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宋安樂個皇子之間的流言蜚語,已經是傳的沸沸揚揚,所以在她們身邊出現鬼鬼祟祟的人,想來都是衝著觀察宋安樂的行跡而來,所以梅心也就沒有過分去理會,哪想會突然冒出情兒失蹤的消息。
宋安樂心裏的浮躁,已經不完全隻是不安,而更多的是緊張和擔心,所以她依舊是急切的說道:“那以你對這個人的觀察,你可有發現什麼熟悉的地方?”
梅心可算是她身邊的老人,對於相伴這麼多年的人,多少也會存在些熟悉感,梅心回想了一下那抹身影,因為沒有去關注,所以她不太確定地說道:“身型看著眼熟,舉止倒是沒什麼異樣,至於麵貌,此人確實有些刻意掩飾自己的感覺,所以奴婢幾次和她相遇,都被她避了過去。”
宋安樂像似被點醒了一下,她意識中也曾遇到過這麼一個人,就是那次和沈小雅前去領喜點的時候,那個丟手帕的宮女,正是齊劉海遮臉,舉止慌忙,行為異常,身型卻極為眼熟,她心裏泛起一種堅定的預感,她確信那個人可能就是白畫情。
既然真的是掩藏在她身邊,宋安樂也不擔心查不出這個人,於是她嚴厲的說道:“再繼續關注這個人,一旦發現她形跡可疑,立馬來告知我,切記不能打草驚蛇,最好能先查清她的落腳點。”
梅心極少見到宋安樂此時這般嚴謹的一麵,想必她是心裏有了幾分把握,於是她頷首說道:“奴婢知道了。”
盞菊聽得是糊裏糊塗,至此她還是一臉無知的表情,所以她傻乎乎的說道:“你們…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你不需要聽懂,隻需照做就是了。”宋安樂暫時不想讓盞菊知道的原因,除了她性格比較大意之外,也想借著她這種沒心沒肺的性格,去查看每一個可疑之處,以她這種性格,比較輕易減小別人的懷疑。
盞菊似懂未懂得點頭‘哦’了一聲,雖然她不清楚是什麼事,但最近宋安樂一直受人嫉妒陷害,她以為宋安樂是防備這些事。
在確認情兒真的失蹤後,宋安樂也密切關注著每天出沒在她周邊的人,為了調查更廣泛一點,她不惜每天都走動在秀女院的每一個角落。
她總是有種堅定的直覺,那就是情兒肯定就在秀女院,而且還時刻在暗處偷窺著她,即便是沒有她的方向,她也能在氣息中,感受到她熟悉的氣味。
白畫情確實在一顆古樹後麵,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宋安樂的舉動,這些天來,她已經發現,這是宋安樂的第六次徘徊在這裏,以宋安樂的性子,她完全不是那種喜好遊玩的人,甚至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她可以算是個典型的宅女。
可是她自從宋小靜嫁入皇宮之後,她每天的行跡,都極為反常,因為心裏的擔驚,白畫情也擔心宋安樂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麼,不然為何會出現這般異常之舉。
白畫情又小心翼翼的避開了遠處宋安樂的視線,獨自偷偷離開,隻是她一路上都在思索,如今宋小靜已經嫁進來有幾日,想必該去拜見的人,也已經拜見的差不多,她是不是也該去找她問問清楚,看宋安樂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她失蹤的事情。
白畫情處境有很為難,周百合每天盯著她找茬,除了那點睡覺時間,她幾乎要不停的做事,還要幫周百合出主意怎麼才能上位,甚至是絞盡腦汁也不討她的好。
周百合待人的邏輯,完全取決於她的心情,她心情好時,可以賞你一顆糖,但她心情不好時,也可以把你折磨到生不如死,但她唯一的優點,就是經不起奉承,隻要你她抬在高台上,她便會真的以為,自己就是那高台上的領袖者。
對於這樣的人,說好忽悠也簡單,說不好應付,有時也難,畢竟白畫情不是那種久經外場的人,想要一時半會學會巧舌如簧去奉承,她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也很難做到,忍氣吞聲已經夠她受這麼久。
白畫情一邊走一邊唉聲歎氣的哀怨,想去找宋小靜也不是件易事,首先還得打聽到她的住處,以及她的生活起居習慣。
隻聽幾名宮人,邊走邊說說道:“你們聽說了嘛,新晉封的永康宮主子,說是要在臨康園發賞品,據說是為了慶賀能榮德尊位,所以用了自帶的金銀首飾來懸賞宮人。”
另一名宮人驚奇到不太確信的說道:“還有這等好事?”
“可不是嘛,人家生的好,家境富有,也看不上這點錢財,重要的是能攏獲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