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那夜父母的囑咐,宋安樂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她深刻的記得,那夜之後,她父母便猝死在房中,那是對她人生的打擊,也是徹底改變她人生轉折點。
她隻知道尊稱父母的遺命,直到有一天,祥子叔給她送來一份莫名的信件,當她打開一看後,她昏暗了數年的天空,瞬間升起了明媚的陽光。
從那以後,她才知道,她父母猝死之事,隻是一個掩蓋事實的假象,但這件事,除了她和祥子叔知道,再無第三人知曉。
直到宋城長大後,漸漸可以幫忙料理家事,她才遵從父母之命,又將這個激動人心的好消息告訴宋城,從間隔不斷的書信中,宋安樂得知了父母離去的詳文,以至如今的宋家。
往事,不管過去多久,總是能讓人回味出無盡的感慨,宋安樂沒有曆經她父母所受的磨難,卻能從每每的故事中,感受到那些被戰勝的磨難,她打心底的敬佩自己的母親,為了生存,飽受紅塵中不堪的淩辱,為了心中的誓愛,她堅守自己的信念,最後等來父親逝去的噩耗,她依舊能帶著他們相依為命,隻為脫離那冰冷的皇宮。
想起皇宮這個被她封鎖在字眼中的兩個字,她想起父母的信件中,貌似有提及過,雖然內容她一直銘記,但是還是想拿出來再看一遍,看看是否還能找出其它意由。
宋安樂起身進寢室,在屏風後的一個櫃子中,她翻找了一下,卻沒有找到她要找的信件,她很是苦惱的仔細想了想,她平時較為私密的東西,都會放在這裏麵,包括一些不用不穿的衣物,也都是為了不引人注目,所以都放在了一起,平時根本不會有人動這裏,可信件怎會不在了。
宋安樂苦想了許久,卻始終想不出自己有動過信件,因為信件關乎著她父母的生死,所以她心裏頓時不安起來,想到貼身的丫鬟,隻有梅心知道這裏,她揚聲喊道:“梅心。”
“大小姐,怎麼了?”梅心邊走上來,也邊不明的問著。
“你可有動過我櫃子?”
梅心看了眼那個櫃子,又搖頭說道:“沒有。”
宋安樂急切的說道:“那可會有其它人動過?”
“這個櫃子除了我和盞菊,其它並沒有人知道,盞菊也很久不進寢室伺候了,所以她定是不會動這裏。”
宋安樂一副苦惱焦急的說道:“那我的東西,怎麼會無緣無故沒有了呢?”
“小姐什麼東西丟了?”梅心也很是不明的看著宋安樂。
為了避免梅心對信件的好奇或是猜疑,宋安樂又溫和的說道:“也沒什麼,就是一些以前的信件。”
梅心也很是不明,平日裏,這些櫃子,根本就不會被打開,主子的寢室,也都是由專門的伺候,其它的丫鬟,每天基本上根本進不了寢室,如果信件是莫名丟失,那也就真怪了。
梅心苦想了一半,看著空蕩蕩的櫃子,她突然說道:“哦,我想起來了,會不會是捐獻會時,連同捐獻物資一起被帶出來了?”
“這...”宋安樂一臉愁緒的思索了一下,櫃子中本就是放一些不用的東西,正好前不久捐獻會時,大動過櫃子裏的衣物,完全有可能被整理衣物時,不小心被帶了出來。
可是宋安樂又擔心,那些信件不止是一封,若是隨著物資留送至遠處,被別人無視倒還好,但萬一被戀城的人撿了,或者落到一些不法分子手中,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梅心見宋安樂愁眉不展的樣子,她試著問道:“小姐,那些信件是不是很重要?要不要奴婢幫您去問問。”
宋安樂不想將事情先弄大,畢竟宋家曆來沒有什麼親戚,如若說是有信件,定會遭人猜疑,何況這次捐獻的物資上萬份,會出事的幾率,也隻有萬分之一,她隻能抱著這萬分之一的心理安慰自己。
“算了,本就不是什麼重要信件,丟了就丟了吧。”
梅心點了點頭,還不等她們都話語落下,隻見盞菊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並一邊喊道:“大小姐,大小姐。”
“盞菊,什麼事如此慌慌張張的?”宋安樂迎了出去,很是不明的看著氣喘籲籲的盞菊。
盞菊哪怕已經是氣息難喘,她還是擔驚的說道:“不好了大小姐,那個二皇子他又來了。”
宋安樂秀眉凝愁了一下,她剛剛還在揣測高元尚的身份,這邊二皇子卻又駕臨,她心裏深深的暗歎,難道真是老天的捉弄,一定要為難她跟皇室撇不清關聯。
宋安樂一臉愁緒的說道:“現在何人在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