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樂帶著深情柔美的目光看著他,他們已經錯過的太多,她不想因為彼此的倔強,再這樣一錯再錯下去,為了撫慰他內心的無助,為了鼓勵他振作,她願意放下自己高傲的自尊,隻為他活一次。
高元尚即便心中再有怨氣,也禁不住宋安樂如此深情的表露,瞬間他又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而感到深深的自責,所以他膽怯的說道:“你的心,真的不怨恨我的曾經嗎?”
“我的心很小,一生隻夠愛一人。”宋安樂輕柔優美的音聲,在她宛如梅開的笑顏中,仿佛那隔世已久的仙子,不染一絲塵埃。
高元尚被感動的情懷,隻差沒有落下淚水,此時他沒有絲毫的愁緒,他緊緊的擁宋安樂在懷中,仿佛擁有了一切,又像似放下了一切。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滿足,也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那不是擁有大好江山的滿足,也不是釋懷一切的輕鬆,那純屬是得到一顆心的滿足。
宋安樂也緊緊的回抱著他,其實彼此都能感受到各自的情懷,卻總是又將彼此疏離的很遠,也許這就是再度重逢後,才發現各自根本離不開彼此。
宋安樂一直留在永福宮陪伴高元尚,由於外麵的寒氣太重,她們隻能窩在殿內的床榻上,借著殿內的暖暖的溫度,洽談了很多,有關最近發生的事情。
宋安樂沒有絲毫的隱晦,她將去找宋城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高元尚,包括她對宋城以及高元毅,都表達了她堅定的決意,至於他們最新的動向,她也就不得而知。
高元尚在宋安樂的幾番詢問下,也簡單的告知了宋安樂一些事情的詳情,當然為了避免她擔心,他也隻是說了不重要的一部分。
宋安樂將白畫情和宋城走的相近的事,她猶豫了許久,卻還是拿不定注意,都是她最親的人,她擔心自己會麵臨兩難,所以她膽怯的不敢告訴高元尚。
“對了元尚,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宋安樂其實還在糾結,所以她先試問一下高元尚的反應。
高元尚見她貌似有些異常,所以他隨和的說道:“跟我還有什麼隱瞞的,說吧。”
宋安樂還是猶豫了一下,如果隻單單是為了高元尚,而將親情置之不顧,確實有些過分,但麵臨整個北朝的大局,她還是決定先告訴高元尚,況且白畫情和宋城隻是走的相近,完全可能隻是純粹的親情關係。
於是她又淡淡的說道:“你最近見過情兒嗎?”
高元尚畢竟和白畫情曾經有那麼一段感情,如今被宋安樂提問,他難免會心虛的以為,宋安樂還對這件事存在介意,於是他握著宋安樂的手,一副鄭重的說道:“安樂,如今情兒是郡主,我跟她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宋安樂也淡和的說道:“你誤會了,我是想說,你可知道情兒進來的動向?”
高元尚感覺她話中帶著另一層意味,所以他一臉不明的等著她接下來的解釋。
“你真的不知道,她和城哥哥走的很近嗎?”宋安樂其實是帶著一種不安的心理,所以她顯得有點焦慮。
以宋安樂的問意,不難聽出她的話中,附帶著一味其它用意,所以高元尚一臉嚴肅的說道:“你是想強調什麼?”
“你忘了,情兒在此前,可是永康宮出來的人。”
“所以你擔心,臨王利用情兒去從宋城口中打探邕王的舉動?”高元尚並沒有往深處去分析,因為他第一意識中,隻想到利用這層關係。
“這些我暫時無從分析,但我總覺得,以情兒對我的憎恨,她不應該能接受城哥哥,畢竟我們血濃如水的孿生兄妹。”
高元尚突然驚疑的看向宋安樂,他們認識這麼久以來,他竟從來不知道,宋城和宋安樂是孿生兄妹。
宋安樂也意識到自己一時失誤,暴露了她和宋城的身世,不過隻要高元尚不會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便不會影響其他。
“那你是擔心情兒被人利用,還是擔心宋城被她利用?”
“我是擔心她們會被卷入這場局勢中。”宋安樂一臉憂重的深鎖著眉眼,雖然知道宋可能已經脫不開這次的變動,但是她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希望他能及時回頭。
至於白畫情,她也不過就是對她一個人,存在解不開的仇恨,但如果隻因她個人,卻將她一個單純的女孩,也卷入複雜黑暗的陰謀中,豈不是太無辜了。
高元尚卻一副沉穩的說道:“如今局勢變動,已經是定格的事,他們想必都有自己的目的,眼下我們是該去計策,該怎樣才能將情勢扭轉到最小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