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樂見情兒不語,她也適當的退讓,於是她起身說道:“別把自己拘束的太緊,適當的放鬆,你會發現更美好的光景。”
宋安樂在情兒肩上輕輕拍了兩下,隨即便自行離開,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多言無益,所以她選擇給彼此,多一點釋放的空間。
但是情兒卻鑽在自己的死域裏,她隻知道,宋安樂在一味的阻止她和高元尚在一起,但她對高元尚的態度,卻並沒有表現的那麼排斥,所以情兒不得不去猜疑宋安樂的用意,包括她對那塊裹腳布的緊張。
宋小靜每天過的也是心煩意亂,除了偶爾找情兒閑聊,其它也無處可去,如何情兒又誰都不見,她的日子更是枯燥無比;她每天都琢磨著,怎樣才能撮合情兒和高元尚不分開,還要顧念著宋城,又要在高元康那裏,給自己留下後路。
這些天,一直都以這些事為思緒的主題,她整個人已經被困擾的寢食難安,在得知宋安樂和情兒見麵後,她再度出門去看望情兒,也想從她那裏探知進一步的消息。
不等宋小靜去看望情兒,卻收到情兒的邀請,正好合了宋小靜的意,所以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開開心心的來到情兒的住處。
宋小靜來到情兒的住處時,院內安靜無一人,隻有橘子從室內走出,正好和她迎了對麵,但橘子隻是頷首退在一旁,給宋小靜讓出了寬裕的空間走進。
宋小靜本來是想問一聲情兒在不在,但看橘子的舉動,估計情兒也在屋裏,所以她直接走了進去,隻見情兒一個人坐在貴妃榻上,對著手中的那薄荷刺繡出神發呆。
“情兒。”宋小靜一邊走進,一邊輕輕的喚了一聲。
“是小靜來了。”情兒隨手放下手中之物,也起身相迎。
宋小靜走在情兒身前,很是親昵的拉著她的手,略帶一臉擔心的說道:“聽說你身體不適,如今可好些了?”
“沒事,已經好多了。”情兒淺淺的抿了抿嘴角,隨即又說道:“來,坐吧。”
宋小靜點頭作答後,便隨在情兒身旁坐下,她又適時的說道:“對了,你找我來,可是有什麼事?”
“我...”情兒猶豫了一下,卻又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
“別瞞我了,你那點小心思,我還看不懂,說吧,什麼事?”宋小靜一副自信的笑意,甚至還帶著一味看穿,情兒心理後的得意,但她這樣的熟知,讓人心裏泛著暖暖的溫馨。
情兒感動的淚眼盈盈,她握著宋小靜的手,嬌滴滴的說道:“還是你最了解我。”
“你知道就好。”宋小靜寵溺的摸了把情兒的腦袋。
情兒甜甜的笑了笑,卻還是不好對宋小靜開口,而宋小靜卻迫不及待的說道:“說吧,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我想...”情兒還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下艱難的說道:“我想請你幫我出府一趟。”
“我?”宋小靜指著自己,一臉驚訝不明的看著情兒。
情兒點了點頭,又道:“我想請你幫我去一趟高元康的府上。”
宋小靜思索了一下,也稍稍理會了情兒的用意,但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無誤,她試問性的說道:“你的意思是...?”
“如今元尚有可能已經回宮,我又出不了府,所以隻能由你去高元康那裏傳達一聲,我想見一麵元尚大哥。”情兒琢磨著,高元尚好歹也是北朝皇子,雖然如今人執掌大朝,但臨近新年,他也該回宮操辦事務,所以那座吊樓裏,肯定找不到他的人,唯有高元康那裏,還有一絲可能。
“可是,我...”宋小靜反倒是也為難了起來,一是出府的困難,二是她和高元康之間的那些曖昧,至今都沒有一個較好的答複,她又怎好意思再去上門覲見。
情兒以為,宋小靜是擔心被宋城或者宋安樂知道,所以多少有些為難,她倒也不怪宋小靜,畢竟這件事,確實有些難度。
“我知道這件事很難,所以你也不必為難,我就是隨便說說。”情兒牽強的露出一絲暗淡的淺笑,也從中適當的給宋小靜找了婉拒的台階下。
“不是的情兒,我不是有意不想幫你,隻是...”宋小靜一臉為難的微蹙著眉頭,她在心裏糾結,是否該告知情兒,有關她和高元康的那一幕春景,可是透露有關自己的清譽,會不會給她帶來不好的影響,就算告知情兒,又是否能給她帶來益處。
情兒很是不明宋小靜過於為難的異常,於是她好奇的問道:“怎麼了,還有其他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