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雖然先出言,但他卻並未轉身,但從他的話意中,不能拿聽出他的問意,於是宋安樂也不驕不躁的說道:“那公子便是來相會咯?”
宋安樂清脆柔美的音聲,語氣中卻流露著一絲俏皮之意,而男子嘴角那抹弧度,是她曾看不到的邪魅迷人,正她等待男子的回應時,男子卻轉身在她眼前;
當男子的麵容呈現在眼前時,宋安樂睜著圓乎乎的美眸看著他,她的神情裏,甚至還帶著驚訝,再加上他俊美勝過女子的容貌,她竟久久直勾勾的看著他。
此前的男子,並非別人,而正是高元尚,他已不再是那身有些妖魅的紫衣,而是一身墨綠色衣著,盡管是寒冷的初冬,他衣著也並不那麼臃腫厚重,而從他衣著布製來看,他似乎並不掩飾他不凡的家境。
高元尚因為上次去宋宅遇見情兒,而他也以為情兒是宋宅的小姐,可情兒卻自稱姓白,所以他好奇,那天他救下的那名宋氏女子又是怎樣的容貌,於是他就策劃了今天的這一出。
“是你?”宋安樂驚訝的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些恍惚。
高元尚淺淺的勾勒下嘴角,他卻是似笑非笑的說道:“宋姑娘是吧?”
宋安樂這才找回一絲意識,許是心虛自己的失態,她微微頷首示意了一下,又抬手將蓋在頭上的鬥篷帽,推送在背後肩膀上,一頭如絲的烏發,並沒有精致的發髻與發飾,反倒是在帽子下,顯得有些蓬鬆,她的垂眸,也算是在回應,更像似是在掩飾自己的尷尬。
高元尚稍稍打量一下宋安樂的姿容,如果說那天的一眸回視,一陣清風掩去了各自的容貌,宋安樂隻給他留下一抹,難以去描繪的神韻,那麼,他慶幸自己今天的計策,因為宋安樂的姿容,遠不是他想象中的美,而是一種無法形容靜,亦或是脫俗,隻是她眉眼間的那抹神韻,依舊是他無法用言語形容,無能用意義去描繪的感覺。
“在下冒昧邀請姑娘前來,多有失禮之處,還望宋姑娘見諒。”高元尚拱手示意了一下,也體現了他的禮貌。
對於高元尚隨意的禮節之處,宋安樂隻能說是,還算勉強過得去,於是她也頷首說道:“公子言重了,小女有幸再遇公子,實屬小女之幸,況且上次得公子相助,小女一直有心報答公子,不想今日一見,還望能圓小女之願。”
“哦?那不知宋姑娘打算如何報答在下。”高元尚沒有絲毫要客氣一下的意向,反倒是語氣中,充滿了玩味與好奇。
高元尚的態度語氣,讓宋安樂漸漸褪去了,對他初始的印象與好感,而原本她以為高元尚多少會客氣一下,卻沒想到他竟如此直白。
高元尚的出現,來的過於突然,所以宋安樂並沒有想到要怎麼答謝他,於是她隻能頷首說道:“小女一介女流之輩,無才無德,怕是不能另公子滿意,在此,還請公子受小女一拜。”
宋安樂說著便欠身下去,她既然話已出口,總不能失言,雖然跪拜對於答謝有些禮重,但總比給人失信於人的印象比較好。
“哎~宋姑娘折煞了在下了。”高元尚一個箭步上前,將欠身下去的宋安樂扶住,由於身體的貼近,加深肢體接觸,宋安樂本能的退了一步。
“在下失禮了。”高元尚又很是恭敬的頷首致歉。
宋安樂雖然還是有些尷尬的,但她也頷首說道:“公子言重了,都是小女無才,一時不知如何答謝公子的恩情,多有失禮之處,還望公子包涵。”
“宋姑娘客氣了,今日相見,乃是在下失禮在先,況且那日相助,也隻是舉手之勞,如若宋姑娘真心想致謝在下,想必往後有的是機會,宋姑娘又何必急於一時。”高元尚看似是毫不客氣,但他話語中,卻也凸顯了他的禮貌,並不失索取宋安樂的答謝,還暗示了長久結識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