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間都在自攬歉意,無意中的過失,也在彼此的真誠的歉意中融合,但高元尚得知情兒口中的親人,他又下意識的看了眼那副畫像,他仿佛瞬間解開心中的困惑,因為他不再驚奇,情兒與畫像中女子的像似。
如果說寢室是占據人心,最注重的領域,那麼書房通常都是,占據人心的必備之地,寢室內沒有掛畫像的習俗,所以一般人都會將重要的畫像,都擺放在書房裏。
高元尚暗自分析著,情兒既然能與畫像上的女子如此像似,且是被掛在書房裏,這麼明眼的地方,可想而知也該是很相近的親人。
“如果不在身邊的親人,思念本該就是一種呼籲親人的方式,你又有何錯;”高元尚淡淡的說道:“要說有錯,我想最該有錯還是時間,如果沒有時間的拉距,我們便不會產生思念,更加不會輕易忘卻從前。”
情兒有些不大能明白高元尚的解答,但是他說的貌似也有道理,不在身邊的親人,或者永遠無法再見的親人,除了無盡的思念,的確再難找到可以去懷念他們的感覺。
“可惜,遠去的親人,卻再也回不來了。”情兒一臉悵然憂傷的臉上,低落的有點無助,她哀傷的眼眸中,甚至還滲著晶瑩的淚花。
這種哀傷的追念,並不難讓人去分析話的含義,高元尚也算是知道,情兒口中那所謂的親人,想必已經故去,所以難怪她如此感傷。
“也許並不是回不來,而隻是回來時,你卻看不見,因為有種無形中的守護,你看不見,摸不著,但當你靜下心來,你會感受得到。”高元尚雖然帶著一臉淺淡的笑意,但他的笑,卻也並不真實,也許隻是為了安慰情兒而有,也許是符合自己言語中的意義而生。
情兒琢磨著高元尚話中,每一句帶有的意義,雖然她偶爾會靜下心來去思念親人,但是她卻從來沒有試著去感受親人的守護,因為在她的意識中,人死了便什麼都不複存在,所以她還是有些不敢確信的問道:“真的嗎?真的還會守護在我身邊嗎?”
高元尚為了安慰情兒的情緒,他堅定的說道:“隻要願意相信,就一定能感受得到。”
情兒垂眸像似試著去感受,不知一種什麼因素,她欣慰的笑了笑,如同真的感受了親人的守護,她開心的笑著說道:“我願意相信,我相信我娘親一定會保護我的。”
情兒一時驚喜過度,所以將自己與畫像中人的關係,也脫口而出,但是她並沒有過明顯的掩藏,而隻是褪去了開心的笑顏。
“她是你母親?”高元尚驚訝的又看了眼那畫像中的女子,許是女子正處於妙齡,所以他難以去想象,但是他初見畫像中女子的那種莫名的熟悉,像似終於被情兒解破。
情兒看了眼畫像中的女子,她似乎很是自豪的笑了笑,“這是我娘年輕的時候,我爹爹為她畫的,聽說那時還沒有我。”
高元尚看著沉浸在幸福中的情兒,他很難想象,情兒的身世家境,但是解開了心中的結節,他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看得出來你爹爹娘親一定很恩愛。”高元尚像似也沒有些被感染在其中。
情兒不知不覺又褪去了臉上的笑意,她低垂著眼眸,像似在掩飾神情的悵然,但是她臉上那被褪去一般的笑意,已經完全將她心聲出賣。
高元尚許是沒有及時得到情兒的回答,所以他停留在畫像中的目光,轉移在情兒身上,可情兒這時已經緩解過來,隻是一時難以轉變的那麼多情緒,所以她還是很黯然對高元尚笑了笑。
自從關聯到親人,情兒的情緒波動,一直都很明顯,而且占據較多的是傷感,雖然麵對親人的思念,每個人都會感性在情緒中,但是情兒除了思念中的傷感,好像還另有其它因素,雖然高元尚他暫時猜想不到,但是一定還出現在她父母之間。
以情兒的性子,本該是活潑開朗的可愛型,所以能促使她如此感傷的事,一定與她有直接關聯,所以高元尚不便再過分的盤問,於是他適時的說道:“對了,有你姐姐的消息嗎?”
情兒很快變將自己從傷感中解放出來,她搖了搖頭說道:“早上聽丫鬟來報,說是還沒醒過來。”
高元尚點了點頭,宋安樂遲遲沒醒,他並不感到意外,因為這個問題,隻是他岔開話題的一個借口,所以他淡淡的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