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靜這才想起自己另一個來的事,她趕緊說道:“安樂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給祥子叔重新熬了一份過去。”
“哦,那就好。”宋安樂像似一顆心又被定回了原位。
宋安樂貌似還有些失神,宋小靜看似總不能呆在這,於是她說道:“不如咱們過去看看吧?”
“也好。”宋安樂總算是將淩亂的心思,找了暫隔的地方。
等宋安樂和宋小靜離開後,高元尚又從屋內走了出來,看著她們離去的身影,他久久站在原地,深邃的眼眸,從若有所思變得空洞,從空洞再變得所思,這樣轉換的神情中,承載著無盡的情愫。
情兒有幾天沒看到高元尚,又不想來宋府,所以她派人前來請高元尚去白府遊玩,巧的是前來通告的小廝,正好被宋城碰見,而宋城在沒有調查清楚高元尚的身份時,反而發現他所謂的那位朋友身份也是不明,這讓他對高元尚更加起疑。
情兒在白府的園子裏,對著一株碧綠的鬆柏出神,即便是明媚的陽光下,她依舊是低落的情緒,怔怔的坐著。
這時,一名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並喊道:“大小姐...大小姐...”
情兒被驚擾的思緒,瞬間被拋去,她看向來人的同時,也激動的起身迎了上去,並激動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元尚大哥來了。”
“是...是...”小丫鬟有些為難,但也許是過於急促而難以喘息,隻是不等她糾結出口,宋城一身難見的白衣,從門口的方向走來。
“城哥哥。”情兒有些意外的口吻,但她還是不明的迎了上去,心裏也多少有些失落。
“情兒。”宋城也迎了上來。
“城哥哥,你怎麼來了?”情兒帶著赤-裸-裸的疑問。
宋城無奈一笑,明知情兒要等的人不是他,他還是故意說道:“怎麼,城哥哥何時已經不能來情兒的白府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情兒急切的解釋,卻一時又找不出合適的話語,她隻是沒有等到高元尚,反而等來了宋城,這兩者之間,對於她而言,完全是兩個期盼。
宋城本是無心之意,見情兒為難,他便說道:“好了,逗你呢。”
情兒笑了笑,可是笑意卻並不如往日那般燦爛可人。
宋城將情兒的一顰一笑都觀察在眼裏,但是他不打算去理會,反倒是又半開玩笑的說道:“好歹我也登門之客,情兒都不請我過去坐坐?”
“哦;”情兒有些遲鈍的說道:“那就去屋裏吧。”
“不用,今天陽光不錯,我們就在院內走走吧。”
情兒點頭‘嗯’了一聲,又道:“也好。”
兩人並肩走向園子裏,雖然沒有迷人的景狀,但他們還是漫步了許久,各自聊了些過去,扯了些家常,話語倒也算是其樂融融。
兩人沉默了片刻,本都以為各自看著不同的風景,而宋城卻在沉思了許久,才止住腳步,並嚴肅的說道:“情兒,我有話對你說。”
情兒雖然無知的看了宋城一眼,但臉上的麵容,顯得有些帶著思慮,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宋城不再隻是兄妹之間的那種,無憂無慮的親情,反而是害怕跟他單獨相處。
許是得知宋城對自己的情意,所以情兒也在無形中,將他們彼此間的接觸,設定了一定的分割線,畢竟這是常人最基本的意識。
情兒壓製著驕躁的思緒,淡淡的說道:“先去那邊坐坐吧。”
宋城點了點頭,盡管情兒表現的很自然,但堪比從前那般的沒心沒肺,此狀,要差的甚遠。但也許,將一個人把一件事裝進心裏,意識和感官,都會不受控製的將直覺,與心裏的事對號入座,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本能。
兩人走在不遠處的石桌邊坐下,許是正為了欣賞風景而設,這座石桌的位置,在園內最俱佳的中端,且邊上還設了一個精致的亭閣,為不同季節,儲備了不同的地點。
宋城和情兒坐下後,卻遲遲都沒有人開口,情兒則是在等待,她很少見到宋城這般嚴肅,所以她思索著,宋城是否是要來表白情愫,或者是近於這方麵的事而來,但是她的心裏又開始糾結,他們之間看似沒有過多的事情,但是卻總是有種剪不斷的淵源存在,雖然她一直都找不到這些事的源頭,但是一直壓迫意識,總是漸漸的浮現在她意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