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畫情沒有想那麼多,所以她隻是搖了搖頭說道:“是小靜的意思。”
高元尚笑了笑,宋小靜還算是識相,也很狡猾,起碼她知道該選擇恰當的時機,將白畫情引見還給他,這樣他多少要感謝她,也可以說是欠她一份人情,總不至於他親自找到白畫情,然後賜她一個私藏的罪名。
白畫情見他笑的有些複雜,於是她天真的說道:“你怎麼了,幹嘛笑的這麼陰險?”
高元尚一把將她攬在懷裏,並一臉玩味的說道:“怎麼,害怕嗎?”
白畫情羞答答的說道:“當然了,我很膽小的。”
高元尚湊近在她眼前,低聲的說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白畫情嬌羞的壓低臉,高元尚隻能在她紅暈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當他情不自禁的想移在她唇瓣上時,白畫情卻突然避開了他的吻,又認真的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你跟安樂的關係。”
高元尚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白畫情的掃興,還是因為提及宋安樂,他大好的心情,立馬別擾亂,於是他也冷冷淡淡的說道:“你希望我跟她是什麼關係?”
白畫情對他的回避,心裏也很是不滿意,所以她氣呼呼的說道:“我希望你們沒關係,可你能做到嗎?”
高元尚很是無謂的說道:“我倒是無所謂,關鍵在你那位難纏的姐姐。”
白畫情不太樂意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好像都是安樂纏著你咯?”
高元尚理所當然的反問道:“那你以為是我在纏著她嗎?”
白畫情因為不太確定高元尚的話是否實話,所以她故作若無其事的說道:“難道不是嘛,安樂她那麼出眾,心地善良,性情溫婉,難道你一點都不對她動心嗎?”
高元尚見白畫情雖然故作出一副無謂的態度,但越是刻意的掩飾,越是容易露出最真的一麵,所以他一臉玩味的笑道:“你是在吃醋,還是對自己不夠有信心?”
白畫情不甘被調侃,而且高元尚根本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於是她強勢的說道:“我隻是不想做一個,拆散你們有情人之間的惡人罷了。”
高元尚本就不太看到女子過分強勢,況且那個人又是更加強勢的宋安樂,於是他也稚氣般的說道:“如果這麼說,那我明天便昭告天下,賜封宋安樂為皇妃。”
高元尚留下話語,便轉身要走,白畫情趕緊忙拉住他,並“哎~”了一聲。
她知道自己話語有些過頭,所以她又走在高元尚麵前,一臉楚楚可憐的說道:“我隻是不想失去你的同時,也不想失去一份可貴的親情。”
一直困擾白畫情的東西,不是因為她的身份,也不是因為所有人的阻攔,而是因為和宋安樂這麼多年的情分,再怎麼說,也是共處了十幾年的光陰,她怎能做到說背棄就背棄。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高元尚一直顧忌的存在,他珍惜一份親情的不易,更加渴望對一份感情的建造,盡管這個現實存在問題,一直讓他膽怯的不願麵對,他還是無情的說道:“那如果有一天,感情和親情之間,你必須做出選擇,你會怎麼辦?”
“我....”白畫情一臉悵然為難的猶豫了許久,她不知道自己會怎麼辦,但是她所做的一切,已經很明顯是選擇了感情,可是她不願背負背叛親情的汙名。
“你不用為此難過或為難,因為你選擇,是你個人的權利,沒有人可以對你選擇,強加任何抱怨或詆毀,這就是每個人,不同的人生。”高元尚看似是在撫慰白畫情的糾結不安,但也是在不時的提醒他自己。
白畫情似乎聽懂了其中的意思,所以她堅定的點了點頭,不管最終她和宋安樂走到什麼地步,起碼她們都有各自選擇的權利,不然宋安樂也不會自私的替代她進宮,想到這裏,白畫情對宋安樂的行為,又強加了一層芥蒂。
高元尚不確定她到底能不能理解他的話意,但是他不強求她一下子能接受事實,於是他又溫和的說道:“好了,別想那麼多了,等我的好消息。”
聽高元尚的話意,白畫情緊張的說道:“你要走了嗎?”
“時辰不早了,宋安樂還在等我。”高元尚也不想在長久的分別後,還如此匆匆分別,可是以宋安樂的機智,想必不難聽出宋小靜對他暗示,況且她怎會相信,他會來聽琴聽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