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嘿嘿一笑,並不推阻,即而伸手摸了摸她那絲般順滑的秀發,輕聲說道:“好啦、好啦,再哭下去黃河都要泛濫了,本來沒死,被你一哭結果淹死了,那我也太可憐了……”
尚香禁不住“撲哧”一笑,“嚴大哥,我還以為、以為你……”說著竟欲再度痛哭,卻見嚴浩猛一皺眉,“不聽話是伐?不聽話以後不理你了。”這才將淚水收斂,即而露出笑意,輕舒玉手按於嚴浩胸前,柔聲問道:“還疼麼?”
此情此語似曾相識,嚴浩立時便想起了虞姬,禁不住一陣微顫,連忙放開懷抱,正色而道:“你先把陸遜放了吧,這事和他沒有關係。”
尚香倒也乖巧,竟不細問原因,隨即看向一幹女兵,使了個眼色,女兵們會意,急步上前,剛欲解開繩索,卻聽嚴浩忽然大喝一聲,“且慢——”
自從與甘寧一戰之後,他便覺得當自己呼出“且慢”這兩字的時候會生出一種強烈的自信,尤其是配合單手做推狀時,更是似有一股威嚴油然而生一般,自我感覺極為良好。但卻不知,凡是當他不苟言笑之時,自會騰起一股霸氣,恍若項羽重生,令人望而生畏,又何需故意做作?
女兵們隨即罷手,紛紛扭頭看向嚴浩,等他發號施令,仿佛他才是上司一樣,尚香自然不會介意,也看向嚴浩,隻見他倒背雙手,緩緩來至陸遜麵前,伏身側臉,打量了幾眼後,“有個事情想請教下,我想知道蓄意謀殺盟軍將領,該當個什麼罪啊?”
陸遜大驚,連忙抬頭,連聲爭辯,“沒、沒有,根本沒有此事,你可不要含血噴人。”答話間,身體劇顫,顯然心中已生懼意,嚴浩不禁一陣暗笑,心道:“你知道周圍有人勸架,尚香這一刀肯定砍不下來,所以你也不怕,反正沒有證據,但現在我就是證據,不怕你不說實話,個小毛孩子還敢和我鬥,要不是看你十幾年後火燒連營可以幹掉劉備的話,早就整死你了。”
念及於此,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透射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繼續胡謅道:“昨天上午,你帶了五百輕騎來追殺我,還好我運氣好,躲在山洞裏才保住小命,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一片嘩然,眾人原先隻道尚香悲至失心,故而將陸遜綁來解氣,規勸一番又或是孫權出現自可平息,但沒想居然真有此事,當下議論紛紛,太史慈、張昭、魯肅等人本想上前打個圓場,但照此情形來看,還是靜觀其變為上,故此竟無一人上前勸說,以至陸遜臉色煞白,抖似篩糠,絲毫沒有了初時那份淡定。
即而高呼,“都督、都督何在?”
嚴浩嘿嘿一笑,輕輕拍打其肩,同時附耳低語,“我知道你是得到周魚的指示要我難堪,我不怕實話告訴你,那天如果不是有小喬在的話,他對你下的命令就不會那麼簡單了,你可能真要背上一個謀殺盟軍將領的罪名了,所以呢,我就借這個機會先讓你事先體驗一下,不過……”言及於此略做停頓,隻為營造緊張氣氛,“不過呢,假戲也可能成真,而我隻想知道一件事情,你必須老實回答,否則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陸遜哪裏還敢逞強?遂連連點頭,嚴浩隨即又道:“我想知道你把我最後說的那段話告訴周魚的時候,他是什麼反應?”
陸遜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圓睜雙目,楞楞地看著嚴浩,仿佛看著一個怪物,嚴浩隨即側過臉去,陸遜連忙看了看周圍,又輕咳幾聲,隻為把握音量高低,直至自覺調整地差不多時,才以一種極度細微的聲音在嚴浩耳邊說道:“都督當場昏迷不醒,今早點兵時仍精神萎靡。”
嚴浩不禁哈哈大笑,同時站起身來,環顧四周,“誤會,這都是誤會,是我失血太多產生幻覺,調查之後才發現與陸將軍真是一點關係沒有。”說罷,裝摸做樣朝陸遜鞠了一躬,以示歉意,陸遜則滿臉堆笑,連稱“無妨”。
漫天烏雲隨之盡散,太史慈搶於尚香之前奔至嚴浩身前,問長問短,絲毫不顯客套,真好似自家兄弟聊閑話一般,嚴浩對其也有好感,初時三言兩語敷衍了事,漸而真情流露,無所不談,直至相約一醉方休,但嚴浩另有要事要辦,故此將時間定在了次日黃昏,尚香、魯肅同席作陪,這才互相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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