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靜端著一盤糕點,在高元康對麵坐下,一臉笑意盈盈的說道:“臨王好像有心事?”
高元康收起多餘的思緒,一副頗為無謂的說道:“愛妃何時能不那麼體貼。”
宋小靜卻不知道,高元康是真的在誇讚她,還是變相的指責她多事,但她還是一臉笑顏的說道:“臨王是厭煩臣妾了?”
“愛妃真的這麼想嘛?”高元康一臉玩味的用力拉住宋小靜的手,很明顯了對她的不可自控。
宋小靜最熟悉高元康這種表情,隻有在歡愛時,他還會如此,所以她一臉嬌媚的笑了笑,不過而後她又輕言輕語的說道:“不過近來臨王的動靜不大,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高元康也收起一臉玩味,反倒是一臉冷漠的說道:“還不是那位優柔寡斷的邕王。”
想到高元毅一直猶豫不定在,是否要推翻高元尚的事情中,高元康就帶著一肚子氣惱,他當然是希望他們兄弟早點反目,然後他可以從中獲利。
可是高元毅卻偏偏遲遲不肯下手,他自然也擔心事情會有轉變,他等了這麼久的好時機,豈不是全部浪費。
“是邕王還不肯對大皇子下手?”宋小靜看似在問話,卻又點的有那麼點明知故問的意味。
“想去大動朝政,也並非件易事,但邕王卻意不堅定,絕非一個成大事者,本王也不得不防,他隨時可能改變決定。”
“人家畢竟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就算臨時改變意向也是正常之事,臨王何必為此傷神。”
高元康冷不丁的的瞟了眼宋小靜,他何嚐不是擔心這點,再怎麼說,高元毅和高元尚是同胞兄弟,而她不過是個貴妃所處,所以他才會更加的擔心高元毅會臨陣脫逃。
但是以宋小靜的心機,她的話意,不該隻是提醒高元康,所以高元康又說道:“那麼依愛妃之見,本王應當如何對待眼下的局勢?”
宋小靜卻不以為然的說道:“邕王遲遲不肯出手,咱們可以唆使他出手,當然,這唆使的源頭,咱們還需從長計議,況且臨王也說了,這想要大動朝政,也非一朝一夕的事,臨王不用著急。”
宋小靜雖然這麼說,但局勢她尚不明確,而高元康眼下處在被動狀態,所以自己需要她從中使計,但她暫時還沒有想好萬無一失的好辦法。
“愛妃倒是耐心的很,可本王等不及想讓楚兒‘高元康的兒子《高楚》’當上長皇孫。”高元康一臉陰險的笑意,長皇孫乃是儲君名下的皇嗣,才可以列為長皇孫,高元康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皇位。
宋小靜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她的孩子是長皇孫,她便是母儀天下的國母,這北朝的江山,即將成為她坐擁的腳踏,想起這些至高無上的榮耀,她也更加迫不及待,於是她笑顏說道:“臨王放心,這一天早晚會來,眼下咱們最要緊的事,就是慫恿邕王動手。”
高元康見宋小靜話語中,似乎帶著胸有成竹的口吻,於是他不明的說道:“愛妃有何好計策?”
宋小靜唯一想到的便是白畫情,所以她意味深長的說道:“臨王忘了,咱們這還留著一位可用之人。”
高元康知道宋小靜和白畫情走的較近,而且她們又是姐妹,她們其中的關聯,他多少知道幾分,於是他試問道:“愛妃是說那個白畫情?”
宋小靜帶著一臉奸詐的笑道:“臨王英明。”
“愛妃怕是還不知道,如今皇兄已經對宋安樂回心轉意,想必白畫情也不可能在牽連住皇兄的心。”高元康隻知道白畫情和高元尚之間的一段糾葛,但如今高元尚已經對她無意,顯然白畫情在高元尚那裏,根本起不了作用。
“臨王有所不知,情兒雖然掌控不了大皇子的心,但有一人的心,她保住能掌控。”宋小靜無疑心裏想到的人,正是宋城,她相信以宋城對白畫情的感情,隻要白畫情稍稍耍點小手段,不怕征服不了宋城。
高元康一臉困惑不明的看著,宋小靜自信滿滿的笑臉,他不去詢問,因為他相信宋小靜既然這麼說,便肯定有辦法去策劃。
這時一名小宮女匆忙的跑了進來,也解散了他們壓抑的思維,這名小宮女頷首說道:“回稟王妃,方才長興宮的宮人帶著皇後娘娘懿旨,說是賜封了西苑白姑娘為明長郡主,且賜封在茯苓閣,即刻搬離。”
宋小靜和高元康都很是震驚的相視了一眼,由於事情來得太突然,宋小靜急切的問道:“可說了為何賜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