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叔稍稍有些失望,但是在高元尚看向宋安樂的目光中,他仿佛又看到了光明中的希望,所以他又笑道:“高公子真是好福氣。”
“讓大叔見笑了;”高元尚依舊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小輩雖不缺佳人,但良配尚未確定,且還在追求中。”
宋安樂猜想,高元尚口中的那位追求者,應該就是情兒,隻是他為何總是將目標故意定在她身上,她感到很是不明,要麼就是高元尚風流不羈的秉性,促使他自傲而猖狂。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理解,理解。”祥子叔表現的很是讚同的態度。
高元尚頷首示意了一下,將一位晚輩的身份,展現的淋漓盡致,他從眼底瞟了眼宋安樂,他猜想她應該不會就這麼一直沉默不語。
宋安樂本就是中間人,不然高元尚和祥子叔又怎會湊到一起談天說地,而此時貌似要進入尷尬的氣圍,她自然是要言和,於是她好奇而淡和的說道:“對了,高公子無故來此,可是有什麼事?”
“安樂小姐若不提,在下倒是差點忘了。”高元尚說著便從腰間拿出一物,隨即他又道:“那日在下不小心燙傷安樂小姐的玉手,在下一直心有歉意,昨日在下無意間尋來此藥膏,據說對灼傷效果極為神奇,所以特來送給安樂小姐。”
高元尚說著便將藥膏遞上,那藥膏倒確實是專治灼傷的作用,但是他那天,他幫她上藥後,卻忘記交給宋安樂,所以才會前來送給她,也專門挑了這個好時候。
宋安樂看了眼藥膏,是接也不好,不接也不行,她隻能牽強的說道:“高公子客氣了,隻是小傷,不足掛齒。”
“安樂小姐是不打算原諒在下的失誤?”高元尚看似一副真誠的看著宋安樂,而他神情中那深沉的用意,怕是隻有宋安樂才能看得出大概。
“怎會;”宋安樂隨手接過藥膏,並淺露的淡笑的說道:“高公子一番好意,小女豈能辜負。”
由於宋安樂伸出去的手,所以她手上還殘留的傷疤,是明顯可見,高元尚完全沒想到,用了他的藥膏,居然還能留下這麼明顯的傷疤。
高元尚伸手握住宋安樂伸出來的玉手,本是出於本能的動作,卻顯得有些急切,宋安樂不適的縮了縮手,可卻被他抓的更緊,她羞惱的索性不去表現的那麼明顯。
“高公子。”宋安樂壓低著嬌容,輕輕的完全是在提醒。
高元尚看了她一眼,才意識到自己舉動上的親昵,但是這樣刻意的鬆手,未免顯得更加心虛,況且他本意在她手上的傷勢。
“安樂小姐的傷勢好像不佳,請容在下仔細一看。”
高元尚分明是為了自己的傷勢著想,宋安樂如果執意不準,未免顯得她太過小家子氣,所以她強顏笑道:“時日不多,想必過幾日便好了,不敢屢屢勞煩公子。”
“安樂小姐客氣了;”高元尚頗為紳士的說道:“如此一雙如玉般的手,若是留下殘跡,豈不是在下一人之過,難不成安樂小姐是打算要在下內疚終身,或者是要在下負責?”
宋安樂聽著他口中那句負責,便能聽出高元尚是有意之為,但是礙於祥子叔的在旁,她又不好當麵跟高元尚攤牌。
祥子叔見兩人是杠上了,他適時的說道:“大小姐,女兒家的手,可是第二張麵容,您還是讓高公子給您看看吧。”
宋安樂抿了抿嘴角,誰的麵子可以不給,但祥子叔的麵子,她不能駁,於是她也淺笑道:“那就有勞高公子了。”
高元尚像似又戰勝一局般,得意為柔情的笑了笑,不過再看向宋安樂玉手上那斑斑點點的傷疤,他心裏一陣歉疚。
宋安樂看著高元尚小心翼翼的為自己上藥,她更是倍加感到不自在,而祥子叔把一切看在眼裏,卻也暖在心裏。
藥膏上在傷疤處,漸漸的有些灼燒般的刺痛,而且是隱隱作痛,宋安樂秀眉無意識下的蹙起,高元尚在上了大概的疤痕後,他看向宋安樂時,見她臉上呈現不適的表情,他輕輕悠悠的吹在他玉手上,可以幫她緩解疼痛。
宋安樂感覺手上涼颼颼的舒適,她看向高元尚竟是他百般細膩的為她舒緩,一個男人最具全麵的一麵,想必也隻有,此時這般細心體貼,她怔怔看著他細心的一舉一動,一時竟有些迷失了自己。
高元尚抬眼看向她時,她的目光又壓在眼底,但絲毫沒有影響高元尚的心情,他溫柔的說道:“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