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想問的就說吧。”出了客棧的君諾看著身邊的藥藥一路上欲言又止終是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親眼見過客棧發生的一幕,藥藥已經基本確定君諾的身份但猜測終歸隻是猜測,她真的想聽到君諾的親口承認。但一想起君諾的特殊身份,藥藥一時竟是不知如何開口,此時聽到君諾這般說,如釋重負,開心之餘一時忘了麵對君諾而產生的羞意,回頭一邊倒著走一遍看著君諾問道:“你真的是那位聖徒?”
如意料中的一樣果然是這個問題,原本打算好直接否認的君諾在看到藥藥那雙烏黑幹淨的眼珠時楞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笑著說道:“這種事情反正我是不會承認的。”
一聽這話原本歡呼雀躍的藥藥頓時沒了精神,苦著臉哀怨道:“你就承認一下會死啊。”
“我承不承認很重要嗎?你心中不已經是這麼認為了麼。”
“當然很重要等我確定了,等遇見我哥了就可以說給他聽了他肯定很高興,五年前他錯過了,每每說起這事哥哥都很是向往。”
君諾看著西邊越發顯得血紅的夕陽搖了搖頭,自己身份已經接近曝光,客棧是不太好回去住了,此時不知覺中已經出了關東村,但距離雁門關也更近了。
“知道什麼叫風餐露宿嗎?”君諾看著藥藥問道。
藥藥很自然的搖了搖頭,但眼中一片期待與向往。
過了這個關東村,通往雁門關的路上再沒有一家店,君諾與藥藥隻能往前走,一邊閑聊一邊尋找著今晚的晚餐。
天色漸暗,隻有西邊低矮的天空還能看到一點昏黃的雲彩,君諾手中拎著一隻兔子與刺蝟帶著藥藥停留在了老樹根邊上,生了火,剝了兔子與刺蝟的皮開始準備晚餐。
“你怎麼跑出來的,你這病會要你命的,家裏沒人找你?”
“應該不會找我的,是我寫信給我哥的說想出來走走,所以他就回信讓我出來找他,對了逃跑的路線都是我哥幫我設計好的,家裏沒有人能發現。出來後又與哥哥通了封信,他說已經回信給家裏了告訴我在他身邊,所以家裏應該沒人出來找我了。”
“你哥幫你設計的逃跑路線?”君諾聽著這話不禁有些意外,感情這位做哥哥的也是世上第一人了。
“嗯,我哥不但疼我還十分厲害,他小時候偷偷跑出來從來都不會有人發現。”
君諾看著藥藥那雙沒有被世俗所染幹淨異常的眼睛說道:“我勸你還是回家不要出來的好,這個世界有些不太適合你,至少你得學會在這個世上怎麼生存才能出來。”
藥藥沒有回答君諾隻是搖了搖頭,看著君諾嚐了嚐火架兔肉生熟程度,忍不住問了一句:“這修佛之人怎麼可以吃肉?”
君諾一邊撒著鹽巴,一邊不以為意的說道:“以後別問這種低級問題了,我不是那些佛門弟子。”
“可修佛之人不應該都是緊守清規戒律的麼,不然如何能夠成為佛祖門徒,這難道不是對佛祖的褻瀆?”
“佛祖都喝酒吃肉,我為什麼不能。”君諾感覺藥藥的這些問題真的很無腦,更使他很無奈:這個世界被佛門熏陶的時間太長太長,有些觀念已經根深蒂固無法更改。無奈的君諾隻能拋出這句稍微有說服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