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樂一把拉住宋小靜,她擔心宋小靜的逼近,會激怒白畫情對孩子下手,但宋小靜卻已經顧忌不了那麼多,而是一心想逼急白畫情,大不了告知她真相,總之她不能對孩子不利。
“宋小靜,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倘若你再敢靠近一步,我便讓你後悔一輩子。”白畫情將孩子舉起在半空中,隻要她稍微一鬆手,孩子便會騰空落下天台。
“不要情兒。”宋安樂急切的上前兩步,和宋小靜置身於一個位置,卻沒有再敢靠近。
宋小靜心裏也擔驚,但是她卻選擇賭一把,於是她又咄咄逼人的說道:“白畫情,有本事你就鬆手試試看,我保證後悔的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因為這個孩子,並非我所生。”
白畫情眉頭深蹙了一下,她一時不能接受宋小靜的話,所以她最本能的思維,就是宋小靜在說謊,想騙她改變主意,所以她輕‘哼’了一聲,又一臉冷笑的說道:“宋小靜,你為了改變我的主意,竟不惜不認這個孩子,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深沉浮。”
白畫情話落,她將手輕輕鬆開,那還在繈褓中哭泣的嬰兒,騰空脫落,宋安樂見狀,她驚恐的嘶喊了一聲“不...”
宋小靜也一臉震驚的看著那孩子墜落的瞬間,幾乎所有人都跟著屏住了呼吸,目光也都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墜落的孩子看去。
就在所有人都絕望中,半空中出現一道如絲般的繩索,那墜落在半空中的嬰兒,瞬間隨著繩索又被拉了上來,眾人的視線,依舊是沒有離開過孩子身上。
隻見高元尚站在不遠處,他手上一個用力,那細絲被遊刃有餘的利用在他手中,繈褓中的嬰兒,被穩穩的帶入他懷裏。
眾人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隨著孩子的安全,也都落回原位,當然也有人心神不能得以平複,比如宋安樂過度緊張的心神,差點沒有消耗過來,所以她差點站立不穩的暈倒。
白畫情見狀,她當然是心有不甘,所以她激動的衝上高元尚,且氣憤的喊道:“高元尚,你把孩子還給我。”
“情兒,你冷靜點。”宋安樂正好及時的拉住她,但白畫情一時衝動,她用力的將宋安樂甩開,且還氣衝衝的喊了一聲“走開。”
宋安樂一時沒有準備,在白畫情的推搡中,她一個不穩的後仰,腳下踩空,從長長的台階上滾落下去,隻留下她驚恐的一聲尖叫“啊..”
“皇妃、安樂。”宮人的叫喊,加上高元尚的擔驚的叫喊,卻都來不及製止宋安樂的滾下。
當宋安樂滾落在台階下時,高元尚已經幾個箭步衝來上去,宮人也都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安樂。”高元尚將孩子交給幽蘭,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地上的宋安樂,看著她頭破血流的樣子,他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幫她緩解。
宋安樂煽動著有氣無力眼眸,嘴裏虛弱的換了聲,“孩子。”
高元尚看了眼那個無恙的孩子,他又輕聲的說道:“孩子他很好。”
宋安樂聞言後,便暈厥在高元尚懷裏,引來高元尚驚慌的叫喊“安樂,安樂。”
在禦醫加上高元尚自己提宋安樂的查看下,可能是傷到了頭部,所以一時半會,怕是不能醒來,至於醒來的幾率,高元尚自己都無從得知,禦醫更是束手無策。
看著宋安樂頭部纏著厚厚的白布,憔悴的麵色,蒼白的唇瓣,深陷的美眸,高元尚陪伴在左右整整一天一夜,他焦慮不安的心,始終不能說服自己平複。
在高元尚的逼迫下,幽蘭將所有的事情,都詳詳細細的告知了高元尚,包括她們孩子,被皇後挾持的事情,在宋安樂沒有脫離危險中,她們隻能將事情交給高元尚去替她處理。
得知一切後的高元尚,更是守在宋安樂身邊,完全就是寸步不離,甚至連早朝都已經婉言推脫,因為他已經不需要再去聽從朝政,而是決心和高元康正麵交戰。
在宋安樂昏迷半個月中,高元尚幾乎都是寸步不離的陪著她,甚至連擦拭身體這種細致的活,都是他自己親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