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大雪紛飛(1 / 2)

宋安樂終於不再貪戀被窩中的暖意,因為酸痛的身體,已經開始隱隱的不適,她起身下床,瞬間被一股寒意襲攏,雖然,她領會過室外的寒氣,但是室內有暖爐供碳,所以室內相對來言,要暖和的多,可是,她卻沒有感覺道暖意。

宋安樂明顯的打了個寒顫,她在屏風那邊找了找,自己那天穿戴的衣物,已經整潔的放在衣櫃上,雖然正如高元尚所說,他離開便沒有再來過,但是她的衣物,肯定是有人送了過來。

宋安樂第一個想到就是那個小丫鬟,這種酷寒中,要在室外站立一個時辰,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想起這件事的源頭,她又是一陣自責。

宋安樂暗自歎息著,她隨手拿了件鬥篷披在身上,看著緊閉的嚴嚴實實的窗戶,她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

由於不喜歡沉悶的氣息,宋安樂寧可被嚴寒吹打,也不願將自己憋悶在沉悶中,於是她伸手輕輕推開窗戶,忽然,一片茫白,瞬間恍惚了她的意識。

隻見,一朵朵潔白的雪花,暈染了大地,萬物終於在白茫茫的一片中,披上了屬於冬季的寒裝,飄飄零零的雪花,肆意的飛舞在空中,像似在炫耀唯舞獨尊的美,又像似是在展現,自由的釋放。

入冬不久的節氣,竟落下了初冬的第一次雪,此景,難免會讓人驚歎,宋安樂有些看著此時此景,她已經完全忘記了自我,仿佛她自己也是半空中,那快樂飛舞的雪花,仿佛就是被渲染出新裝的萬物。

灰蒙蒙的空中,還不斷的瞟著雪花,隻是一陣寒風吹過,看似翩翩起舞的美麗,卻又有那麼些被動,宋安樂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潔白的玉手,融入在潔白的雪花,宛如連身一體。

玉手堪比蓮花般淩空,一朵朵潔白的舞蹈,一次次在那宛如蓮花的掌心落幕,本不該為一場舞蹈的落幕,而感到憂傷,但是那種落幕的心境,卻情不自禁的為那歡舞的雪花,而感到歎息,再自由的靈魂,也有被收服的一天,如同再美,也敵不過年華已去。

宋安樂怔怔的看著一朵雪花,在她掌心融化,她沒有感覺到寒意,卻帶著一種深沉的感慨,歡舞的雪花,看似自由自在,可是那自由,短暫的連它們自己都無法預測,或者是掌控,然而這樣的自由,又有幾人願意去享有。

宋安樂忽然對人生,升起了無盡的感觸,她看不清遠方的路,可是她害怕像雪花一樣的命運,她不是替雪花可悲,而是怕有一天會自己而可歎。

平平淡淡的一生,始終是她畢生的追求與向往,但她是個完美主義者,可她卻從不追求完美,因為完美的概念,她隻存於意識中,她不願去打破這個概念,因為即便是被打破,最終的結果,隻會另她失去對完美的那一絲意念。

畢竟正處於花季初開的年齡,宋安樂有時候也會有情竇初開的念想,她希望有一天,會又那麼一個人,能打破她心中的完美,能駕馭她完美中的概念,最主要是能與她心心相惜。

一個花季少女,有這樣的想法,似乎再正常不過,但是這樣看似簡簡單單願望,卻讓她足足等了十七年,十七年的光陰,對於一個女人而言,看似是花季,卻又總是感覺少了些什麼,而凡是有這種感覺的女人,通常都缺少一樣東西,那就是‘愛’。

提及到愛,宋安樂竟慌亂的不知將思緒通往那個方向,許是驚嚇未愈,許是被寒風所傷,她急促的氣息,促使她連連幹咳了幾聲。

隱隱傳來的腳步聲,宋安樂沒有去理會,她不在乎是誰的到來,因為誰都不可能勝過眼前這道美景,誰也不能讓她感受到,雪花在手中融化時,那種生存與消失,隻在觸及手掌的那一瞬間。

喚小菊的小丫鬟,又端著托盤從室外走進,許是宋安樂過於入眼的背影,她走進寢室,第一個視線,竟不是床榻上,而是偌大的窗邊。

這麼寒冷的氣溫下,有人能幸福的窩在被窩裏,可那些人卻毫不在意幸福的可貴,而有些人,渴望被窩裏的暖意,可出於身份的不同,卻不得不崩波在嚴寒中,這是小菊對著宋安樂的背影,第一個存在的意識。

小菊端著托盤,又走進了幾步說道:“小姐該服藥。”

依舊是冷冰冰的語氣,宋安樂即便是背對著小菊,卻絲毫不影響她去猜測小菊的表情,而她那不帶一絲感情的態度,也不難讓人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