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靜月子尚未滿月,她已經自行起身梳妝,對著鏡子中,略顯臃腫憔悴麵容,她又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因為懷孕一直大量進食,再加上生下兩個孩子,腰腹都明顯的鬆弛,身材自然也大不如從前,她本就不太愉悅的心情,頓時更加的消沉沮喪。
“王妃,您尚在月子裏,怕是不宜走動。”石榴在旁關切提醒,自從宋小靜回宋府那次,她便將石榴帶進宮隨身伺候著。
宋小靜因為對自己不夠自信,所以她氣惱地說道:“本宮若再這樣睡下去,怕是要變成塊石墩了。”
石榴進宮時間較短,所以在她眼裏,宋小靜可算是天生麗質,即便是眼下有些豐韻,但是姿容還是絲毫沒有減退,於是她又說道:“王妃說笑了,您這是月子後的現狀,況且豐滿圓潤,奴婢倒覺得別有一番風韻。”
宋小靜雖然還是一臉的怒色,但是心裏自卑,也稍微緩解一點,她琢磨著,反正孩子已經在手,她以後多做保養,也不愁回不到當初那般水嫩。
宋小靜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又冷冷的說道:“替本宮更衣上妝,本宮要去看看周良娣的孩子。”
“可您…”石榴還好意擔心她的身子,但宋小靜不但不領情,且還不悅的說道:“少廢話,按本宮說的去做。”
石榴被驚嚇了一下,在頷首應了一聲‘是’後,她也不敢再多言,早在隨宋小靜進宮後,她便發現宋小靜和以前大不一樣,所以她也是處處小心著。
宋小靜隻知道高元康一直守在周百合那裏,所以她當然想去盡顯一下自己的王妃之意,於是她在整裝後,便來到周百合的百合苑。
周百合生產的時間,要比宋小靜晚幾天,所以她的身子,也稍微要虛弱很多,這會也正臥床休養,而高元康陪侯在旁,對著搖籃中的嬰兒,那是一個喜樂華聲。
宋小靜走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她的心頓時沉在穀底,仿佛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如今卻被別人搶走,所以她不能接受的同時,也止步在門口醞釀了一下。
周百合無意間瞟見宋小靜在門口,但是一邊的高元康卻並沒有注意到,所以她靈機一動,這正個報複宋小靜的好時機,於是她嬌滴滴的說道:“臨王,宮人們都說小皇子生的像您,不知此話真假?”
高元康仔細觀察著繈褓中的嬰兒,雖然孩子還小,但是他卻喜滋滋的說道:“宇兒生的眉目飛揚,額頭飽滿,確實有幾分本王的麵貌,想必將來也是成大事者。”
周百合那是樂的合不攏嘴的笑道:“宇兒還小,臨王可別太高抬他了,再怎麼說,宇兒也是次子,就算有心成大事,也輪不到他來擔當。”
高元康本是帶著笑意的臉上,瞬間又冷沉了下來,因為周百合的話,完全就是他如今麵臨的現狀,但是他從不認為,任何重任都分長幼之別,所以他冷不丁的的說道:“成大事者,不分長幼,更不分先後。”
高元康的回答,完全屬於周百合所要,所以她得意的笑道:“臣妾代宇兒謝臨王厚愛,宇兒他日絕不負臨王所望。”
周百合就是要讓宋小靜知道,她的即便擁有長子在手,但一切都不是定局,如今有高元康這麼一說,想必她心裏自然也是明目了然。
宋小靜確實浮躁起內心的擔心,如今永康宮的妃嬪,隻要周百合一人膝下有子,但就這一個皇嗣,卻能威脅到她的兒子的地位,她當然擔心還不止這些。
就在宋小靜一臉氣憤憂重的沉思時,兩名小宮女端著熱騰騰的湯羹走了過來,也都恭敬的頷首說道:“參見王妃。”
宋小靜這才被驚擾思緒,她用最快的瞬間,收起一臉不和的表情,隨即一臉笑意的走進殿內,且對高元康笑顏說道:“這麼巧,臨王也在妹妹這。”
高元康看向宋小靜時,宋小靜已經走了進來,因為對她到來的意外,所以他淡淡的說道:“王妃怎麼來了,不該還是在月子裏嗎?”
難得高元康還記得她是在月子裏,宋小靜本是低落穀底的情緒,瞬間又有點起死回生的感覺,所以她一臉的笑顏,且溫和的說道:“多謝臨王還掛念著臣妾,隻是聽聞周妹妹也誕下小皇子,臣妾高興的實在是忍不住想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