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樂明知宋小靜還在逞強偽裝,但她也不惱不怒,而還是一副淡淡的說道:“這封信件,應該是那次我們整理物資時,你無意中從物資收獲的東西,至於信件的內容,想必也不需我說明了吧?”
宋小靜又是一臉誠懇無辜的說道:“安樂,我想你是誤會了,整理物資的時候,我並沒有發現什麼信件,至於這封信,我也全而不知。”
宋安樂不想流露太多的表情,所以她隻能在心裏暗自冷笑宋小靜的虛偽,她不明白,一個善良可愛的女孩,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裏,將十多年來的純真善良,都抹滅為空白,仿佛如一張白紙,重新譜寫了一段人生。
她在暗自感歎的同時,又微冷的說道:“你可以不承認,也可以說不知道,但是我需要知道真相,是誰泄露了我宋家的秘密?”
宋小靜見她不為所動,她也不想獨自去刻意的偽裝,於是她故作疑惑的說道:“既然這封信件中隱藏著秘密,自然是擁有信件的人最為可疑,想必安樂也不會看不到這點。”
“你是說我會出賣宋家的秘密?”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不過這封信既然有流失過,想必也不止你一人知道內容,我想你應該去找那個持信的人。”宋小靜明知這封信是來自白畫情之手,當然她的話意,是引領宋安樂去懷疑白畫情。
宋安樂當然知道宋小靜的暗示,隻是她若不知道這封信的來曆,又怎會知道這封信是出自於別人的手,所以宋小靜引導她去懷疑白畫情的同時,也真正的出賣了她自己。
況且這封信現世後,便出現高元康暗查宋家的背景,她自己將重點懷疑對象指向宋小靜,於是她又冷言說道:“那你可否跟我解釋一下,為何單單隻有臨王得知這件事,且還在秘密追查我宋家?”
宋小靜摻雜著謊言的眼眸,低垂著轉動著她的思維,但她一時還是無從解釋,所以她也略帶微冷的說道:“這個你應該去問臨王,我雖是他身邊的人,但有關臨王的機密大事,臨王素來不對外人透露。”
宋安樂依舊是不驕不躁的說道:“據我所知,你應該不算是臨王眼中的外人。”
宋小靜卻莫名的冷笑了一下:“你未免也太高估我了,如今永康宮的後宮是人才濟濟,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弱女子,又怎能攏獲臨王的野心。”
宋小靜像似還有些抱怨,宋家沒能給她一個強大的後台,宋安樂又是默默無奈的苦笑,但她卻還是冷言冷語的說道:“你知道臨王有野心最好,不過我今天來,並非是想要問你索要答案,而是來提醒你,有些事不該你過問,如同臨王永遠隻會是臨王,如若你安分守己,興許你還能將臨王妃做的久一點,但如果你執迷下去,唯獨一個宋家,便能將你們送下地獄。”
宋安樂那犀利陰冷的眼神,是宋小靜從未見過的恐懼,她內心不僅是騷動不安,甚至對宋安樂的陰冷感到不寒而栗的畏懼。
宋安樂的目的已經達到,所以她在宋小靜還沒有完全清理過思緒之前,現行起身離開,她此來的用意,不僅是想告知宋小靜,關於高元康對宋家的追查,她確切的懷疑是她泄露了秘密,也想從中警告她,不要再去從中唆使高元康反亂,否則他們不會有好下場,也許這是她念在曾經的情分上,唯一能提醒她懸崖勒馬。
宋小靜一直不敢揣測宋家到底具有多麼強大的實力,眼下宋安樂這般嚴厲的警告,她倒是真的有些不敢確定高元康能得勝,於是她趕緊忙追到宋安樂身後。
“安樂,安樂。”宋小靜拉著宋安樂臂膀,又一副緊張的說道:“你我解釋,這件事真的隻是誤會。”
宋安樂停頓了腳步,但絲毫沒有減退她冷若冰霜的氣勢,不過她很想知道,宋小靜所謂的誤會,到底是她怎樣的解釋,於是她又冷顏說道:“在我還願意聽你解釋的時候,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宋小靜一臉為難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我也一直很猶豫要不要告訴你,因為關乎著我們姐妹親情,我也是很為難。”
“你若還念我們姐妹情分,就不該把我隱瞞在穀底。”
“不是的安樂;”宋小靜急切的說道:“這件事情都是情兒一手造成的事,真的跟我沒有關係。”
宋安樂驚疑的看了宋小靜一眼,她隻是一心把目標鎖定在宋小靜身上,好像完全忽略了白畫情這個關鍵,但是高元康暗沉宋家,她自然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便是宋小靜,隻是白畫情和此事有關,她倒真有些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