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人,就是我的親人。”梅心也回答的自然隨和,因為這也是她心底最初,最本能的答複。
紅竹稍稍頓了一下腳步,關於宋家,除了宋安樂,她可以說,再沒有接觸過的人,可唯獨見到宋城的那一刻,她仿佛已經認識他數久,雖然他們沒有交際,但那種感覺,始終在她心底促長。
“那...”紅竹還是稍稍猶豫了一下,隨即才鼓起心底的勇氣,又膽怯的說道:“宋家大少爺是個怎樣的人?”
梅心有些驚疑不明的看了紅竹一眼,以紅竹素來都內向的性子,能詢問到宋城,可想她內心的情懷,隻可惜花落人亡苦相思。
或許相思中,最無奈的留戀,也就是對曾經的留戀,紅竹和宋城沒有曾經,所以宋城的曾經,便是她最奢望了解的回憶,梅心沒有去點破她的殤,而是給她說了很多,有關宋城的曾經,這也是她唯一能給紅竹分享的回憶。
“不好了,有刺客...”突然驚恐的尖叫聲,徹底打亂她們沉重的情緒,當她們聞音看去,隻見一隊黑衣人,個個手持長劍,以最快的速度,朝宋安樂而去。
宋安樂聞音後,她第一意識是不明,因為在外與人無冤無仇,不可能莫名的遭遇刺殺,但她確定哪些黑衣人的目標,真的就是自己時,她才感到驚慌。
這時梅心和紅竹都已經趕到宋安樂身邊,眼看敵人也已經靠近,她們隨身的幾名護駕,根本抵擋不住數名武功高手,所以梅心推著宋安樂說道:“皇妃,您快逃。”
宋安樂看著身後那條清澈的小溪,貌似她們根本沒有逃離的餘地,況且這裏荒郊野嶺,她一個懷著身孕的弱女子,又能逃到哪裏,所以她不隻是意識遲緩,而且還清楚的知道,她沒有逃脫的可能。
梅心和紅竹都眼看情勢緊急,她們都護著宋安樂,朝側邊跑去,好在幾名護駕還能抵擋,但其中兩名黑衣人已經趁機朝她們殺了過來。
在驚慌的逃跑中,梅心還驚悚的叫喊了一聲“保護皇妃。”
畢竟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比起那些受過專業訓練出來的殺手,肯定是天壤之別,所以眼看黑衣人襲來時,一名小宮人架著馬車行來。
“皇妃,快上車。”那名駕車的宮人,將馬車擦身在宋安樂身邊,並伸手去拉她。
宋安樂在梅心的攙扶下,拉住宮人的手,在馬車並沒有穩穩的停下中,她們的舉動都比較困難,梅心在慌忙中,用力的抱住宋安樂的雙腿,讓她更得力的上車。
因為紅竹在引開黑衣人的目標,所以她一直在驚慌的逃竄中,這時宋安樂已經安全在馬車上,但她見紅竹身臨仙境,她擔驚的喊道:“紅竹,快過來。”
駕車的小宮人卻沉重的說道:“皇妃,情勢緊急,請恕奴才不能顧及其它。”
宋安樂還一心關注在紅竹那邊,隻聽小宮人揚鞭抽打在馬身上,馬車朝安全的方向行駛,宋安樂才急切的說道:“停車,紅竹她有危險。”
駕車的宮人沒有理會宋安樂的叫喊,梅心知道小宮人是一心想保全宋安樂,所以她也沒有勸阻。
宋安樂目不轉睛的關注著很不樂觀的戰事,她們護駕的人,已經一一倒下,紅竹也是命懸一線,她又嚴厲的說道:“本宮命你快把車停下。”
梅心看得出宋安樂的嚴厲,但是麵臨一線生機,她當然不希望宋安樂遭遇任何閃失,所以她也一臉凝重的說道:“皇妃,您是金貴之軀,且懷著皇嗣,咱們還是先自保吧。”
“放肆。”宋安樂嗔怒的說道:“紅竹是我們的姐妹,也是本宮的親人,本宮命你們快去救她。”
在剛剛失去親人的宋安樂,對於她而言,哪怕是身邊的一隻小貓,她都不能再失去,更何況是一直伺候在身邊的紅竹,所以她此時的意識中,隻要不能再失去,並沒有其它。
“皇妃恕罪,奴才奉大皇子之命,不惜一切保皇妃安全。”小宮人一邊緊張的駕著馬車奔馳,一邊也是一副嚴肅的表情。
宋安樂見他們都是決意不可能折回去就紅竹,雖然她們身後也追隨者黑衣人,但是她還是扒著馬車喊道:“紅竹,紅竹...”
那邊緊張的戰事中,紅竹被追殺的行速,明顯已經是體力不支的狀態,而她們護駕的人,也隻剩下一個人在拚死抵抗,另一名已經是身負重傷,但也在拚命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