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靜不但是不為所動,反而還一副理直氣壯的說道:“凡事我更相信,沒有任何事物,是誰人天生便能駕馭,怕就怕你不敢去嚐試。”
林軒兒依舊是深鎖著眉頭,一臉凝重而悵然的說道:“用自己的一生,去賭一個未知的未來,真的值得嗎?”
宋小靜一臉譏諷的輕‘哼‘了一聲,“伯母此言差矣,我是在利用年輕時的智慧,為自己謀得名垂青史的美譽,換做任何人,想必都會為此動心。”
宋安樂不願讓林軒兒白費口舌,所以她急切的說道:“娘,您不用跟她多費口舌,宋家養了她這隻白眼狼,算是咱們宋家的不幸,從今往後,我們宋家沒有她這麼個人,也省的今後因為她而蒙羞。”
宋安樂話就像一根尖銳的針,狠狠的紮在宋小靜心裏,原本她一直就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自卑,也因為低賤的身份,常被人當做笑柄,所以身份對於她而言,比她的自尊和臉麵更加重要。
宋小靜一把抓過宋安樂,她一臉凶狠的說道:“我是你們宋家的恥辱是嘛?我告訴你,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誰才是你們宋家罪人。”
宋安樂也絲毫不示弱的氣勢,她也同樣是凶狠的說道:“宋小靜,我也告訴你,就算是我死,我也不會讓你拿到彩虹坊的主令,你那夢寐以求的國母之位,也永遠隻會是你的夢。”
宋小靜緊攥著玉手,雙眸流露著濃濃的怒意,她緊咬著貝齒,盡量壓製自己的怒和恨,因為她報複的還不到時候,於是她轉向高元尚等人說道:“你們聽好了,想保她安全,就一切都按臨王的指示去做,否則我要她生不如死。”
宋小靜話落,還不忘得意的瞟了身旁的高元康,她在關鍵時刻,能為他錦上添花,想必高元康也會對她另眼相看。
“爹、娘,元尚,你們不用理她,我不怕死,我要你們都活著離開這裏。”宋安樂顯得有些膽怯而急切,她不想自己成為他們的負累,她相信,任何父母麵臨這種險情,肯定都會義無反顧的救自己的孩子,至於高元尚,她並不敢肯定,畢竟是麵臨江山和她的選擇,他肯定會陷入艱難的抉擇中。
當然她也相信,如果撇開他的江山,高元尚肯定也會義無反顧的救她,所以不管他最終怎麼選擇,她都不會有怨尤。
高元尚比起宋安樂的膽怯,他心裏要更加害怕,隻是他不能讓自己表現的無助,因為他需要氣勢,可他心裏的那種不安和害怕,還是促使他心切的說道:“安樂,答應我,不要衝動,不要做傻事,相信我會有辦法救你,相信我。”
宋安樂也擔心他會做出什麼不明智之舉,所以她也是急切的說道:“不,元尚,你要做的是為百姓,為江山,而不是為了一個女人。”
“百姓也好,江山也罷,如果沒有你,這些對我又有什麼意義;”高元尚一副氣勢洶洶的說道:“我高元尚要的江山,是靠雙手打拚得來,而非是用心愛之人的性命換來。”
高元尚又轉向高元康說道:“高元康,你想要從本王手中奪得江山,有本事就來取,是君子就不要利用女人來成大事。”
“大皇子此言差矣;”宋小靜多少了解高元康的大男子主義,所以她搶先說道:“俗話說,君子有可為,有可不為,況且妾身也非君子,又何來君子之為。”
高元尚恨不得,飛出手中的金絲,取下宋小靜那張得意洋洋的嘴臉,但凡事都要先考慮到宋安樂的安危,所以他一臉陰冷輕蔑地說道:“不愧是一個陰險奸詐的小人,否則又怎能煽動得了臨王的精明。”
宋小靜剛想發怒,但又意識到,高元尚好像是故意在挑撥,她和高元康的關係,所以她下示意的看了眼高元康一眼,隻見他已經是一臉冷沉的黑著臉。
高元康好歹也是這個男人,高高在上的皇子,被人誤認為,是受一個女人唆使,所以才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他固然是沒有麵子,況且宋小靜的行為卑劣,根本不符合他光明正大的行為。
宋小靜當然也擔心,會觸怒高元康的本性,所以她又一臉冷笑的說道:“大皇子的離間計,也算是高明的很,不過臨王天生睿智過人,又怎麼會輕易被你們算計,你們若識時務,還是趁早交出兵權,免得遭受皮肉之苦,弄不好,死傷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