“哦?”妙姬一副不明的說道“涼王此話怎講?”高晉分明是話裏有話,她又怎會不隨了他的意。
“王後有所不知,王子身中之毒並非我北涼所有,而且此毒十分罕見,孤王正在派人全力查明,此毒出自何處,孤王還要親自言謝下毒之人,沒有她的毒,大王子又怎會有這麼個強身健體的好機會。”
高晉看向她,臉上一副陰深的笑意,他要的就是她知道後能有所收斂,不然,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動她,不過,眼下還不行。
妙姬看著他刺眼的笑意,麵色也微微冷了一下,高晉雖不把話挑明,但很顯然已經知道了一二,他隻是來警告,這也證明他還沒有勢力動自己,也可以說他沒有勢力對抗夏風國;
其實,有些時候,她真不知自己在做些什麼,除了她父親所交代的,為高晉產子,以便日後控製北涼,還有便是盡力挑撥是非,分散高晉的身心,可是這一切,似乎都不是那麼簡單,高晉更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君王,她是該替她的父親感到悲哀,還是為自己感到慶幸。
妙姬在心裏深深的歎息著,胃裏突然一陣翻騰,作嘔的感覺湧上喉嚨,她捂著嘴,忙跑向一旁,俯身連連嘔吐。
一旁的宮人驚慌的送上茶盞,又遞上錦帕,一名宮人還輕輕的在妙姬背上拍打著。
妙姬緩解了片刻,接過茶盞漱了漱口,又拿過錦帕擦拭著,身後傳來高晉微冷的音聲“傳太醫。”
妙姬轉身頷首示意了一下,心裏暗自慶喜,此狀應該是身孕之狀,但她不知是在為有了孩子而慶喜,還是為了能完成任務而慶喜。
高晉麵色凝重的看著她,希望她不是他所想的征兆,雖然很牽強。
不到一會,太醫匆匆趕來,正如高晉與妙姬所想,妙姬確實是懷了身孕;
高晉勉強留下來陪了她一會,隨後以妙姬身體需要休息為由匆匆的離開,妙姬的身孕,使他有些始料不及,這麼久的防備,一直很安全,怎會突然有了身孕?
他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暗魂,想到她時,才意識到她已被禁足尚有兩個月之久,他差點忘了還有她在,他也在內心自責,是不是他對她太過苛刻了。
隨著高尚身體的痊愈,暗魂也不再有所牽掛,她相信林軒兒會照顧好他;
經過這麼久的冷靜,她也不想再做無謂的付出,更不想絞進這才複雜的情感與政治的交鋒中,如果可以,她願長此下去,不問世事,不喜不悲。
隨著天氣的轉涼,暗魂終於移步在院內,吸取夏末的氣息,感受陽光的照射,雖然她感覺不到暖意;院內的花兒都已疲憊的卸下嬌嫩的花蕊,留下翠綠的枝葉,守候來年的美豔。
暗魂坐在院內一樣是怔怔出神,聽聞幾聲急促的叫喊“娘娘...娘娘...”她依舊沒有反應。
一名宮人匆匆的跑來,激動的說道“娘娘,涼王下令將容妃殿解禁了。”
暗魂雖然還是聞所未聞樣子,但心裏還是咯噔了一下,不是高興,而是憂愁,她終究還是不能逃離世俗,亦或是他。
“吩咐下去,本宮身體抱恙,誰人來訪都不宜相見。”暗魂留下話語,便起身走向殿內,解禁來的突然,她還需要時間去醞釀,該怎麼麵對以後的狀況。
宮人看著她的背影,疑惑了許久,甚至忘了領命,別人被禁足聽到這樣的好消息,都會開心不已,而她卻是冷不丁丁。
林軒兒在得知暗魂被解禁後,第一時間趕往容妃殿,卻得來拒見任何的結果,她擔心暗魂還在誤會她對高尚的事,一心想跟她解釋,暗魂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而暗魂以身體抱恙為由,她又不好執意相見,於是她隻能失落的回殿,她也相信,暗魂遲早會明白此事。
高晉得知暗魂拒見任何人,他也沒有先去自討沒趣,而林軒兒的前往,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們是否有見麵,他更想探知暗魂是什麼態度,也好給他一個心理準備;於是他以看望孩子為由來到軒妃殿。
林軒兒對高晉還如以往的態度,隻是因為暗魂的拒見,她稍稍帶著一些低落。
高晉坐在一旁,不時的觀察她的表情,心裏也能猜想一二,但他還是想確認,“軒兒,聽說你今天去容妃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