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淺淺的自然一笑道:“多謝姑娘好意,隻是今日天色尚晚,在下不便前往打攪,如改日有機會,在下定再登門拜訪。”
情兒本是甜美的笑意,聽聞男子的拒絕後,她立馬無意識的將笑意褪去,心裏還莫名的帶著失落,畢竟她一個女孩子,主動去示好,卻還被駁回,她難免會掛不住麵子,況且現在還是上午,男子明顯是搪塞她。
男子自然不好不顧情兒的顏麵,於是他又道:“姑娘別誤會,在下確實有事處理,並非有意婉拒姑娘好意,還望姑娘見諒。”
情兒有了台階下,她當然是能下便下,誰叫她看上人家的美貌,“公子言重了,小女雖有心為公子引進,但也不好耽擱公子大事,公子隨意便好。”
“多謝姑娘體恤,在下告辭。”男子拱手示意了一下,便轉身離去,隨著一同離去的還有喚小馬的小廝。
情兒失落的看著男子離去,突然她脫口喊道:“等一下。”
男子本能的停止腳步,並轉身看向情兒,但他的表情中,卻不帶絲毫異樣,好像情兒的舉動,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情兒完全忽略了男子的淡然,她追上去說道:“公子特地前來,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免尊,在下高氏,名諱元尚;”男子淺笑道:“敢問姑娘芳名?”
情兒又羞答答的說道:“小女宋白~氏,單名一個情字,還望公子多指教。”
因為情兒報姓氏的時候,她稍稍遲疑了一下,所以男子淺淡的笑意,在神情中也微微停滯了一下,但隨即他又恢複一如既往的風度,“指教不敢當,不過姑娘的名字,在下冒昧欣賞讚譽。”
關係陡然間轉變,情兒自然是開心不已,隻是她一時激動,竟差點報了自己真實姓名,但是話意出口,她又不好收回來,於是她隻能隨口將姓名一起先帶過去以後若是有機會,可以慢慢再解釋,況且隻疏漏給一個人,應該不會有太大影響。
情兒抱著僥幸的心理,她又嬌羞的笑道:“讓高公子見笑了。”
“白姑娘客氣了。”男子也是一臉淺笑中,帶著他獨有的殺手鐧,邪魅的神韻。
情兒完全不敢直視高元尚那赤-裸迷人的笑顏,因為內心的悸動,她厚顏又道:“既然高公子有事在身,小女也不便耽擱公子,它日有機會,望公子多來走動。”
“一定。”男子頷首示意了一下。
“高公子好走。”情兒也頷首相送。
高元尚離開後後,情兒癡癡傻傻的目送著他離去的方向,她久久不能收神,內心的悸動,正是少女萌動的情懷。
自從與高元尚結識後,情兒便一直心神不寧,因為沒能得知高元尚的來意,所以她並沒有將與高元尚相遇的事,告訴任何人,隻是抱著高元尚還會來的心,她近來的幾天,都留宿在宋家。
時光匆促飛逝,怡人的秋季,也在寒冬的催促下,漸漸的遠離,人們從單薄的秋衣,開始添增上厚實的外衣,情兒久久等不到高元尚的出現,她滿腹失望的回了白府。
初冬在最後一場秋雨沐浴後,終於正式融入人們的生活,呼呼的寒風,呼籲在每一個角落與縫隙中,像似在咆哮寒冷的突襲。
一名衣著破舊的小販,匆匆的蹦跑在街道上,寒風將他單薄的衣衫,吹的四飛飄揚,他縮著腦袋避去寒風的吹打,雙臂環抱著臂膀,聚集了暖氣的滯留,在狂風中,他直奔宋宅門口。
小販紅通通的鼻頭,幹紅暗沉的臉頰,他仰頭看了看門沿上高掛的宋宅,似乎是在確定後,才上去輕輕扣了兩下門環。
隨即,大門緩緩開啟,一名年輕的幼年探出腦袋問道:“找誰?”
“麻煩將這個交給你們小姐。”小販地上一份信件,又匆匆的折回,甚至給對方在言語的機會,他已經奔赴進寒風中。
拿著信件的家丁,對著手中的信件,他撓了撓腦袋,卻愣是摸不著邊,但來者已經言明是交給府上的小姐,於是他也不敢怠慢。
拿著信件的家丁,直奔宋安樂的憶院而去,隻是路途中剛好遇見宋小靜,似乎也正朝憶院走去,家丁放緩了腳步,對迎麵的女子,頷首說道:“二小姐好。”
隻見迎來的女子,一身翠綠色的服飾,外麵加著一套厚厚的短式背脊,女子身高不比宋安樂的高挑,也不比情兒的嬌小,她完全適中個頭,在圓潤的身形襯托下,比例最為恰準,她柳眉杏眼,圓乎乎的蘋果臉,好像還帶著些嬰兒肥嘟嘟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