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這麼大個不知道從哪裏躥出來的大活人擋住了路,李明娜嚇了一跳,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
而嚴亦深也是明顯的一愣,不明所以。
不過下一秒,她就認出了來人是尤傾。
曾經在大學裏,因為是夏歌閨蜜的原因,大家也經常混在一起玩兒。
“子……”尤傾差一點就叫成了子卿,不過好在還沒叫出口就給改了過來:“嚴先生,夏歌失蹤了。”
夏歌。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李明娜情不自禁的蹙起了眉頭。嚴亦深,亦是如此。
尤傾繼續說:“我晚上才從老家趕過來,回到家的時候就發現夏歌不見了,一隻拖鞋和她一直戴在手上的那串手鏈,都遺留在了家裏。而且手機也一直處於沒人接聽的狀態。我想,她肯定是出事了。”
聽著尤傾的話,嚴亦深的心不禁揪成了一團。可是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就好像尤傾口中的這個人,他不認識一般。
表現的那麼冷淡,那麼漠不關心。
“夏歌?”李明娜已經從剛才的驚嚇中緩了過來,她上前一步,用一種高傲的姿態直視著尤傾說:“夏歌失蹤了,你應該去找徐晗才對吧!畢竟他們倆的關係那麼親密!可是,你來找亦深算是怎麼回事?真是莫名其妙。”
嚴亦深就靜靜的聽著,遲遲沒有開口。
尤傾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她知道,隻要他是顏子卿,不管他心裏有多恨夏歌,在聽到她失蹤的消息時,一定依然會為她緊張會為她擔憂。
“嚴先生!”尤傾語氣很急切。
可是,嚴亦深卻拉起了李明娜的手:“我們走。”
然後就繞過尤傾,徑直的往門外走去。
尤傾愣了。
夏歌不明原因失蹤,這不是一件玩笑事,可是嚴亦深居然能這麼淡然的不管不顧,拉著別的女人就這樣離開?
不行!
尤傾轉身就追了上去,再一次擋在了兩人的麵前。
嚴亦深又一次被迫停下,臉色已經有些不悅。
“嚴先生。”尤傾焦急的說:“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也沒有跟夏歌串通好用這件事捉弄你,她是真的失蹤了,現在是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可是……”
“她失蹤了你應該去報警!”嚴亦深好不容易說話了,一開口卻讓尤傾從頭涼到了腳板心。
他說什麼?
讓她去報警?
那可是夏歌!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她都是他曾深愛到骨髓裏的人。就算現在感情真的不在了,淪落到普通朋友的地步,他也應該關心一下吧!
哪怕隻是口頭上的!
“就是。”李明娜又開始怪腔怪調的附和:“人口失蹤那是警察負責的事情,我們可管不了。再說了,連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兒,讓亦深怎麼去找?說不定,人家隻是去了徐晗家約會,此時正忙著呢!”
嚴亦深本就不好看的臉,在聽到李明娜這幾句話後,已經讓人不敢直視了。而尤傾除了在心裏恨恨的咒罵這個李明娜就會搞破壞外,也做不了其他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把她拎起來,像扔垃圾一樣的往門外扔去。
“我們走!”嚴亦深冷冷說。
見狀,尤傾都快哭出來了。
“嚴亦深!”尤傾轉過身大喊著他的名字,然後不管旁人莫名其妙的眼光,對著他的背影說:“你確定要這麼無情嗎?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事,你一定會後悔的,後悔一輩子!”
說這話的時候,尤傾已經開始帶著哭腔,可是即便如此,也還是沒有能說動嚴亦深。他就這麼頭也不回的攜著李明娜一起,從她的視線裏消失了。
李明娜在醫院住了這麼幾天,身體也養的差不多了,本來是決定明天出院的,可是經紀人說白天人多,建議半夜沒什麼人的時候離開比較好。
而正好嚴亦深今天從外麵出差回來,李明娜就打電話讓他過來接自己了。
不知道為什麼,李明娜覺得這段時間嚴亦深對自己好像很上心的樣子,既沒有再讓她打掉孩子,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對自己愛理不理,或者直接無視。
她想有可能是夏歌的事情影響到了他,所以才會對自己的態度有這麼大的轉變。嚴亦深想用他們倆之間的關係來刺激夏歌,或者隻是找個新平衡而已。
但是無論因為何種原因,李明娜都極力說服自己不要太在意。隻要嚴亦深願意理她就行,隻要他願意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