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不然哪有點心是苦的;”沈小雅依舊是不以為然的說道:“不過你放心,這藥對身體隻有益處,絕不會有害處,所以你大可放心享用。”
“我沒有其它意思,隻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宋安樂尷尬的笑了笑,沈小雅不以為然的態度,讓她有點意識到自己的狹隘,但位於這複雜的深宮中,她又怎敢做到粗心大意。
“那有什麼,我可是一手神奇的好醫術,隻是一直沒埋沒在貧寒中而已。”沈小雅也許就是這大大咧咧的性子,完全不拘小節的她,再加上平易近人的態度,讓人有種不得不她感染的輕鬆。
“那有機會,我倒是要討教一番。”宋安樂一直對醫術是情有獨鍾,隻是宋城一直不讓她好強,所以她也就沒有堅持自己的喜好,如今在新的生活中,第一個遇見的人,竟然精深一手醫術,她有種慶幸的以為,是一個好的開始。
“小意思;”沈小雅直爽的說道:“反正我們以後是室友,你要是想學,我教你就是了。”
在沈小雅的意識中,對於皇宮的生活,完全沒有任何概念,她隻知道,進宮參加選舉,然後等待篩選,運氣好的話,也許還能被封個名位,運氣不好,不大了就五年後,被遣送回鄉,反正那個結果,都勝過她在家中的生活要好。
“那我就先謝咯。”宋安樂也被沈小雅率真的態度所感染,起碼她可以暫時的忘卻那些煩憂的思緒。
沈小雅笑了笑,倆人有了簡單的認識後,彼此都給彼此留下親和的第一感覺,所以兩人相處的極為融洽,但趕了幾天的路程,所以兩人在簡單的認識之後,便各自收拾自己的物品;
天色在時間的催促下,也漸漸褪去了白天的疲勞,參選的上百名佳麗,也在一下午的收拾打理中,重新布置了自己在皇宮中的第一個家,所以有些人,興奮到不能入眠,而也有些暗自感傷在,思念親人的哀傷中。
夜色籠罩了茫白,茫白照亮了暮色,這樣循環的互補,為人鬆懈了幾分壓迫感,但酷冷的氣溫下,還是冰封了熾熱的情懷;新人不管是沉浸在興奮中,還是傷感中思念中,這個對於上百人來說,都意味著全新開始的地方,想必每個人都很難入眠,
因為每個房間,都有一扇窗戶,所以在這不眠之夜中,這扇窗戶,無疑是給她們釋放思緒的最佳點。
宋安樂在簡單的梳洗後,褪去了厚重的衣物,隻披了件厚實的鬥篷,坐在床邊的軟榻上出神,盡管已是夜深人靜,但她依舊無心睡眠。
梅心為宋安樂倒了最後一杯熱水,她見宋安樂不眠,心裏也跟著惆悵起來,她將水杯放在桌上,並輕言輕語的說道:“小姐,夜深了,您還是早點歇息吧。”
“我還不困,你和盞菊先睡吧。”宋安樂看了眼,地上的盞菊,盡管是鋪在地上的被鋪,盞菊依舊能沉沉呼呼大睡。
梅心不比盞菊那麼大大咧咧,況且她自小伺候宋安樂長大,雖然不比宋安樂大幾歲,但她心思細膩,哪怕是宋安樂的一點小心思,她都能看在眼裏,這種不管眼裏,還是心裏,都把細心放在第一意識中的人,也主定將被自己細膩性子所負累。
“您都不睡,讓奴婢又豈能睡得著。”梅心知道宋安樂也是那種,細心為別人著想的性情,所以她隻能用這個方式,讓她也休息。
宋安樂也能理會梅心的用意,她拉著梅心的手,飽含的歉疚的說道:“梅心,讓你跟我來受委屈了。”
“小姐見外了,奴婢生是您身邊的人,死也是您身邊的鬼,您可別指望甩了奴婢。”梅心不想給宋安樂添加更多的憂愁,所以她的語氣,顯得有些玩笑的意味。
“我可不許你這麼說,不管以後我們怎麼樣,我都不準許你們說什麼死不死的。”宋安樂突然意識到,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於這個‘死’字,有著極強的敏感度,因為她畏懼這個字,不是因為她怕死,而是因為她怕失去。
“奴婢記住了;”梅心勉為其難的口吻,她又寵溺的說道:“敢問我的大小姐,現在可否睡覺了呢?”
“好吧,你也早點睡。”宋安樂說著便起身走在自己的床榻上,由於地方有限,她要求梅心或盞菊其中一個跟她睡床上,但他們顧及禮數,都堅決不同意,所以她沒辦法,隻能讓她們在地上鋪被子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