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雖然相近,但是早已能聽到畫舫上那歡歌熱舞的喜慶,再臨近一點,已經清楚的可以看見,畫舫上來回走動的宮人。
高元毅在臨近畫舫邊上時,他很嫻熟的將船兒停下,畫舫的宮人正在接應,由於船兒漂浮不穩,宋安樂起身也是小心翼翼的扶著船邊。
“來,小心點。”高元毅先上畫舫後,又接應宋安樂上去。
來到偌大奢華的畫舫上,宋安樂有種來到另一片小天地的感覺,畫舫上的一切,遠比她想象的要奢華很多,更多的應該是氣派。
“走,我帶你去裏麵看看。”高元毅依舊是寸步不離的牽著宋安樂,許是因為對這裏的陌生,宋安樂也沒有婉拒,隻是路過的宮人們,有些把驚奇異樣的目光投來,害的她隻能壓低著臉。
高元毅牽著宋安樂,一邊遊逛著畫舫,一邊說道:“這隻畫舫是大哥花了兩年時間,才精心打造完成,也是為了慶賀北朝成立整十八個年頭,所以父皇和母後都很惜愛這隻畫舫,這也是第一次選擇在畫舫上共度除夕夜。”
宋安樂又仔細打量了一番畫舫的內飾,萬萬想不到,高元尚竟有這般天賦,而她對畫舫的好感,也大大增加了很多,所以她細數著每一個邊邊角角。
宋安樂也一邊欣賞,一邊輕輕悠悠的說道:“沒想到大皇子還有這般才智,這隻畫舫不僅做工精細,且處處都設計到位,確實是隻難得一見的好畫舫。”
“是啊,大哥是個追求完美主義的人,所以他才不惜兩年時間,才將這隻畫舫華麗打造出來,確實也很難得。”
不知不覺中,他們的話題已經停留在高元尚身上,但是沒有人心存隔閡,隻是很平常的對話。
宋安樂無意間意識到談論高元尚太多,會引起高元毅介意,於是她又隨和的說道:“說說你吧,你這位邕王又曾立下何等功勞?”
高元毅一副不以為然的說道:“我不過是隻皇子中的閑雲野鶴,哪有什麼功勞可言。”
宋安樂聽得出高元毅不大想提及他自己的功德,所以她也悠然隨心的說道:“閑雲野鶴也不是人人都能最求的事情,就像置身於萬人之上的地位,不是你什麼都可以擁有,而是你想擁有什麼都可以。”
高元毅喜歡和宋安樂談天的一點,也是因為她總是能感悟出他從不曾領會的悟道,所以他半開玩笑的說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不是一般的聰明,而是聰明的非同一般。”
宋安樂也玩笑的說道:“我不介意被這般讚揚。”
倆人相視一笑,絲毫沒有理會來往宮人的關注,兩人遊覽了外觀內的建設,又進入畫舫裏麵。
一進裏麵,溫度明顯和外麵相差巨大,宋安樂雙手合並相互搓了搓,終於感到一股暖意,她把冰冷的玉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哈了兩下。
高元毅見狀,他頓時心生一種自責,一心顧著帶宋安樂遊玩,卻忽視了酷冷的氣溫,他拿過宋安樂嘴邊的玉手,握在在他滾熱的手心裏,並一副自責的說道:“都怪我不好,隻顧著帶你遊玩,害的你在外麵受冷這麼久。”
高元毅很是小心的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嘴邊輕輕幫她哈著熱氣,宋安樂尷尬的是抽手也不好,就這麼任由他關心,未免又有些太親密。
“不是的,是我比較怕冷罷了。”宋安樂一邊說著,一邊委婉的將手抽了出來。
“走吧,我帶你去裏麵暖和一下。”高元毅又牽著她朝裏麵走去。
雖然隻是座畫舫,但裏麵的一切裝飾用具,都不次於華麗的宮殿,所以裏麵是應有盡有,甚至因為封閉的嚴密,船內的溫度,相對要更高一些。
但是船內的人員也比較來往平凡,也許也是因為這裏的溫度適中,所以關注他們的人,也難免更多一些,宋安樂感覺總是有無數雙眼睛看著她,所以她擔心被人發現。
宋安樂實在有些別扭,於是她又說道:“不如,我們再去後麵看看吧。”
高元毅卻再度確認般說道:“你確定要去?”
宋安樂因為一心想離開這裏,所以她點了點頭,但在點頭作答後,她便有點開始後悔,因為高元毅的確認,貌似有點不太尋常。
高元毅又牽著她朝後麵走去,他倒是絲毫不在意那些異樣的目光,反倒這樣被關注著,他更加有種滿足感。
待隻畫舫後麵,宋安樂像似被觸電般退了回來,因為後麵的人員,比起前麵的人,要多上好幾倍,而且這裏的笑顏歡語,要更熱鬧,氣氛也更加高漲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