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擺開儀仗候於城門多時,正覺心焦之際忽見遠處塵土飛揚,一猜便知是嚴浩眾人到來,連忙上前恭迎,一時間鼓樂齊鳴,眾人歡呼,場麵熱鬧之極!
嚴浩端坐於馬駕之上不苟言笑,橫眉怒目,為的就是防止對方和自己說話,同時向並駕的嚴剛使了個眼色。嚴剛會意,連忙下馬來至劉先跟前,附耳低語了幾句,話中內容是嚴浩早就想好並囑咐嚴剛給“翻譯”了的,大致是說“我們隻是先頭部隊,沒必要那麼客氣,等曹操大軍還有許褚將軍來的時候,你好好款待他們也就可以了”。
劉先邊聽邊點頭,即而從儀仗前喚來一名士官,交代了幾句,那士官又與嚴剛交流了一番,接著便來到馬駕前,躬身施禮,“請嚴將軍隨小人先去別館歇息。”
嚴浩隨即躍下馬駕,緊隨其後,視線絲毫不敢旁騖。他心裏清楚,這時候最需要的不是裝B,而是低調。
來至城內,嚴浩才漸漸放開,環顧周圍不由得大吃一驚,他本以為城內的建築應該和電視上演的那樣簡陋、破舊,甚至不堪入目,但眼前的景象卻讓他不得不改變自己的看法。隻見高樓矮閣、錯落有致,雕梁畫棟、構築精巧,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再看街道兩旁,青石鋪地、綠柳拂肩,販夫走卒、三教九流、絡繹不絕,濃妝素顏、錦服布衣、皆入眼簾。
行不多久便來在了一座高大的府邸前,嚴浩抬頭一看,朱門之上懸一匾額,紅底金字,上書“江陵別館”。
別館內,清幽雅致,雀鳴不絕,數條青石小徑通向各個房間,除去嚴浩、嚴剛外,其餘曹兵都被安置在了臨時搭起的軍營裏,隻待曹操來到便可另行編製。
嚴浩進入房間後第一眼看的就是床,準確的說是床上的“藤枕”。
“在電視裏看到過這個,沒想到還真的存在,一個晚上下來脖子還受得了?”嚴浩邊嘀咕邊將“藤枕”隨手一扔,同時摘盔卸甲,又脫去長衣、長褲,隻留內衣、褲衩。令人費解的是,他穿越後幾乎所有裝束都與三國時期的士兵相同,頭發也長至披肩,但內衣、褲衩卻沒有變化,上身穿的仍是一件印著“史努比”圖案的汗衫,街邊貨,價值五元,下麵是一條平角褲衩,腰身處的皮筋還有些鬆動。
嚴浩隨即往床上一躺,閉目養神,盡管比不上“席夢思”舒適怡人,但寥勝席地而睡、露宿荒野!
過不多久,忽聞一陣輕微的碎步聲從房外傳來,嚴浩連忙坐起身子,以他網絡槍手的經驗來推斷,即將出現在門口的一定會是兩名丫鬟,而且極有可能是來伺候自己沐浴更衣的。
果然,隻片刻後,兩名丫鬟便出現在了嚴浩視線之中,一個托著圓盤,一個挎著竹籃,進門後看了嚴浩一眼,頓起驚詫之色,同時萬福道:“奴婢們是來伺候將軍沐浴更衣的。”說完後便立於床頭,垂首低眉,不再說話。
緊跟著,幾個下人抬著木桶也進入了房間,房內有一道竹簾,簾後有一銅箍澡盆,不久便傳來“嘩嘩”流水之聲,下人們足足進出了約有七、八回後才不再出現。
嚴浩早在入房之時便知竹簾後有一個澡盆,所以也不覺得奇怪,隻是靜靜地坐在床頭,但那雙眼睛卻不住地在兩名丫鬟的身上瞄來瞄去,腦子裏隨即浮現出“Twins”這個詞語!
待下人走後,兩名丫鬟即刻說道:“請將軍寬衣入浴。”嚴浩嘿嘿一笑,緊走幾步,挑起竹簾,伸手試了試水溫,與此同時,那兩名丫鬟一前一後地也跟了進來。
嚴浩不禁為之一楞,他長那麼大還從未在陌生女子麵前脫過褲子,曾經有個女友,談了兩年多,結果跟個大款跑了,後來又談了一個沒過多久也分了,自那以後便再沒有碰過女人,至今已整整一年。
於是試探性地問了句:“就在這裏脫啊?”丫鬟們並不搭話,視線低垂,似早已習慣,並不覺害羞。嚴浩略做遲疑後把心一橫,“嗎的,有啥好怕的,老子的家夥又不是見不得人,脫掉脫掉脫掉,脫脫脫脫……”三下五除二脫個精光,即而躍入澡盆,將頭沒入水麵,隻覺無數道熱流直衝周身上下七百二十個穴位,那感覺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爽,爽到極點!
探出水麵後,嚴浩伸手拂去臉上的水滴,長長地舒出一口濁氣,與此同時,一名丫鬟從竹籃內取出一把花瓣撒向了水麵,頓時一股濃鬱的香氣彌漫了整個房間,磬人心脾。另一名丫鬟則將圓盤置於一旁的架子上,並從盤上取過一個白色小瓷瓶來倒出些許乳白色的液體捧於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