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高元毅見宋安樂停下,所以他不明的看著她,因為他並沒有意識到天色,隻知道跟她在一起,不管多長的時間,對於他而言,都不算長,甚至太短。
“這裏可真大。”宋安樂還是不能自控的放眼望著偌大的莊園。
高元毅柔情似水般說道:“喜歡嗎?”
宋安樂點了點頭,那副嬌顏上,流露的真實,笑意盈盈中的燦爛,無疑都在展現她真實的內心。
高元毅和宋安樂接觸以來,此時的宋安樂,不再有以往的拘謹和冷淡,亦不像從前那般,總是有意無意的疏遠,此時的她,是他見過最真實的她,不論是她的一神一情,一顰一笑,甚至是一舉一動,都把她溫婉如水的一麵,展現的真實而盡致。
高元毅麵臨一顆遠不可及的稀世珍寶,如今卻悄然靠近在麵前,仿佛觸手可及就在希望的眼前,他壓製喜出望外情緒,卻還是喜悅的說道:“那今晚留在這裏,我保證給你更多的驚喜。”
宋安樂一臉溫婉可人的笑顏,瞬間僵硬在嬌美的臉上,漸漸的臉上又泛上一層猶豫中的尷尬,她知道高元毅可能別無它意,但直白的挽留,難免讓人心生尷尬。
高元毅在宋安樂的猶豫中,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比較容易讓人誤會,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過於的緊張,而依舊是很隨意的說道:“你別誤會,我沒有其它意思,就是擔心外麵的雨雪過大,不方便你出行。”
宋安樂無知的看了高元毅一眼,她又下意識的去聆聽,頂棚上嘈嘈被拍打的音聲,也許就是雨雪所致,可她竟絲毫沒有發覺,如果不是高元毅這麼提起,她怕是還沒有意識到。
宋安樂已經知道外麵下起了雨雪,可她更想知道,雨雪的情況,以便她決定去留,所以她急切的找了一處,可以看到外麵的小門,並掀開厚實的簾門,瞬間一股刺骨的寒風,從簾門掀開的那道縫隙中,呼呼席卷而來,宋安樂明顯的打顫了一下身體。
短短的一個下午,甚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雨雪已經將天地劃為一線,茫白的積雪,摻雜著雨水,外麵已經不見路麵,可想在此期間的雨雪該有多凶猛。
由於大棚內的氣溫,和外麵的氣溫,起碼相差十度,所以宋安樂一時難忍,一股股寒風襲打在身體上,看著雨雪凶猛的架勢,想要回去,似乎還真是個問題。
高元毅見宋安樂久久站在風口,他走上去,輕輕的從她手裏,將厚實的簾門放心,並溫柔的說道:“當心著涼。”
宋安樂淺淺的抿了抿嘴角,她低垂著眼眸,不知道高元毅是否還在等她回答,由於不知路況,所以她一時也很糾結。
“怎麼樣?”高元毅又滿懷期待和隨和的說道:“我可是誠心留你,不過,也有那麼點小小私心。”
高元毅用拇指和食指,分化出一條縫隙,表示他那私心的微小,而他自始至終的隨和,以及他明媚的笑意,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時刻流露在臉上。
宋安樂略帶好奇的看高元毅一眼,但好奇的小心思,還是敵不過內心的大思維,她淺淺的抿了抿嘴角,又輕輕柔柔的說道:“多謝二皇子盛情挽留,但小女實在是不便外宿,一來,不敢在此打攪二皇子,二來,小女不希望讓家人為己擔心,還望二皇子見諒。”
“宋府那邊,我可以派人去通傳一聲;”高元毅還是誠心實意的說道:“但如果你執意要回去,我也絕不勉強,但必須由我親自送你回去。”
“萬萬使不得;”宋安樂略微有點急切的語氣,她下意識的看了眼外麵,她又難為情的說道:“這雨雪雖來的猛了些,但路上行駛緩慢些,我想也並無大礙,實在不敢勞煩二皇子金貴之身。”
宋安樂剛剛看的很清楚,外麵天色不僅已暗去,且路況都沒雨雪覆蓋,加上宋府距離這裏的路程,還稍稍有些距離,馬車行駛定會存在一定的危險性,所以她怎敢讓高元毅為她冒這個險。
“既然如此,我現在以皇子身份,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留下,本王立刻派人去宋府傳達你安然無樣的消息,二是,你回去,必須由本王親自護送,別無其它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