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樂目送著梅心離開,神情中漸漸的流露出所思中的愁緒,她早在發覺宋城對宋小靜的異態時,她便有心去觀察,加上宋城去跟宋小靜商談參加選舉的大事,她更是倍加關注他們,卻不想宋城在晚間去,至深夜才離開。
這種情況下,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宋小靜不願參加選舉,宋城在耐心的勸說,二是,宋小靜願意參加,但其中可能存在其它隱情。
宋安樂對著夜色,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高元尚的舉動,來的卻是過於突然,哪怕是多給他們一點去接受的時間,他們也不至於今天措手不及的狀態。
宋安樂沒有過多的思緒,因為一件件事情的發生,都遠遠出乎他們接受的範圍,所以她已經不敢,再將事情分化的過於順暢,她怕最後都是徒勞。
距離選舉的時間,隻有僅僅的十天,也就是正卡在年前幾天,很顯然,今年的這個年,整個戀城都將不會太平度過,有人為大好時機而感到激動慶幸,也有人為即將失去的自由,而感到落寞無奈。
宋小靜得知皇子選妃之事後,她深思熟慮了一夜,卻始終想不出較好的辦法,眼下她自己是肯定沒有了這個資格被選中,而此次選舉,也很明顯了高元康也是在選妃中的皇子,那麼就意味著,她和高元康的希望已經是渺茫。
從宋城話語中,情兒是斷不能進宮參加選舉,那麼唯有宋安樂一人,可相比情兒,宋安樂在她心中,又要疏遠幾分,隻因宋安樂的慧智,和她自私有意的想送她去參加選舉,從這點,她不再信任宋安樂為最親的姐姐。
而比起宋安樂,情兒單純的本性,和簡單的思維,包括她倔強的脾氣,都是比較好掌控的智商,而且情兒將她們列為一條線上的受害者,所以情兒若能進宮,對於她隻會有利而無害。
宋小靜在斟酌了整整一天後,她還是決定先去摸索摸索情兒的用意,首先是試探一下,她對選舉之事,是否知情,然後再靜觀其變。
情兒在那天之後,依舊是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是蒙頭大睡,就是消沉頹廢的發呆,整個人完全沒有光鮮的氣色,沒精打采的猶如開敗了的花朵。
宋小靜在苦口婆心下,才被小丫鬟放了進來,走進房屋時,看見的是情兒呆呆的靠在床榻上,床頭的櫃子上,還放著熱氣騰騰的菜肴。
看著滿顏憔悴的情兒,幾天不見,已經瘦如骨柴,宋小靜暗歎了一聲,走進的同時,也輕輕喚了一聲“情兒。”
情兒抬著紅腫的眼眸,無力的看了宋小靜一眼,隨機又將目光收回,沒有多餘的表情,也沒有過多的舉動。
“怎麼這兒時候還躺在床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宋小靜走在床榻便,親切的問候。
“我沒事。”情兒隻是淡淡的回應,為了表現自己的無恙,她挪了挪身體,起身坐在床榻上。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怎麼也不懂得先照顧好自己呢。”宋小靜帶著少許的責備之意,但臉上流露的表情,更多的是心疼和擔心。
情兒一臉沮喪的說道:“反正這樣活著也是煎熬,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呸、呸、呸、”宋小靜轉臉緊忙的呸了幾下,隨機又不滿的說道:“不許胡說。”
情兒卻不以為然的哀歎了一聲,宋小靜又握著她的手,一副擔憂的說道:“情兒,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都是自家兄妹,吵吵鬧鬧也是常有的事,你就別再慪氣了,去跟城哥哥和安樂道個歉,她們不會怪你的。”
情兒思索著幾天,她從不認為,自己要回家而有錯,現下反倒是讓她去道歉,而且聽宋小靜的話意,好像宋城和宋安樂還在怪她,所以她心內頓時又升起一股怒意。
所以情兒氣呼呼的說道:“憑什麼要去道歉,我哪裏做錯了嗎?”
“情兒;”宋小靜拉長了音腔,她又寵溺而溫和的說道:“你是妹妹,不管誰對誰錯,你去道歉是應該的,不要耍小孩脾氣。”
“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經長大了;”情兒激動不悅的說道:“我有我自己的思想,憑什麼因為我是妹妹,就該我去道歉,有她們這樣圈禁自己妹妹的嗎?”
宋小靜仍然溫溫柔柔的說道:“她們也是為你好。”
“夠了;”情兒厭煩的說道:“你要是來為她們說情的,那就趕緊走吧,我是不會去跟她們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