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尚安慰到白畫情情緒穩定後,他便氣衝衝的直奔長興宮而去,皇後正在殿內品茶,仿佛更像似是為高元尚而等候。
“母後,您為什麼要突然更改皇妃人選?這究竟是為何?”高元尚一邊走進,一邊氣衝衝的說著,待他的話落,他也已經走至皇後麵前。
“是皇兒來了;”皇後卻不緊不慢的說道:“坐吧,陪母後喝杯茶。”
高元尚毫無心思去理會其他話題,所以他又急切的說道:“母後,宋安樂到底跟您說了什麼,您為什麼選她而不選情兒,情兒到底哪裏不如她?”
“那本宮問你,為什麼宋安樂是入選佳麗,而白畫情卻隻是一名隨從丫鬟?”
高元尚理所當然的說道:“那是因為宋安樂設計代替白畫情進宮選秀,而情兒卻是好不容易扮成丫鬟才混了進來。”
“這就是宋安樂的過人之處,起碼白畫情沒有她的機智。”
高元尚很是不滿的說道:“可她那是不光彩之舉。”
皇後依舊是麵不改色,她意味深長的說道:“人們往往看到都是你擁有什麼,而非是你擁有的方式或手段”
高元尚深蹙著眉頭,並黑沉個臉,他不能對皇後大怒,所以隻能冷言的說道:“母後單憑一件小事,便選定宋安樂為皇妃,未免也太過草率,況且您沒有接觸過白畫情,您又怎知道她不及宋安樂聰慧。”
“她聰不聰慧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該和自己的姐姐爭搶一個地位。”皇後雖然很想幫白畫情,但是她偏偏執意選擇高元尚,他們之間的關係,是斷不能在一起,所以她隻能先以宋安樂為主。
高元尚有略帶激動的說道:“母後 麻煩您弄清楚,是宋安樂先搶了情兒進宮的機會,又是她奪走了本該屬於情兒的一切,兒臣喜歡的人也是情兒,而非是宋安樂。”
皇後終於有幸表現出厭煩的意味,不過她還是淡然的說道:“可皇兒有沒有想過,誰才是真正愛你的人。”
高元尚絲毫沒有做考慮,“兒臣不需要被愛,兒臣隻想珍惜自己喜歡的人。”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被愛是一直奢侈的幸福。”皇後語氣顯得有些冷淡,因為她曾經也是個去愛者,她深深的知道,選擇去愛的辛苦,而被愛的幸福,她從不敢奢望,所以她希望高元尚能懂得珍惜。
“母後...”高元尚根本沒有心思去理解什麼情愛,他隻是一心想挽回皇後下達的懿旨。
可他話剛脫口,皇後卻不耐煩的說道:“夠了,此事已定,皇兒就等著迎娶皇妃吧。”
高元尚知道此事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但是他內心的不甘,還是不能被平複,於是他冷沉的說道:“母後如果執意如此,兒臣不保證會滿足皇嗣的誕生。”
高元尚留下帶有威脅的話語,便拂袖離開,皇後對他的態度,是氣又氣不得,怒又怒不出,所以她隻能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自從高元尚封妃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皇宮,那些好奇依舊的人們,也終於等到了證實高元尚非斷袖的一天,而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也隻能暗自把計劃暫緩推後。
因為高元尚自己的要求,封妃典禮的事宜,全部從簡進行,隻要有個形式,其它瑣碎的環節,全部被減免,皇後得知後,也都順從他的意願。
高元尚在早朝後,便心事重重的回到永福宮,由於對封妃一事的不滿,卻有無力扭轉,他一直都處於低落的情緒中。
“大皇子,大皇子不好了,情兒小姐她不見了。”隻見一名小宮女匆匆忙忙的跑來。
高元尚頓時眉頭一蹙,二話沒說又朝殿外匆匆的離開,他知道白畫情等不到一個好結果,如今又被姐妹背叛,她怎能接受這麼殘忍的事實。
高元尚沒有想過其他地方,直接朝永康宮的方向找去,因為白畫情在宮裏沒有熟悉的人,除了宋小靜可以投靠。
“情兒,情兒...”高元尚沒追多遠,便看到白畫情熟悉的身影。
白畫情聞音後,她本是消沉緩慢的步伐,突然加快了起來,她已經等不到高元尚滿意的結果,一切都隻是虛偽的謊言,人心讓她知道什麼叫殘酷,現實也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天真,她已經不想再去執著,而是需要時間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