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頷首退下後,宋安樂看了眼手中的信件,從信件的厚度來估測,應該並不是什麼重要信件,於是她隨手將信拆開,從裏麵拿出一張紙條,紙條上是熟悉的筆跡,盡管隻是短短的兩句話,宋安樂依舊展顏露出燦爛的笑意。
祥子叔終於在藥物的治療下蘇醒過來,得知祥子叔醒來的消息,宋安樂高興的迫不及待的來到西院,當她進屋時,一名小丫鬟正在給祥子叔給食。
“祥子叔。”宋安樂高興的走了進來,又滿是笑意的說道“您終於醒了。”
“是大小姐來了;”祥子叔說著便起身坐起,宋安樂忙走上去阻止並說道:“哎~別起來了,快快躺下吧。”
“多謝大小姐。”祥子叔一臉滄桑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慈善和祥和。
“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好點?”宋安樂代替了小丫鬟的位置,坐在床榻邊。
“好多了;”祥子叔一臉感動及欣慰的說道:“多謝大小姐如此厚愛老奴,否則老奴怕是早已歸西去了。”
宋安樂笑了笑,她一副溫和的淺笑道:“祥子叔別這麼說,您是我府上的來老人了,我們理應照顧您。”
祥子叔滿麵感激的說道:“大小姐菩薩心腸,和夫人真是宛如一人。”
宋安樂笑了笑,提及到親人,她麵容中,難免露出一些傷感之意,但她心裏有些不明,平日裏府上,從不允許會仆人隨意提及
她父親和母親的名字,不過祥子叔一向除外,但由於祥子叔是府上的老人,所以他也很遵守規矩,而今天他突然提及,不免讓宋安樂疑惑。
宋安樂以為祥子叔是由於擔心她父母,於是她說道:“對了,娘親她昨日給我來信了,說是一切安好,並交代我們小心行事。”
祥子叔一臉欣慰的臉上,滄桑而顯得憔悴,連同那一抹僵硬的異態,也掩於在滿顏蒼老中,因為宋安樂忽略了,每每她父母的來信,都是由祥子叔轉交她。
祥子叔有些虛弱無力的說道:“那夫人可還說了什麼?”
宋安樂略顯黯淡的搖了搖頭,對於父母的思念,她隻能低沉的說道:“還是老樣子。”
“老樣子便好,大小姐也不必擔心。”
宋安樂點了點頭,她從不怪父母的離去,是一種對子女的殘忍,隻是有太多的不明,她實在有些難以理解,所以宋府老主人和夫人,都是以促逝的結果,留在別人印象中。
間隔了幾秒,祥子叔觀察了一下宋安樂的表情,他又忽然想起什麼的說道:“對了,府上那位高公子是...?”
祥子叔明顯是高元尚相救,所以他們見過也是正常事,於是她淡然的說道:“高公子對我有救命之人,所以暫且留住在府上。”
祥子叔點了點頭,又慢慢悠悠的說道:“此人非比常人,大小姐該另加注意才是。”
宋安樂不明的看了眼祥子叔,但她還故作淡定的說道:“祥子叔有話不妨直說。”
“老奴老眼昏花了,全憑直覺罷了。”祥子叔慈祥滿麵的笑了笑。
宋安樂見祥子叔明顯是不願多說,所以她也不勉強,總之她跟高元尚之間,在短時間內,還不能脫離關係,所以她有時間去琢磨他的身份。
“許久不聽祥子叔給我講故事了。”宋安樂麵帶淺淡的笑意,雖然祥子叔不願多說,但是她還是想從故事中,索取到一些有關他意味深長的話意。
祥子叔一副慈愛的笑道:“大小姐還是那麼喜歡聽故事。”
“我喜歡聽故事的那種感覺。”宋安樂淡而不迫的淺笑,像似把自己融入在一個童話故事中。
“那大小姐何不試著自己講故事?”
“還不到時候。”宋安樂依舊是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笑意,她相信每個故事,都存在一定的閱曆,如同每個人都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故事,隻是閱曆的深淺,塑造了故事中的精湛不等的劇目。
“看來大小姐是真的長大了。”祥子叔慈愛滿麵的臉上,流露出發自心底的欣慰,猶如看著一棵幼苗,逐漸的在他眼中成長,直到如今一顆堅韌不拔的樹木,也許還不夠強壯,但足以一個人獨立生存。
宋安樂笑了笑,她明白祥子叔的話意,她自小也算是祥子叔親眼看著長大,如今歲月將他們逐漸推送,時光亦然為他們見證了成長的年華。
猶如小時候一般,宋安樂守在祥子叔身邊,聆聽著一段段精彩感人的故事,雖然故事中有太多的傷感,亦有太多紛紛擾擾脫變,有糾纏不休的情仇,還有曲終人散的落幕,仿佛每一段都讓人情不自禁的將自己融入,隻是每當故事告一段落,融入的身心,卻久久回蕩在無盡的感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