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選佳麗的最後一次選舉,又在落定在春風的三月裏進行,距離此下的時間,隻有短短的半個多月,這對有些人,無疑是個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歡喜,但對於某些人,卻是一樁沉重的考驗。
宋安樂難得一天都沒有出門,因為她知道,如果白畫情真不想讓她們找到,肯定會想方設法的躲避,況且她在暗處,想避開她們的視線,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梅心為了早點能找到白畫情,每天除了吃飯的時間,幾乎都以各種借口,遊逛在其它院子裏,但得知宋安樂一天沒有出門後,她擔心的趕緊跑了回來。
當進屋後見宋安樂獨自坐在軟榻上,她倒是安心了不少,所以她走進來,隨手從屏風上拿了條薄被給宋安樂搭在身上。
“聽說小主一天都沒有出門,可是哪裏不舒服?”
宋安樂略顯沒精打采的搖了搖頭,“對了,你們最近一直奔波在外麵,可有什麼進展?”
梅心也暗淡的搖了搖頭,“有利的進展倒是沒有,不過也並不是沒有發現。”
“哦?”宋安樂驚奇的說道:“說來聽聽。”
“就在前幾日裏,奴婢曾發現那個像似我們要找的宮女,但是那名宮女好像對我很敏感,本該是相迎的行跡,她卻在一路口突然消失不見,好像是刻意在回避什麼。”
宋安樂心事重重的垂著眼眸,這樣的一幕,她也遇到過,隻是沒有確切的發現,所以她也隻能默默放心裏,眼下聽梅心這麼一說,她也加固了心裏的判斷,於是她淡淡的說道:“我倒也是遇到一次,但是並沒有抓到她確切的行蹤,所以還是無功而返。”
“小主莫要灰心,既然那個人有意回避咱們,可想這個人對咱們具有一定的熟知性,否則為何單單隻回避咱們,所以這點更加接近咱們情兒小姐。”
“算了,既然她有心回避咱們,想必也有她的想法,我們還是別把她逼的太緊了,讓她冷靜一下也好。”
“可是,小主您馬上便要麵臨選舉,情兒小姐又身份不明,萬一...”梅心欲言又止的話語中,流露著濃濃的擔憂,以宋安樂的姿容,不被選上是不大可能的事,除非有人暗中使計,不過倒是幫了她,可萬一被選中,而白畫情也被束博在這宮裏,豈不是白白葬送了宋安樂的一生。
宋安樂深深的暗歎了一聲說道:“罷了,聽天由命吧。”
自從遇見高元尚那一刻,再加上之後接二連三的巧遇,和失態的發展,宋安樂已經意識到,宋家和皇室的牽連,不會就此被埋沒,他們也不可能如願和高元尚斷絕來往,隻是她一直自欺欺人,以為犧牲她自己,真的可以避免不該發生的發生。
這時,隻聽盞菊從屋外一邊跑來,一邊說道:“小主,小主...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隻見盞菊氣喘籲籲的跑進屋時,她已經捂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宋安樂和梅心都沒有關注她的話,隻是習慣了她的行為舉止,所以她們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盞菊見她們沒有絲毫的反應,所以她很是困惑的說道:“你們怎麼一點都別激動啊?”
梅心見她沒心沒肺,也不懂察言觀色的無知,頓時也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還沒喘過氣來了嘛。”
“對哦,快把我渴死了。”盞菊端起桌上的水杯,咕嚕咕嚕一口氣灌下。
在她們都情緒低落下,梅心不希望因為盞菊的無知,引起宋安樂反感,所以她冷冷淡淡的說道:“說吧,你又惹什麼禍了,是不是又被人在追打?”
盞菊很是不樂意的說道:“梅心姐姐,我在心目中就這麼差勁嘛?”
梅心依舊是沒好色的說道:“不然你幹嘛這般火急火燎的趕回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做什麼虧心事呢。”
“我確實做虧心事了;”盞菊神神秘秘的說道:“你們不知道,為了查到情兒小姐的住處,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打聽到的。”
“什麼?”宋安樂和梅心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找到情兒 情兒小姐了?”
盞菊見她們反應大變,她有些一時不習慣的說道:“瞧你們,方才還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這會倒是靈活的很。”
梅心急切的說道:“別廢話了,快說情兒小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