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菊也知道自己言語有失,但她也是出於關心宋安樂,所以她喃喃的嘀咕著“我也是關心小主而已。”
梅心壓製著內心的不安,又認真的問道:“太醫,那我家小主的情況嚴重嗎?”
“小主好在及時用茶水洗去脂粉,這樣大大避免了膚質被損害,以小主眼下的狀況,應該不至於那麼嚴重,不過還需要看後期恢複狀況如何。”
“那大概需要多長時間呢?”梅心有些為難的說道:“您看,這不久後,小主們都要參加選舉,若是這副樣貌,豈不是對皇尊的大不敬,您看…能不能有什麼好法子,能讓咱們小主盡量早點恢複?”
“這個老臣實在是無能為力,最好的辦法就是開些藥方調理一下,至於恢複時間,最少也要在一個月左右,長至三月或半年。”
盞菊不可思議的說道:“這麼久?”
“這已經算是保守估測,小主還是自求多福吧,老臣告退。”太醫也很是遺憾的頷首退了下去。
“太醫慢走;”宋安樂又對一旁的紅竹說道:“紅竹,你去幫我送一下太醫。”
紅竹頷首示意了一下,最近便送太醫離開,盞菊是一副沮喪的垂頭在一旁,梅心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眼下太醫已經這麼說,看來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
宋安樂因為臉部的不適,所以一直都深鎖著眉眼,她也知道紅竹幫她所用的脂粉,正是王佳麗送的那盒,想來真如梅心她們所擔心的一樣,那位王佳麗確實是別有用心。
梅心猜想宋安樂也是意識到了那盒脂粉有問題,她也不想再提及此事,於是她又溫和的說道:“小主,您別想太多了,今天咱們就不去習練禮節了,您先休息會吧。”
“那你去陸司宮那邊說一下,就說我最近身子不適,選舉前就不去習練了。”宋安樂一時還不能接受突然毀容的事實,況且她現在這樣,就算是她能無所顧忌的走出去,她還擔心會驚嚇了其他人,所以她還是選擇暫時回避,也可從中打探一下王佳麗她們那邊的動靜。
“奴婢這就去請示。”梅心也頷首退了下去。
紅竹這時正好走了進來,她突然撲通下跪在宋安樂麵前,因為自己的一時失手,她心裏倍感內疚。
宋安樂微微震驚了一下,又趕緊忙的說道:“紅竹,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紅竹麵無表情的頷首說道:“奴婢有罪,還望小主責罰。”
“這件事不怪你,快起來吧。”
“都是奴婢一時失誤,才害的小主受罪,如若小主不責罰奴婢,奴婢將身心不得安寧。”
“既然你如此執意,那就罰你把這脂粉妥善處理掉吧,別再害了其它人。”宋安樂輕重是有那麼個意思,況且紅竹心思縝密,她若能查出這脂粉的真正來曆,那是最好,但如果查不到,那就此處理掉也件好事。
紅竹接過那盒脂粉,又頷首說道:“謝小主恩典,奴婢絕不負小主所望。”
宋安樂略顯無力的說道:“快起來吧。”
“奴婢先告退。”紅竹起身後,也頷首退了出去。
宋安樂這時在意識到沈小雅一直都在旁候著,於是她又暗淡的說道:“讓小雅妹妹受驚了。”
“別這麼說,不過是容貌受損,哪裏稱得上什麼驚嚇。”沈小雅一副不以為然的說道:“若不是如此,我又怎能大顯我的醫術呢。”
宋安樂一臉不明的看著她,但隨即有略顯激動的說道:“你是說,你可以治好我的臉嗎?”
“能不能治好我不敢保證,不過我信心試試,就不知道你敢不敢讓我一試。”沈小雅雖然這麼說,但她自信滿滿的樣子,讓宋安樂沉重的情緒,立馬疏鬆了下來。
“反正都已經這樣嚇人了,難道我還怕再嚇人一點嘛。”宋安樂笑了笑,盡管沈小雅沒有給出確切的回答,但是她相信她不會輕易這麼說,反正現在也無計可施,總比坐著幹著急要好。
沈小雅嬉笑中,又帶著一本正經的說道:“那你可不能心急,我不保證在選舉前將你恢複從前,但起碼會恢複不少,其次是你要聽我的話。”
宋安樂被她逗的笑顏滿麵的說道:“知道了,我一定聽從神醫吩咐。”
沈小雅也是嗬嗬直笑,一大早的沉悶氣氛,也稍稍被改善,緊接著就是沈小雅幫宋安樂調理藥物,試著緩解她的不適,然後又每天調藥膏敷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