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康像似在看一場戲劇,他才是個完全是置身事外的人,所以送走了宋城他們,他又下意識的看了眼高元尚,正好也對上高元尚投來的目光,於是他一副無謂的說道:“怎麼,不打算去表現一下?”
高元尚冷不丁的的瞟了他一眼,隨即自己又折回亭閣內,看著一片平靜的湖麵,他的思緒卻再不能如止水。
高元康也隨後走進亭閣,他悠然自得的在石凳上坐下,並吊兒郎當的翹著個二郎腿,手中還拿著腰間的玉佩,在手裏玩弄著,一邊又說道:“有些人也真是無聊,玩了人家姐姐就算了,卻還連人家妹妹也不放過。”
高元尚隻是冷眼瞥了他一眼,卻並不打算去解釋這件事,至於那次一時之氣,而讓高元康誤會他跟宋安樂有牽連,他隻能說清者自清,但是高元康卻在此後去特地調查宋安樂的身份,竟是他沒想到事。
高元康沒有得到回應,他心裏反而不爽快起來,於是他又說道:“不過也難怪,姐姐生的傾國傾城,妹妹長得花容月貌,別說是堂堂北朝皇子,怕是連普通凡人,想必也會沉迷這樣的絕色。”
高元康邊說,邊已經起身站在高元尚身旁,他依舊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完全像似一個自言自語中說風涼話的人。
但是高元尚不再隻是瞥了他一眼,他轉身對著他,並冷不丁的的說道:“你最好不要對我身邊的人感興趣,更不要讓我對你心生興趣,我不去掩藏什麼,是因為我不想隱瞞,但不代表我會任人擺弄。”
“記住;”高元尚湊在高元康麵前說道:“做好自己該做的,你就是你。”
高元尚像似在表露自己的不滿,但話裏的警告或暗示,怕是隻有高元康能聽得出究竟,但是高元康卻並沒有因此感到不悅,他依舊是玩味十足的說道:“大皇子的人,臣弟自然不敢有興趣,但是若惹上別人的興趣,大哥怕也是得不償失。”
高元尚冷冷的看了高元康一眼,他們之間的暗語,他當然也能聽出其中的話由,但是他隻打算見機行事,比如對情兒隱瞞的身份,再比如此次出來的任務,等一切。
情兒被強製帶回後,一直都是怒氣衝衝的對待宋城,雖然宋城一直沒有理她,而是一口氣把她帶回宋府,她居住的院子裏。
“放開我。”情兒又是滿腹氣惱的甩開宋城的手。
到了他滿意的地方,宋城也沒有再緊抓著她,所以也很輕易的被情兒甩開,但他二話沒說,便轉身就走,這時,負責伺候情兒的幾名仆人,看著事態有些不對,他們都兢兢戰戰的走了過來。
宋城停下腳步,滿顏暗沉的說道:“從今天開始,不準情兒小姐離開這裏半步,如有差池,你們一並同罪。”
幾名仆人更是惶恐不安的頷首應了一聲“是。”
“憑什麼?”情兒怒氣大發的邊走邊說道:“你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裏?”
“憑我是你哥哥。”宋城魄力十足的語氣,連同神情度都帶著巨大的征服力。
“是我哥哥怎麼了;”情兒依舊是雷霆大發的說道:“是我哥哥就可以將我禁足,是我哥哥就可以蠻橫無理,關自己的妹妹嗎?”
宋小靜眼看情愈演愈烈,她好言上前拉著,並輕輕喚了一聲“情兒”可情兒的氣勢,絲毫不減退半分,於是她又轉向宋城說道:“城哥哥,情兒她隻是...”
“你閉嘴。”突然一聲怒吼,製止了宋小靜的言語,又對情兒說道:“你怎麼想都可以,我不會改變決定,好好在這裏安靜幾天,該放你出來時,自然會還你自由。”
宋城沉個臉,麵對情兒的大怒,想必誰都是第一次見,所以他估摸不到,她的憤怒,是一時之氣,還是真心大怒,但是不管怎樣,他都沒有動搖自己的決定。
“你簡直不可理喻。”情兒氣不成聲的說道:“你要是敢把我關在這裏,我就死給你看。”
宋城劍眉微蹙了一下,一個死字,是他畢生最反感排斥的一個字,也是他深藏在意識中的脆弱點,他走在情兒麵前,很是心平氣和的說道:“死很簡單,隻要你認為值得。”
宋城留下淡漠的話語,便轉身離開,情兒像似被點醒了什麼,所以她隻是怔怔的目送著宋城離開,臉上本是氣憤的惱怒,也在不知不覺中,摻雜著一味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