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樂也不敢又疏忽,所以她冷冷的說道:“去讓太醫和產婆進來,馬上為白妃催促。”宋安樂留下冷冰冰的話語,便走出寢殿。
即便是一副端莊的坐著,宋安樂還是略顯心不在焉,聽著殿內的嘶喊聲,仿佛在撕扯著她的內心,她沒有讓任何得知,至於是這裏的宮人,禦醫和產婆,都是她特地私下找來的可靠人選,所以白畫情早產的消息,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所有人都緊繃的神經,終於在一聲嬰兒的哭喊中,全部都鬆懈了下來,宋安樂迫不及待的走進寢殿內,產婆正抱著繈褓中嬰兒,走來報喜。
“賀喜皇妃,白妃誕下一名男嬰。”
宋安樂原本該為此激動,或者是高興,可她卻一臉冷沉的瞥了那名報喜的產婆,眾人原本都是沉浸在喜悅中,也頓時都變得鴉雀無聲。
那名產婆立馬意識到自己言誤,所以她驚慌失措的跪地說道:“奴婢知罪,白妃因為早產,所以孩子不幸夭折。”
這是宋安樂索要的結果,但是聽到這樣的消息,她心裏又猛的抽痛了一下,雖然是假消息,但是她還是不忍心這樣對白畫情。
“梅心,把孩子抱走,其餘的人,全部都安排到後院去當值,適當時安排他們出宮。”宋安樂留下冷冰冰的話,隨即便朝寢殿走去。
這時的白畫情,已經因為體力透支,而暈厥在床榻中,這時禦醫走過來說道:“回稟皇妃,白妃因為體力透支,所以暫時可能不會醒來。”
宋安樂還是擔心的說道:“白妃的身子怎樣,可有大礙?”
“倒是無大礙,隻要恢複的好,應該沒有影響。”
“有勞了幾位;”宋安樂又仰頭吩咐道:“幽蘭,帶幾位禦醫大人前去領賞。”
“老臣謝皇妃恩典。”幾名禦醫都頷首退了下去。
宋安樂安排宮人精心伺候白畫情,並不允許告訴白畫情孩子夭折的事情,而是以恢複她身體為主。
終於完成任務的宋安樂,在幽蘭的陪同下,將那名死嬰放在搖籃裏,帶到皇後麵前。
皇後從殿內走出來時,見到的事宋安樂一張麵無表情的臉,那種冷漠,是她從未見過的深沉,甚至連她都有些敬畏這種表情,所以她沒有多去注視她。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宋安樂行大禮,半跪在地上。
“起來吧。”皇後略顯慵懶的語氣。
“謝娘娘。”宋安樂隨即在宮人的攙扶下起身。
“皇妃這麼早來,可是有什麼好消息帶給本宮?”皇後其實已經注意到幽蘭手中的搖籃,隻有嬰兒通常才會使用這種搖籃。
宋安樂沒有回答,而是轉眼對幽蘭示意了一下,幽蘭將手中的搖籃,遞在皇後身旁的桌子上,皇後也也示意她身旁的宮人,那宮人會意後,隨即將搖籃蒙著的布簾揭開。
搖籃裏是一個剛出生的死嬰,嬰兒發黑的小臉,明顯了他的死狀,皇後瞟了一眼,眉頭瞬間被蹙起,不知是因為厭惡,還是排斥,或者是惋惜。
皇後也大致明白了宋安樂的用意,隻是這種呢殘忍的手段,她還真不太相信,會是出自宋安樂之手,所以她將帶著一味質疑的眼神投向宋安樂。
但宋安樂隻是平淡無奇的說道:“這是白妃的孩子,昨夜白妃早產一名死嬰,臣妾特地拿來給娘娘您證實一下。”
皇後對她過於出奇的態度,實在是不能斷定是否有詐,但是宋安樂一心想要回自己的孩子,所以不惜痛下狠手,也絕非不可能,畢竟誰人的孩子,也不及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所以皇後又冷言說道:“白妃保護皇嗣不利,導致皇嗣夭折,皇妃打算如何處置?”
“白妃尚且在月子中,臣妾以決定在她身子恢複後,便廢棄她名位,並此生不得再晉封為妃。”
宋安樂的決定,當然正合皇後的意思,所以她淡淡的說道:“那就照著辦吧,本宮相信你能處理好一切。”
其實皇後也不想這樣刁難宋安樂,畢竟她即將可能是未來的新國母,不管怎麼說,她也有翻身的一天,到時候,宋安樂或許不會跟她計較這些,但如若她的計較,恐怕一切仇恨,都會報複在她身上,她又何必把彼此間的關係,弄的不可開交。
宋安樂猶豫了半響,她才輕言輕語的說道:“敢問,臣妾是否能看一眼孩子?”
“兩位小皇子近來胃口不佳,禦醫說是傷了風寒,怕是不宜見外人。”皇後很清楚宋安樂的用意,原本說好在宋安樂解決掉白畫情的孩子後,便把她的孩子還給她,但是如今事情沒有看到明顯的效率,皇後還不能鬆手這個關鍵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