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麗好歹也和朱佳麗相處了一段時間,雖然朱佳麗為人狹隘,刻薄,但是對她還算不錯,而且處處幫著她,眼下她為了保全自己,卻把罪責都推給她一人,她也很不忍愧疚,但是麵對眼前的酷刑,她也別無選擇。
所以朱佳麗萬般愧疚的說道:“朱姐姐 您可怨不得妹妹,妹妹也是沒辦法,才實話實說,況且妹妹不如姐姐您身家顯赫,您興許還能有人搭救,可妹妹若逃不過此劫,那可就是一輩子的事,還望姐姐莫要記恨妹妹。”
朱佳麗絲毫理會張佳麗的難處,她此時隻有別背叛後的憤怒,所以她惡狠狠的說道:“張夏青 除非我今天死在宮裏,否則你指望我會放過你,咱們等著瞧。”
張佳麗是比較了解朱佳麗秉性的人,得知她說一不二的手段,她難免更加心慌不安,於是她索性把安危都寄托在陸令榮這邊,眼下估計能保全她的人,也隻有陸令榮。
張佳麗為了自保機會更大,她也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於是她又說道:“大人,婢女還有一事要稟報。”
陸令榮冷不丁的吐出一個“說。”
“上次朱佳麗口口聲聲說是宋小主推倒了她,其實並不是如此,而是朱佳麗故意誣陷宋小主,還有染間出現布匹被損毀一事,也都是朱佳麗派人所為,但布匹最終沒補救,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朱佳麗隻能再狠心一點,隻要朱佳麗能被嚴重處罰,或者消失在宮裏,那麼她就沒有機會再來找她麻煩,所以她不得不把朱佳麗所做的事情,全都抖露出來。
陸令榮驚疑張佳麗和朱佳麗一眼,沒想到隻是芝麻大點小事,竟也會牽連出這麼事情來,她又不溫不冷的說道:“這些事你一直都知道是朱佳麗所為,你卻一直不肯出來指認她,你這是在包庇。”
張佳麗抱著陸令榮的腿,可憐兮兮的哭訴道:“大人,婢女已經把所知道全部都說了,您就饒了婢女這一次吧。”
陸令榮見她這般可憐,而且為人還算憑良心,所以她也沒有再為難她,而是轉向一旁的朱佳麗,冷言說道:“朱露 暗害宋小主一事,你可認罪?”
朱佳麗已經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打算,所以她絲毫沒有任何的畏懼,反而是一副昂首挺胸的說道:“今天栽在你們手裏,算我朱露倒八輩子大黴,但你們也別得意的太早,我父親乃是朝中要臣,若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最好先管好自己的腦袋。”
張佳麗是清楚朱佳麗的家世背景,所以她才會委曲求全任由她排布,陸令榮對各個佳麗的身份,多少都有底根,隻是沒想到朱露竟有個朝臣父親,她琢磨著,該怎樣改動她心中已經決定好的處罰。
而宋安樂對朱露可謂是一概不知,但是朱露的家世並不影響她的用意,因為她隻是想給朱露一個提醒,希望她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找她麻煩。
“曆代國法,天子犯法乃於庶民同罪,更何況你不過是個朝官之女,不過,本司宮看在你朱家為國效力的份上,此次可饒你不死。”
陸令榮雖然有權賞罰秀女院的人,但是關乎朝臣大事,她又何必為這點小事去得罪人,於是她又冷顏說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來人;”陸令榮仰頭吩咐道:“秀女院待選佳麗朱氏,由於個人心胸狹隘,而對宋氏佳麗狠下毒手,致其容貌大損,且屢屢犯下嚴重罪過,傳本司宮之令,廢去朱氏競選資格,重罰二十大板,擇日趕出皇宮。”
“你!”朱露本以為拿出家世來鎮壓她們,卻不想陸令榮絲毫沒有顧忌她家世背景,所以她暴怒的說道:“陸令榮 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朱露又指著張佳麗和宋安樂又憤怒的說道:“你,還有你,你們都給我等我。”
陸令榮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責罰,不是因為太重,而是擔心朱露活著出宮後,會不擇手段的來報複,因為心中忐忑不安的情緒,她嗔怒的說道:“帶下去。”
朱露在激動的暴怒中,被宮人拖了下去,她還不忘氣憤的喊道:“你們都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陸令榮一時有些心神不定,朱露的警告,總是不能驅散的徘徊在她耳邊,她煩亂了心緒,也驕躁了思維,正好張佳麗還畏畏縮縮的跪在地上,於是她又冷冰冰的說道:“還有你,雖然你不是主謀,但你犯有包庇罪,同樣別廢去競選資格,即日起,從宮女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