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擔心駕馭不住高元尚耐力,想必高元尚也很清楚,她的此舉,隻是她有意的設計,所以他萬一不配合,她豈不是真的要將彼此關係徹底打碎。
同樣的事,她也擔心高元尚配合她的設計,但是事後,她又該怎麼去麵對高元尚,麵對自己的設計被拆穿,高元尚恐怕少不了對她一頓羞辱。
宋安樂想著想著,殿外傳來梅心對高元尚的敬語,但梅心好像並未說完,又傳來高元尚暴怒的命令:“全給本王滾出去。”
即便是沒有看到高元尚的表情,也知道他此時的麵部表情,宋安了深深的歎息了一聲,也暗自對自己說:該來了終於還是會來。
宋安樂起身準備迎出去時,高元尚已經走了進來,她不緊不慢的欠身說道:“參見大...”
高元尚直接打斷宋安了的話,並氣憤的抓住宋安了的手腕,他毫不留情的把她拉在麵前,嗔怒的說道:“你少給本王在這裏裝蒜,本王忍你已經夠久了。”
宋安樂因為手腕上的疼痛,她用力的掙脫了一下,但高元尚力道太大,她根本掙脫不掉,所以她也就冷冰冰的說道:“既然忍了這麼久,想必也不差這一次。”
高元尚雙眸冒著熊熊的火焰,他直勾勾的盯著宋安樂像似要用他的怒火,來將她融化,特別是在她冷傲的一麵,他更加不能自控的想去折磨她,於是他又陰冷的說道:“本王警告你,這次是看在你身懷皇嗣的份上,本王容忍你的最後一次,你最好給本王記清楚,否則本王不會因為這個孩子,而對你手下留情。”
“臣妾謹記大皇子之言;不過,今日即便沒有這個孩子,臣妾一樣會照做此事。”宋安樂雖然不及高元尚的陰冷,但是她的態度也冰冷,且帶著一味堅定;她不怕在高元尚的怒火中澆油,反而就是要他做好,隨時有可能被她觸犯的準備。
一個無實權,無資曆,無後盾,隻空守著一個名位的小女人,她卻能具有這股自高自大的傲氣,對於高元尚而言,實在是可笑至極,他不知道宋安樂憑什麼敢在他麵前,肆無忌憚的觸犯他,以她這種一無所有的人,他隨時可以讓她消失。
可宋安樂偏偏不識天高地厚,一次又一次的觸犯到他,也導致他忍無可忍,於是他又惡狠狠的說道:“你最好不要去觸犯本王的底線,這是對你最後的警告。”
高元尚留下帶著濃濃警告的話語,便拂袖離開了,許是顧忌到宋安樂的身孕,他甩開她的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宋安樂隻是跌跌撞撞了幾步,並沒有摔倒。
梅心在見高元尚氣衝衝的離開後,她趕緊忙的走了進來,見宋安樂有些站立不穩,她又小跑上前攙扶著她,並擔心的問道:“皇妃,您怎麼樣?”
宋安樂情緒低沉的搖了搖頭,又無力的說道:“伺候本宮就寢吧。”
梅心‘是’了一聲,隨即攙扶宋安樂朝寢殿走去,經過這些的觀察,宋安樂不是心事重重,就是心神不寧,再者就是悶悶不樂,自從她賜封皇妃後,這些情緒,幾乎就是她每天的狀態,更加準確的說,自從她進宮後,這些狀態就一直伴隨著她。
宋安樂並不是真的絲毫不畏懼高元尚的警告,其實她內心很擔心,就像高元尚多說的,他到底能容忍她到幾時,這是個沒有期限的未知點,有時候卻又感覺,隨時可能會截止。
皇後許是得知了宋安樂的身孕,所以一直有心召見她,由於被瑣碎的事耽擱,以致多日後才召見她覲見。
對於皇後而言,宋安樂這個孩子無疑是來的最及時的一個,所以她難以掩飾的喜悅,並拉著宋安樂的手,欣慰一笑的說道:“安樂,你能為我北朝添子添孫,真是我北朝的榮幸。”
“母後折煞臣妾了,這些都是臣妾應該做的。”
“如今你有了孩子,就該多為孩子著想,大皇子興許一時還不能接納你,但這個孩子,是他不可否認的事實,相信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屬於你。”處於這種時期,皇後也隻能借此安慰宋安樂,畢竟一切都不可能在她們的意料中,所以她也希望宋安樂能先以孩子為重。
“臣妾不在意大皇子屬於誰,臣妾隻希望一切都能安好。”對於宋安樂而言,高元尚屬於誰,已經不是她所能在意的事,她隻希望將秘密死守到底,其次是她還可以陪在高元尚身邊。
皇後仿佛看到了曾經的那個女孩,宋安樂比起她的母親,甚至還要穩重幾分,皇後握著她的手,一臉憂重的說道:“母後知道比心裏苦,但這隻是暫時的,母後會找機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