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他們醒來後,也都能猜想到,皇後賞賜他們的合巹酒中,加了大量的助興藥物,為的就是讓他們合歡後再續激戰。
次日一早,宋安樂從疲倦中醒來,渾身的酸痛,讓她陷入痛苦的表情中,她微微動了一下,觸碰到不同的溫度,她才意識到,昨夜的一切都不是夢,看著熟睡中的高元尚,她複雜的心理,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
本該是做戲,他們卻假戲真做,將各自的初次都獻給了彼此,原本以為艱難的一夜,卻徹底改變了她的命運,這一夜,她成了他的女人,這一夜,他成了她的男人,這一夜也成了他們今後的唯一。
不知是察覺到了她的醒來,還是宮人們一直都在旁伺候著,這時一名宮女輕聲的說道:“皇妃您醒了。”
宋安樂微微震驚了一下,原本以為天還沒亮,卻沒想到已經有宮人在旁伺候,不過為了避免驚擾高元尚,她食指在嘴邊輕輕的‘噓’了一聲。
宮女拿了一件睡袍伺候她穿上,她小心翼翼的下床,如果此時驚擾高元尚,在歡愉過後,她們肯定都很難接受事實,與其尷尬相對,她寧可選擇默默回避。
宋安樂走了幾步,她下意識的看了眼床榻上的高元尚,又輕聲的說道:“大皇子昨夜辛苦,咱們還是別驚擾了他。”
小宮女又笑顏說道:“奴婢們已經備好了熱水,皇妃先沐浴吧。”
宋安樂點了點頭,如果不是小宮女的提醒,她差點沒有意識到,渾身黏糊糊的不適。
天色在蒙蒙中被點亮,宋安樂梳洗過後,也緩解了身體的不適,但酸痛的骨骼,還是一陣陣傳來不適,她估摸著天色,高元尚應該已經到了早朝的時間,想必也不會再撞見。
而她卻不知道,皇子在新婚後的一天,可以被免去早朝,因為這一天,皇子要攜新妃前去向皇後請安,並帶上她們新婚之夜的落紅前去讓皇後驗證,也就是驗證一個女子的貞潔。
高元尚在疲倦的睡意中,迷迷糊糊的醒來,渾身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迷糊中很難形容是不適,還是舒暢,或者是某一處被解封後的輕鬆。
“大皇子可是醒了?”一名嬤嬤在旁輕聲的詢問,她也正是昨夜守在外麵嬤嬤中的其中一個。
高元尚聞言,立馬尋找昨晚的記憶,他腦海裏瞬間浮現出他們纏-綿的那一幕,仿佛一切都在他眼前,他們交合的越是激烈,他眉眼間的那道蹙痕就越加深重。
高元尚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無故這麼衝動,除了一夜的纏-歡,他幾乎不記得之前的事,所以他用力的搖了搖頭,像似在尋找更多的記憶。
一旁的嬤嬤對事情經過,是心如明鏡,她見高元尚沉浸在困惑中,於是她又說道:“奴婢們已經備好了熱水,大皇子可以起身沐浴了。”
高元尚看了嬤嬤一眼,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怒意,他想到如果不是她們死守在外,他也不會和宋安樂做出那種事,他也怨恨皇後安排的一切,所以他起身看到床榻上那塊潔白的錦緞,落下一朵鮮紅的血跡時,他一把扯下錦緞,並隨手甩了出去。
“拿著它,趕緊滾。”高元尚惡狠狠的語氣,讓人不敢去直視,皇後要的無非就是她們結合的證明,然而那抹落紅,足以讓看守的人回去複命。
嬤嬤確實就是為了等這個錦緞而來,眼下可以回去複命,她也就撿起錦緞,又頷首說道:“奴婢告退。”
高元尚在嬤嬤退下後,他微閉著眼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遲遲沒有吐出來,複雜的情緒,讓他一時不能接受一切的改變,他以為自己真的可以相抗到底,卻在一夜之間,失去了他所有的毅力。
宋安樂在梳洗後,並沒有上妝,一身簡單的睡袍,鬆散著烏發,雖然一夜沒有睡好,但白皙的臉上,暈染著一抹紅暈,宛如正怒開的花蕊,更有一種出水芙蓉般的美。
她以為可以回去補個覺,所以直接走回寢殿裏,沒想到正和高元尚撞個對麵,她緊張的想閃躲,可又不想表現過於的明顯,所以也就原地站著。
高元尚看到她,仿佛就如他嚴重的厲刺,他走至她麵前,直勾勾的看著她說道:“昨夜過的怎麼樣,是不是很滿足?”
“大皇子一夜辛苦,臣妾伺候您更衣。”宋安樂無言去和他較勁,所以順從他的話意,先把他氣走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