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姬勾勒著嘴角,對宋景然的態度,似乎表示的很滿意。
“宋大少果然是爽快。”妙姬一臉得意的瞟了他一眼,轉身又說道“本宮需要北涼的兵符,任何一部軍隊的都可以,而且,本宮需要宋大少權利協助夏風國。”
宋景然雖是高晉兩小無猜的兄弟,但經曆了種種後,兩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遠,心中的情結,也是越來越緊,在他們還沒有反目成仇之前,宋景然還能得更加信任,自然也有辦法取得兵符,等宋景然順利拿到兵符,她在將他告發於高晉;
高晉定會對他惱怒,而下令追捕他,到那時,宋景然無路可走,隻能選擇夏風國為保命符。
“娘娘未免說的太過輕率了,兵符乃是北涼命脈,一直由涼王親自掌管,且不說是否能拿到,就怕連看一眼的機會,都實屬僥幸。”宋景然對妙姬的要求,不免有些吃驚,她竟要取得兵符,而且她說的不再是助她,而是夏風國,這就意味著夏風國已有了行動。
“本宮自然知道此事難辦,否則,本宮也不會勞宋大少親自出馬。”妙姬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她的話,表麵是在誇讚宋景然,但聽起來又是那麼的逆耳。
“娘娘抬舉宋某了,此事,宋某怕是要讓娘娘失望了。”宋景然頷首示意了一下,別說他拿不到兵符,就算是能拿到,他也不能任由妙姬利用。
“宋大少有幾分能力,本宮自當清楚,當然,本宮也不會虧了宋大少,隻要宋大少此事辦成,本宮擔保,夏風國隨時恭候宋大少駕臨,且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
妙姬一副趾高氣昂的架勢,她相信宋景然是聰明人,自然也能分清此事對他的利害,但是她萬般不想,宋景然與高晉之間的情意,不是說斷就能斷,說恨便能恨,更何況,有關國家存亡,宋景然更是不會輕易助她。
“娘娘就這麼有把握,拿到兵符便能將北涼消滅嘛,娘娘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宋景然不免替她感到擔憂,女人終究是女人,麵對國之大事,遠不及男人的思維廣泛。
“本宮是否異想天開,就不勞宋大少掛心,宋大少隻需言明,是幫北涼,還是助夏風。”妙姬其實有心助夏風國,但她更意重的是夏風國王手中的親人,完成使命,她的親人才會好過。
“宋某隻是一介匹夫,國之大事,宋某愛莫能助,有失娘娘厚愛,告辭。”
宋景然說完便轉身要離開,他思緒有些混亂,他想暫停思維,冷靜下來,在慢慢琢磨,所以,他先拒絕妙姬,看妙姬的態度,是否堅持。
“宋大少若執意如此,本宮也無可奈何,不過,本宮明日便將地形圖上交涼王,賣國求榮的罪名,不知宋家上下,有幾族人夠誅之,還望宋大少三思。”妙姬冰冷帶著些警告的話音傳來。
“娘娘可否想過,即便是地形圖現世,涼王相信誰,怕還是個未知數。”宋景然隻能借此來打消妙姬的執意,因為此事一出,牽連的人與事,怕是一發不可收拾。
妙姬不甘示弱,而是一臉得意的說道:“那咱們不妨試試。”
她一半是在賭,一半是抱著信心,她相信,以宋景然得知林軒兒孩子身世後,而有心記恨高晉,所以才有叛國之舉,她有幾分把握讓高晉相信。
宋景然冷笑了一下,在喉嚨間輕‘哼’了一聲,他故作一絲無謂的說道:“說說吧,你們的計策。”
他對妙姬的提醒,雖不明顯,但已做到仁至義盡,他不妨先探探他們的對策,再做下一步打算。
“隻要有北涼藏軍的地形圖,在加上北涼的兵符,夏風國的軍馬,足以將北涼來個甕中捉鱉,亦或是釜底抽薪。”
妙姬信心十足的樣子,她雖不明確的知道夏風國王的動向,但有了北涼練軍的地形圖,夏風國可以準確的率軍突襲他們,再加上他們有北涼的兵符,出沒北涼也是輕而易舉,最主要的是,北涼現在處於練兵期間,都是一些新兵,沒有戰場經曆,攻打起來,也畢竟容易。
“娘娘對夏風國,就這麼有信心。”宋景然在心裏為他們的急功近利感到感歎,北涼在高晉即位後,雖然隻有短短的兩年時間,但這兩年裏,高晉的所作所為,不是他人可猜想,所以,夏風國王的突然之舉,未免有些草率。
“信心,不是掌控在你,亦不在我,咱們隻不過都是奉命行事。”妙姬的氣勢有些緩落,她何嚐想兩國交戰,她何嚐願意所做眼下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