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街頭,靜的有些讓人心驚。
玲楓一襲黑衣,鬼魅般的閃入a市最恢宏的建築。她今晚的目標就在這座號稱最嚴密的大樓的頂層。不知怎麼回事,玲楓今天以至有些忐忑。越接近這座樓,這種感覺越強烈。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過這種心驚的感覺了。而她的一直很準,這是她出生入死的直覺。不知幫她渡過了多少難關。但她不能回頭,這次的任務,她誓在必得。
義父對她一直視若己出。從她被義父撿回來起,她就發誓,找到殺害父母姐姐的仇人,同時義父交托的任務,她必須完成。雖然,在她看來,這次任務不會很難,這種難度的任務,應該不會叫她魅妖玲楓出手。但是殺了樓上的人,是義父的願望。她,就必須完成。
玲楓定了定心神,低頭看看自己的裝備,她是世界頂級殺手,卻以冷兵器著稱。一管銀針,加上動力係統,輕巧,又能殺人於無形。
她輕巧越過監視係統,這種越高級的東西在她眼中越無用,因為它們太精密,一點破壞足以癱瘓係統。她從監視器的死角貼近大樓,形如鬼魅。快速打開在她看來形如廢物的精密門鎖,一點點,一點點接近她的目標。她不知道那是誰,隻知道,他該死,因為衣服說他該死。
頂樓,清然正在胡思亂想。長官說今天會有人來這裏刺殺一位舉足輕重的領導。她的任務正是扮作他將來人拿下。林伯伯說自己是烈士遺孤,要繼承父母的遺誌。她信了,一直也這樣做了。但她心中一直有個執念,她不相信那個總在屁股後麵總不肯喊姐姐的妹妹死了。她要找她,多少年了,卻一直了無音訊。她也真的成了國家一名優秀的特工。她以為自己可以心如止水了,可為什麼,今天她的心一直靜不下來。為什麼明明很平常的任務,卻讓自己那麼多忐忑。清然自己也不知道。但她不自覺地秉住了呼吸,她有些緊張,好久不曾有過的感覺。
玲楓輕手輕腳一路輕輕鬆鬆走到頂層,卻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平靜,裏麵到底有什麼?她忽然有些不安。空氣裏一時隻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她強迫自己靜下來。漏出呼吸是殺手的大忌。空氣中的聲音忽然消失,靜的不安。玲楓,偷偷潛進目標房間,她這次決定速戰速決,因為她不知道,再呆下去,自己會做出什麼。
玲楓偷偷看她要刺殺的目標,那人,一身西服,卻帶了一個很詭異的帽子遮住臉龐,玲楓掏出自己的成名武器,甩去那些煩躁,拿著針,她覺得自己踏實多了。那人的後腦正對著她,玲楓有把握一擊即中。她甩手射出針,就在考慮退路。
清然忽然覺得後腦一陣破空襲來的涼意,多年的訓練讓她的身手頗為敏捷。她剛來得及偏過頭,就覺得意思透骨的涼意貼著臉頰飛過,激起一層冷汗。
清然迅速反應過來,為自己剛剛未發現對方的身影而懊惱不已,她好歹是國家頂級特工,怎麼會犯這種低級到不行的錯誤。她貼地抱頭就勢一滾,藏身在桌下。
而玲楓本以為自己身手斷不會出錯。回頭確認時卻讓她大吃一驚。那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躲得過她突襲的一針。本來,殺手被發現也應該立即退走,但她不甘,那是義父的任務。她忙藏身到門後,因為她清楚,那人的身手決不在自己之下。她片刻的猶豫,以斷送了自己的後路。現在,誰先動,誰就會是接下來的死人。
玲楓與清然誰也不個敢擅動,就這麼僵持著。對方是勁敵,她們都知道。一時間,空氣裏彌漫著壓抑的氣息。安靜的讓人毛骨悚然。
不知過了多久。看著窗外的天開始泛白。玲楓有些呆不住了。她不能繼續這麼僵持下去。
玲楓調整一下自己,又是一棵針打了過去,清然心裏一直繃著的弦鬆了些,對方呆不住了,那麼她這場仗就贏了一半。破空而來的針依然有一定威力,清然調整好手裏的愛槍,她現在信心十足,冷兵器與熱兵器交鋒,勝敗一目了然。
但那針已迫到眼前,她不得不分神處理。隨手抄起什麼迎上去,準確碰撞,再次交鋒,兩人勢均力敵,誰也沒能奈何得了誰。
玲楓再次對敵人的身手表示吃驚。她也緩緩掏出深藏的槍,她不用,不代表她不會。這種時候,就算是她玲楓也不能拖大用冷兵器硬抗別人的槍。
抓緊時機,對,就是現在,出擊。
二人幾乎同時站起,同時用槍口對準對方的胸口,同時開槍,同時看到對方的胸口綻放一朵血花,同時感到左胸的疼痛。但這,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她們同時看到一張熟悉無比的臉,對,熟悉無比,因為她們都看了好多年。那是和他們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兩張相似的臉上,又同時浮現出驚恐的表情,那個沉壓在在心頭多年的稱呼脫口而出。
“姐姐!”
“妹妹!”
是啊,那是她們孿親的姐妹阿。她們是雙生姐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