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兒,情兒;”宋小靜緊隨在怒氣衝衝的情兒身旁,不停的勸阻道:“你冷靜點,先別這麼衝動。”
情兒絲毫不理會,她還是氣衝衝的朝府門口走去,盡管宋城沒有言明,但她不要過這種犯人一樣的日子,所以她要離開這裏,然後逼迫宋城真正的用意。
“情兒,你別生氣,說不定等過了年,城哥哥就會讓我們出去了。”由於情兒的步奏急速,所以宋小靜緊隨在旁,還要盡力的勸阻,她的氣息顯得有些急促。
情兒邊走邊冷冷淡淡的說道:“你願意等,可我等不了了。”
“那你也不能這樣氣衝衝的離開,起碼該去跟城哥哥和安樂去道個別。”
“又不是生死不見,沒必要道別。”情兒想想,就算是她能順利離開,以後也不至於斷絕來往,況且她知道,她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離開。
“可是...”宋小靜一副為難的說道:“你這樣沒理由的突然要走,你讓城哥哥和安樂怎麼想?”
宋小靜倒是完全沒想到,情兒的性子竟如此極端,但是她此舉,對於她而言,貌似隻有利無一害,所以她的勸阻,隻是表麵的形式,她知道情兒在氣頭上,根本也聽不進去。
“什麼叫我沒理由要走?”情兒突然止步,她怒顏滿麵的說道:“換了是你,整天被軟禁在這裏,表麵卻還惺惺作態的告訴你,是留下來一起過年,你知道後會怎樣想,你還能若無其事的安心留下嗎?”
“我...”宋小靜一時無言以對,但她還是勸說道:“那你不該這麼衝動,起碼應該心平氣和的去說清楚,不然這樣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她們可以表裏不一的做作,但我做不到,我要回家,立馬離開這裏。”情兒說著又轉身就走,她越想越是懊惱,被侵犯了自由不說,卻還一直被蒙蔽在穀裏,這樣的事實,她不能接受。
宋小靜已經是苦口婆心,明知情兒是一頭倔驢,所以她也不再勸阻,於是她隻能跟著她,避免到府門口,在出什麼事端。
宋安樂得知情兒大發雷霆的要離開,她暗自歎息,情兒在親情和感情之間,卻還是選擇了感情,即便是如此,她還是馬不停蹄的隨著橘子的帶引,及時趕上情兒。
“情兒。”宋安樂距離遠遠的便喚了一聲,但情兒的怒氣衝衝的架勢,多少有些出乎她所料。
情兒聞音止住了腳步,但隻是站在原地,臉上除了冷冷的表情,再就是她難以掩飾的怒色,宋安樂的到來,並不讓她感到意外,反而覺得來的恰好。
宋安樂走近後,她故作好奇的說道:“看你行色匆匆,可是要去哪?”
“我要回家,回我自己的家。”情兒冷冰冰的語氣,麵容也堪比此時的溫度,她知道宋安樂會說這裏也是她的家,所以她特地強調,她要回的她自己的家‘白府’。
宋安樂心裏隱隱刺痛了一下,僅僅隻是一個男子,卻能將情兒改變到,不認她多年成長的地方,她暗自感歎,人心原來可以這麼善變,但她還是淡然的說道:“你如果覺得這裏不是你自己的家,等過了年,讓城哥哥派人送你回去就是了,幹嘛弄的自己不開心。”
宋安樂也故意讓情兒不好受,畢竟這裏是她生長的地方,她不相信,情兒真可以無動於衷,不過她也不敢再抱有任何希望,因為情兒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想必再多的言語,對於她都是無稽之談。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情兒卻並不為所動,她依舊麵無表情的說道:“還有,今年我想在自己府上過年,所以年前就不過來了。”
宋安樂依舊是溫柔如水般說道:“就算要回去過年,也該提前準備些年貨過去,不如你先留下,待我命人備些物品給你,你再回去也不遲。”
眼下情兒的堅定,肯定是勢不可擋,就算宋安樂有心想告知她真相,也必須先安撫她留下,然後在單獨告知,總不能在偌大的府裏,眾人眼目下將一切說明。
眼下任何人的好言,對於情兒來說,都是虛情假意的勸阻,特別是宋安樂,所以情兒激動的嗔怒道:“你們能不能不要都這麼假惺惺表演,你們這樣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