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晉手上一甩,將她甩在一旁,好在有石桌擋住,餘子夏扶著石桌站穩了身體。
“多謝涼王提醒,奴家從未忘記涼王是北涼的王,所以涼王也需三思而後行。”事已至此,餘子夏即便不再有剛才的銳氣,她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衝一把。
“是嗎?那孤王倒是想聽聽,宋夫人所言的三思與後行。”高晉一副無謂的在一旁坐下,似乎在等餘子夏的開解,他倒是想知道,餘子夏到底有多大能耐。
“涼王是個聰明人,奴家怎敢妄自言論,不過...”餘子夏停頓了一下,一臉譏諷的看了高晉,又道:“堂堂一國之君,不僅能替他們養子,且還能容忍自己妃嬪與他人偷情,如若世人知曉,不知會怎樣言論。”
餘子夏並不畏懼高晉的威嚴,她不相信高晉會不在意,即便是他不在意,他心裏也會對林軒兒與宋景然產生介懷,更何況她所言也是事實,她確信他會惱怒。
高晉一臉暗沉的瞥了餘子夏一眼,她的話語裏,他聽聞最刺耳的還是那‘偷情’兩個字,難道餘子夏是在暗示他,林軒兒與宋景然還有更親密的舉動,他突然想起高尚中毒時,一直是林軒兒出宮陪伴,那時,他們相見的機會,可謂如魚得水;他雖然惱怒於此,但他還是清楚的知道餘子夏的用意。
林軒兒自知餘子夏使用的是激將法,忙上前說道“涼王,臣妾沒有做過任何淫穢之事,還望涼王明察。”她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她不想牽連宋景然。
高晉冷眼看了林軒兒一眼,她的驚慌似乎是在掩飾什麼,雖然他眼下無心於她與宋景然之事,但不代表他不會記在心裏。
高晉起身走在餘子夏身前,一臉冷笑的說道,“你認為,孤王會給你機會,將此事言傳出去嗎?”
餘子夏嘴角勾出一抹陰笑,“涼王當然可以將奴家除之後快,但奴家不保證,此事不會從他人之口,而流傳世間。”
高晉一把掐住餘子夏的脖頸,怒聲說道:“你最好不要挑戰孤王的極限,將此事爛在心底,孤王還可以給你一條生路,否則,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盡管他一再的提醒她收斂,她卻一再肆意的,觸及他的底線,她還是沒有意識到他是一位王者。
餘子夏毫不畏懼高晉的舉動,反而步步緊逼的貼向高晉,一副挑釁的說道:“那你殺了我呀,殺了我,你們之間的醜事便會公告天下,殺了我,你就永遠別想知道,她跟宋景然的那些苟且之事。”
餘子夏說著將狠狠的眼神投向林軒兒,即便是無中生有,她不讓他們好過。
高晉滿是怒意的眼神,微微眯虛了一下,他承認,他還是無法拋棄林軒兒與宋景然,來對待此事,畢竟,此事他們才是主角,而他不過是那個卑微的小配角。
林軒兒知道,餘子夏清楚她與宋景然之間的曆曆目目,但是她擔心高晉會誤解她話語,畢竟她與宋景然之間,有些事高晉確實不知,而餘子夏已接近瘋癲,高晉會不會被她誤導。
“涼王..”林軒兒剛開口,高晉嗔聲喊道:“閉嘴。”他不想聽聞一些無謂的解釋,此時他隻有惱怒。
餘子夏似乎很是滿意高晉的態度,盡管高晉還掐著她的脖頸,她還是一臉譏笑,甚至是挑釁的口吻說道:“怎麼,惱羞成怒了,守著一個根本不愛你女人,卑微的去撫養別人的孩子,到頭來卻得到是背叛,是不是很感到很悲哀,是不是也會有怨恨。”
餘子夏仿佛在傾訴自己的種種,她何嚐不是守著宋景然,到頭來得到的卻是他的拋棄,隻是,她守候的方法另類了一點,或者說卑鄙了一點。
高晉緊咬著貝齒,看著餘子夏的眼神裏,似乎在冒著怒火,他掐著她脖頸的手,力道不知用了幾分,直到餘子夏張著嘴,呼吸緊促時,他才用陰冷的語氣說道:“孤王提醒過你,不要挑戰孤王的極限,而你已觸碰了孤王的底線,孤王要你用生命,來彌補你的過失。”
餘子夏還來不及反應,高晉手上用力一捏,餘子夏張著嘴角,瞪著不可思議雙眼,頭無力的偏向一側,高晉隨手將她甩在地上。
林軒兒半張的嘴,一臉驚恐的看著,餘子夏死不瞑目的死狀,又帶著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眼高晉,餘子夏雖可恨,但她萬般不想,高晉真會對她下此毒手。
高晉瞟了眼驚恐萬分的林軒兒,他沒有去安慰,因為他心中還堵著怒氣,對於餘子夏的死,他隻是想宣泄心中的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