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沒其他的?”嚴亦深問。
大偉接著說:“有,據調查,他的妻子就是夏歌的姐姐。而且,母親也與他們住在一起。現在的生活,可謂窮困潦倒,債主時不時的還會上門鬧上一番。”
“我知道了!”嚴亦深閉上眼睛,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剛看到陸蕭然那副頹廢不已的樣子,他就知道他此刻的生活狀態一定不是很理想,心裏莫名暗爽。隻是,卻不想到居然不理想到這個地步。
夏歌的姐姐……
夏歌居然還有個姐姐。
嚴亦深從來都不知道,意外的同時忽然又想起了那次在醫院碰見的那個女人。如果他沒記錯,當時夏歌好像的確是叫她姐姐來著。
隻是那會兒他的全部心思都在夏歌身上,也就沒有太注意。
“總裁。”大偉問:“還有什麼吩咐嗎?”
嚴亦深緩緩地睜開眼睛,問大偉:“你剛才說的母親,是陸蕭然的母親,還是?”
“是他妻子的母親。”大偉說。
夏歌的母親還在世?
想著,嚴亦深就又交代道:“再去幫我調查一下夏歌的姐姐和母親,越快越好!”
由於陸蕭然喝的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夏歌根本沒辦法扶住他好好走路,所以就隻能打了輛車把他給送回去。
一路上陸蕭然都在跟夏歌說酒話,講述自己這麼多年來對她的心意。雖然夏歌一直安慰自己這都是陸蕭然的想法,與自己沒什麼關係。
可是一想到夏暖晴,卻還是覺得萬分的自責,心裏很過意不去。
原來陸蕭然會跟夏暖晴結婚,僅僅隻是因為她是自己的姐姐!那麼,夏暖晴是否也早就知道了這一點,所以才會一直以這個態度對待自己?
夏歌想可能有這個因素,但不全是因為這個。因為夏暖晴對自己的恨意,是早就根深蒂固了的。
當初她們考到一個大學,夏歌得知後欣喜若狂的去找她的時候,她就冷聲當著全部室友的麵否決了她們的關係。
很快到了小區樓下,夏歌剛一下車就接到了尤傾的電話。
“你去哪兒了?”尤傾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剛睡醒。
跟裴柏年離婚後,尤傾並沒有像夏歌想象中的那樣成天以淚洗麵,茶不思飯不想。相反,整天生龍活虎的,心情倒是愉悅了不少。
這也就證明了,他們那段本就不該存在的婚姻,早就應該結束了。
現在沒有找工作,尤傾幾乎每天都是睡到中午才起床,然後動手做個午飯,吃完飯後繼續睡,或者追個劇什麼的。
再這樣下去非得胖成豬不可,而且,存款也是日漸減少。找工作,是勢在必行了。
“我現在在我姐姐家小區外麵。”陸蕭然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夏歌的身上,使得她說話有點吃力。
尤傾一聽,立馬問:“你姐姐?她肯認你了嗎?”
僵硬的關係這麼快就瓦解了?不現實啊!
“還沒有……”夏歌的語氣有些低落:“不過現在她跟我媽遇上了點困難,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這也是。”尤傾說:“再怎麼說也是親生的,能幫一把是一把,有什麼大問題記得跟我說,咱們一起想辦法。”
雖然她跟夏歌不是親生的,但這麼多年的友誼,這麼多年的姐妹情,怕是早就超越親生姐妹了。
夏歌的事就是她的事,這一點一直存在於她的認知中。
“謝謝你尤傾。”夏歌又一次對尤傾表示了自己的謝意。
她總是這麼為自己著想,夏歌實在是感動。
然而聽了這話,尤傾算是崩潰了:“哎呦,我說姑奶奶,能不能不要在沒完沒了的謝了?再謝,我可就要跟你絕交了!”
“好了,我知道了。”夏歌當然知道尤傾這隻是個玩笑話,可是陸蕭然太重,她再不把他弄回家,恐怕自己就要被壓成標本了。
於是,就對尤傾說:“那個……我先掛了。等回去再詳細跟你說。”
“好的!那你自己在外麵注意安全。”說完,尤傾就掛了。
——
夏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順利的把陸蕭然給帶到了家門口,隻是家門緊閉,也不知道現在家裏有沒有人。
這個小區算是比較老式的,所以並沒有門鈴,夏歌隻好用手拍了拍外麵的一層鐵門,發出嘭嘭嘭的聲響,有點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