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暗歎了一口,想起情兒今天的頑皮,他又是氣惱又是無奈,而宋安樂從宋城暗沉的麵情來看,似乎很是生氣的樣子,再加上情兒的躲藏,她猜想定是情兒又闖了什麼禍,否則宋城不會這幅表情,於是她好奇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情兒又闖禍了?”
“別提了,提起來我就惱火。”宋城依舊是一臉怒氣的在桌邊坐下。
“到底是什麼事,竟讓你如此氣憤?”宋安樂也在桌邊坐下,並隨手給宋城倒了杯熱水。
“你知道情兒今天闖了什麼禍嗎?”宋城接過宋安樂遞過來的熱水,輕輕抿了一口,而宋安樂則是將不明的神情投給他,更像似是在等他接下來的話。
“由於捐獻物資緊缺,情兒竟放話出去,說是每家每戶,隻要超出捐獻物資的標準數量,便可以在宋氏名下的錢莊,無稅收的存取錢財,你說她這不是胡鬧嘛。”
宋城是越說越冒火,他黑沉個臉,有些實在是不能接受情兒的這次胡鬧,畢竟他們錢莊是靠百姓存錢的金額中抽取利潤,如果按照情兒說的做,他們錢莊就等於,提供了一個近乎免費,為百姓存放錢財的倉庫。
這樣的禍端,完全出乎宋安樂的想象範圍,情兒這樣隨意的將話放出去,確實有點過於欠缺考慮,也忽略了錢莊的利益,她雖然不知道錢莊的利潤來源,但是如果真的免去稅收,就等於錢莊要給百姓發放相應的利息,而錢莊卻毫無收益,所以也難怪宋城會生氣。
宋安樂也有些凝重的沉思了一下,雖然情兒的大意,有損錢莊的利益,但是話如果被傳出去,怕是不好再收回,因為他們宋氏錢莊,數年來的名譽,就是誠信第一。
“這件事情尚且沒被落實,我想百姓也不會隨意輕信,你就別再生氣了;”宋安樂並想不出好的辦法,所以她隻能安慰道:“況且情兒一向大大咧咧,所以她不了解錢莊的行情,你就別怪她了。”
宋城一臉凝重的蹙著眉頭,他語重心長的說道:“我不是怪她,我隻是希望她能適當的改改自己性子,不要一味的依賴別人,這樣也是為她以後著想。”
“我知道你是為了她好,可她曆來隨性慣了,想要將她改變,怕是急不得一時,你也別太過擔心,以後咱們多提點她就是了,況且你一心想要照顧她,不怕以後沒有機會。”
宋安樂俏皮的笑了笑,她清楚情兒的性子,這種情況下,她必定會在房內偷聽,所以她故意透露,宋城對她的用心。
“你呀,就知道笑話我;”宋城有些低沉的說道:“到時候就怕是我有心,情兒卻無意。”
“怎麼會呢,咱們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堂堂宋府大少,豈會籠絡不到女子的歡心。”宋安樂加深了臉上俏皮的笑意,她的話語,算是給宋城的增加信心,因為她也有些擔心情兒過於單純,所以會忽略感情與親情之間的區分。
宋城終於展露出了一絲笑意,“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
宋安樂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她說道:“非也,非也,小女子這是幽默。”
宋安樂花落,自己先忍不住失笑出聲,室內頓時傳開兄妹倆悅耳的笑聲,隻是笑聲剛落下,宋安樂便有心將宋城的心意,吐露的更加明顯一點,畢竟情兒簡單的頭腦,說的明裏暗裏怕她會領會不到。
“對了,哥哥若是真有意對情兒,何不早點去向她表白,這樣也可為彼此曾近感情。”
宋城俊朗的臉上,又泛上一味黯淡,他其實不是個善於表達的人,他是希望自己在意的人,能用眼睛看到他的好,用心感受到他的情,這樣的情意,也許更能長久。
“情兒還小,我希望她能親身感受我對她的情意。”
宋安樂話已至此,她若再言論下去,反而會適得其反,有些話點到為止,她相信躲在房內竊聽的情兒,也該領會了她的話意,於是她點頭說道:“這樣也好。”
宋城略顯牽強的抿了嘴角,他們都還沒來得及將話題轉移,這時從外匆促的走來一名家丁,由於來人的腳步顯得匆忙,所以宋城與宋安樂都聞音看去。
帶來人走進門口,宋城與宋安樂許都是疑惑來人的匆促,所以她們很有默契的相視了一眼,宋城隨即起身迎了上去,並不明的問道:“山影,什麼事這麼匆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