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日的教導,盞菊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身處境地,所以她也不敢再有馬虎,隻是宋安樂像似失蹤了一般,她有些群龍無首的恐慌,可是她又不想給梅心增加心理壓力,於是她低落的說道:“我倒不是擔心小主丟下咱們,隻是小主初來乍到,我擔心那個大皇子會欺負咱們小主。”
盞菊並沒有正麵見過高元尚,所以對他完全隻是個陌生人,但是梅心對高元尚卻熟悉的見過幾麵,但她並不想去解釋那麼多,因為盞菊粗糙的性子,她還是盡量少讓她知道這些。
梅心淺淺的笑道:“放心吧,大皇子不是那種人。”
盞菊一名驚奇不明的‘嗯?’了一聲,因為梅心的話語,很容易讓人遐想到,她好像對大皇子並不陌生,反而有種熟悉的感覺。
梅心這才意識到,自己無心一句話,卻話意表露的有點不同,於是她有道:“你想想,堂堂一位大皇子,怎會欺負一名小小佳麗,況且佳麗本就是為皇子而選,大皇子完全可能等到篩選之日,再進行封選就是了。”
盞菊點了點頭,並長長的‘哦’了一聲,她想想梅心說的也是,隻是不等她想完,這時房門被開啟,梅心和盞菊都驚慌的起身,因為她們都以為是巡訪的宮人,或是來催促她們交工。
宋安樂進門後,見梅心和盞菊都拘謹的頷首站在一旁,她心裏隱隱的揪緊了一下,從梅心和盞菊的舉動中,不難看出她們被約束後的擔驚,她心裏一陣自責,如果不是因為她,她們也許能活的很好,很自由。
“梅心,盞菊。”宋安樂適時的解開她們的約束。
聽聞熟悉的音聲,梅心和盞菊都驚訝抬頭看去,梅心也感到意外,但盞菊卻驚喜的撲上去說道:“小姐,真的是您...您真的回來了...”
盞菊一副不可思議的驚喜,她上下打量著宋安樂,一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宋安樂臉上的一層輕紗,讓她疑惑的說道:“小姐,您這是...?”
宋安樂垂下了纖長濃密的睫毛,雖然嬌美的容顏被遮掩,但從她煽動的美眸中,不難看出她的尷尬和為難,梅心第一個不放過屬於宋安樂的異狀,所以她及時說道:“小主,快進來暖暖吧。”
“對,對,對,快進來暖和一下,我們剛點的炭火。”盞菊說著便攙扶著宋安樂走進。
宋安樂跟著走進了兩步,又折回頭對隨她一起的一名小宮女說道:“你也進來暖和一下吧。”
梅心和盞菊這才注意到,隨宋安樂身後還有一名小宮女,許是下意識的本能,梅心和盞菊都困惑的相視了一眼。
“小主,這位是?”盞菊還是忍不住想問個究竟。
由於是高元尚臨時安排的宮女,所以宋安樂也並不知道這名小宮女的名字,於是她又隨和的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宮女頗為有禮貌的頷首說道:“奴婢是小主的人,但求小主賜名。”
宋安樂見小宮女年紀輕輕,長大也算是眉清目秀,而且是高元尚賞賜過來的人,她也不好怠慢了,於是她想了一下,才說道:“那就叫紅竹怎樣?”
“多謝小主恩典。”小宮女淺淺的俯身敬謝。
宋安樂呈現在別人眼中的美眸,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這裏不必永福宮寬裕,你就委屈點吧。”
“小主言重了。”紅竹雖然沒有過多的表情,但語氣一直都顯得很隨和。
宋安樂又轉眼說道:“梅心,你幫紅竹整理一下住處吧。”
“婢女知道了;”梅心頷首示意了一下,又轉身對紅竹說道:“紅竹姑娘,咱們這裏地方簡陋,你就將就一下吧。”
“梅姐姐客氣了,同為下人,紅竹不敢高抬自己。”
梅心淺淺的笑了笑,雖然都是初識,但彼此間都以禮相待,也算是為往後建立一個較好的相處平台,所以各自的心裏,都感到暖暖的溫馨。
宋安樂又適時的說道:“好了,也不早了,都別站著了,早點梳洗歇息吧。”
“婢女這去給小主打水。”盞菊說著便準備出去打水。
“不用了;”宋安樂及時拉住她,“我已經梳洗好了。”
宋安樂確實是梳洗好了回來,但她也擔心,梳洗過程中,身上的印記,會被人發現,她還擔心,明天又該怎樣去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