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禮貌,高元尚並沒有走至寢室內,而也不等他走進,宋城已經在正廳裏等著,從宋城麵部的暗沉來判斷,高元尚暗自在心裏得意,宋城果然如他想象中的那般氣憤。
“高某冒昧前來叨擾,失禮了。”高元尚拱手示意了一下,雖然宋城並沒有出門迎接,但是他表麵的禮數,做的還是很到位。
“廢話不用多說,快把解藥拿出來。”宋城冷冰冰的語氣,麵容也不帶一絲表情,他才顧不得什麼禮數,他隻想知道,高元尚是否真的能解開宋安樂的毒。
既然地主之誼的宋城,都沒有在意禮節,高元尚也不輸他半分傲氣,他冷冷的說道:“沒有解藥。”
“你...”宋城衝動的差點衝上去,但情兒從寢室內走出,並及時喊道:“城哥哥。”
宋城看了眼走來的情兒,他本已經是衝出去的身子,又收了回來,他怒視了一眼高元尚,像似在對他宣泄怒意。
情兒滿是歉疚的看了眼高元尚,這樣的狀況,她也無從去化解,一邊是她敬愛的哥哥,一邊是她愛慕的男子,所以她隻能走至高元尚麵前,並很是禮貌的頷首說道:“高公子,我家姐姐性命垂危,還望高公子貴手相救,小女定感激不盡。”
情兒微微欠了欠身,高元尚趕緊扶著情兒,並阻止她欠身下去,同時他也說道:“白小姐言重了,高某本是有意來為宋小姐解毒,何須白小姐如此重禮,高某實在愧不敢當。”
高元尚的語氣明顯溫婉了不少,情兒也是打心底的悸動,隻是宋城卻驚訝的看了眼,滿顏羞澀的情兒,他沒想到,情兒竟告知高元尚她的真實姓氏。
“高公子客氣了,隻要公子能救我家姐姐,小女願為公子生生做奴。”情兒相信高元尚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但是她卻脫口說出生生的詞句,這樣的主動的明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過於輕浮,但是她的那句生生,完全取決於她內心的本意。
“白小姐如此誠心,高某看來是無力也得盡力。”高元尚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淺笑,他似乎很中意情兒的那句生生相許的詞彙,許是牽連到生生世世的詞,都是那麼動人心弦。
情兒更加羞澀的笑了笑,她意識到尷尬的產生,也顧及到宋安樂的安危,於是她又道:“對了,安樂一直昏迷不醒,大夫說是因為她體內還存有餘毒,不知是否如此?”
高元尚也恢複一本正經的說道:“大致是這樣,不過我沒有充足的解藥,所以隻能親身為她解毒。”
情兒一臉不明的看著她,宋城聽聞那句‘親身’他急切的說道:“你要做什麼?”
“你想我做什麼?”高元尚一副挑釁的將問題拋回去。
宋城滿腹怒意,卻又不能拿宋安樂性命安危來稚氣,於是他怒顏說道:“高元尚我再度警告你,如若安樂有何閃失,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高元尚一副傲氣的瞥了宋城一眼,他們之間的排斥,估計除了彼此都對彼此的身份來曆,一直都查不明之外,想必也沒有其它恩怨,促使他們互待見,但是高元尚天性的傲氣,也是一直以來都處於目中無人的高端,而宋城雖然一直都保持低調,但是內外兼得的孤傲,也是當仁不讓。
情兒難得分得清氣圍,她適時的走上來說道:“城哥哥你不用擔心,我相信元尚大哥一定能清除安樂體內的毒素。”
宋城冷冷的看了情兒一眼,盡管他一直強製自己,分清一切恩怨情仇,但是一個人本能的心理,卻很難控製,比如情兒幫高元尚說話,他心裏的那種嫉妒,會在無形中牽繞著他。
情兒見宋城不語,便也默認,或者是沒辦法中的辦法,於是她又走在高元尚身前說道:“元尚大哥有什麼需要相助,盡管吩咐我就好。”
高元尚終於鬆懈了緊繃冷漠的表情,他淺淺的笑了笑,並溫和的說道:“謝謝。”
情兒甜美的笑了笑,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意,如同寒冬中的暖陽,又仿佛穿暖花開中的微風,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亦讓人感到舒怡。
隨後,高元尚在情兒的帶引下,進入宋安樂的寢室內,遠遠的便能看見,宋安樂安靜的沉睡在床榻上,看不清她麵容,但是從她凹陷的眼眸,便能想象到她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