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深知宋安樂絕不會冒然將真相告訴情兒,所以他想知道,隻是情兒得知後的態度。
宋安樂沒有理會宋城的不滿,而是又一臉凝重的說道:“這樣欺瞞下去,也不是解決的辦法,我們也沒有權利去隱瞞情兒,該麵對的,我們也該坦然的去麵對,我相信情兒自己會有分寸
。”
經過這麼多天的觀察,情兒雖然是鬱鬱寡歡,但她並沒有過激的表現,這就證明她還在內心糾結,一邊是親人的遺囑,一邊是愛人的蜜語,她需要的不僅是時間,還有脫變。
每個人在經曆不同的事件後,都會給自己一次完全蛻變的機會,有人變得邪惡,有人會一夜間長大,也有人會隨著不同的挫折,將自己變得強大。
“可是,萬一情兒她揪著源點不放,我們又該從何告知?”宋城不得不顧慮,情兒萬一回過頭來,一直以為什麼必須要劃清與皇室的界線,跟他們詢問答案,他們又該從何解釋。
宋安樂所能顧慮到的地方,她都已經反複的思索了無數次,情兒和高元尚的關係,是斷不能讓情兒知道,也絕不可能讓給高元尚發覺,至於情兒會不會一直追問,她暫且還不確定,但就
算情兒追問起來,她也是無可奉告。
所以,宋安樂隻能抱著彷徨的心理,但願情兒能就此作罷,於是她冷冷的說道:“都是上一輩的恩恩怨怨,無知是我們最好的解釋。”
“可以情兒的性子,她會相信嗎?”宋城有些不明宋安樂此次的態度,她了解情兒,要比他要了解的多,按理說她不該沒有考慮到這點。
宋安樂確實無從回答,她隻能將事情往平息的事態上看待,所以她又略顯厭倦的說道:“哥,我不希望你總是把事情,往最壞的一麵去想,你要知道,情兒她如今長大了,任何事她都會
有自己的思維,我們能做的,隻是將她往最好的一處去引導,至於她是否能領會,根本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事,所以我們該去鼓勵她,相信她,這才是給她最好的幫助。”
宋安樂寧可相信,情兒的一夜脫變,也不願去將事情,往不好的一方麵去推送,宋城的慣性,就是太過縝密,習慣將任何事,都往最壞的一麵去打算,這樣不僅會讓他活的很累,也會給
他帶來無謂的壓力,所以宋安樂不願他這麼悲觀。
宋城還是一臉凝愁的深鎖著眉眼,他何嚐不想將事情,都看的輕飄,但事實就在眼前,他又怎能任由自己,懦弱的去回避。
兄妹倆一時陷入沉默中,各自懷著沉重的心思,思索著相同的愁緒,卻在這時,一名仆人行色匆匆的走來,待臨近他們時,那名仆人說道:“大少爺,大小姐,府外有位高元尚,高公子
前來拜訪。”
臨近年底,他們都沒有想到,高元尚竟能如此清閑,他們兄妹都一臉凝重的相視了一眼,宋城卻安奈不住問道:“高公子可說,是否有事前來?”
“回大少爺,高公子說是來看望情兒小姐。”
宋安樂又下意識的和宋城對視了一眼,她又淡定自如的說道:“高公子現下人何在?”
“回大小姐,正在府門口,已經派人去通知情兒小姐了。”
“誰準許你們通知的?”宋城怒氣衝衝的說道:“趕緊把人截回來。”
在這緊要的關頭,如果讓情兒得知高元尚來看望她,指不定又要發生什麼事,萬一情兒忍不住,向高元尚詢問他身份的事,怕是又要引起一大串疑心。
仆人驚慌驚恐的頷首示意後,般準備折回去,宋安樂及時說道:“慢著。”
宋城不明的看著宋安樂,那名仆人也及時止步,頷首在原地等待宋安樂的吩咐。
宋安樂又麵不改色的說道:“你去如實告知情兒小姐,就說高公子前來拜訪,大小姐正在接見。”
情兒不可能一直這樣逃避下去,與其遲早要麵對這一天,不如在情兒最徘徊不定的關頭,逼她一把,如果她能狠下心不見高元尚,證明她已經選擇我遵守許諾,如果她還是放不下這段感
情,證明事情已經無望挽回。
“安樂。”宋城一副不明凝重的看著宋安樂 ,像似在用他凝愁的表情,來表露自己的不讚同。
“放心吧,我有分寸。”宋安樂給宋城一個安心的淺笑,隨即又轉眼對仆人說道:“快去吧。”
仆人頷首退下後,宋城還是不放心的說道:“安樂,你確定情兒能自主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