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心甘情願的。”夏暖晴毫無愧疚的說:“我並沒有逼她,是她心甘情願的說要幫忙的!”
夏媽媽心裏難受極了,那群人根本不講理,如果拿不到錢,指不定會對夏歌做出什麼事來。抹了一把眼淚後,就說:“不行,我要去找歌兒,我不能讓那些人傷害她。”
正說著,門口陸蕭然就回來了。
他依然是整天在外麵喝酒,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錢,一進門就渾身的酒氣,不過還好人看上去還挺清醒,似乎沒有喝多少。
“媽……”陸蕭然見夏媽媽在哭,就走進屋裏問她:“你哭什麼?”
以往夏媽媽都是很不希望陸蕭然呆在家的,可是現在看見他回來,卻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立馬上前去對他說:“蕭然,蕭然你回來太好了!快,你現在就去歌兒家看看,晴晴讓那群討債的上她家要錢去了。歌兒沒有錢,歌兒哪裏能拿得出那麼多錢。你去看看他們有沒有把她怎麼樣!”
“夏歌?”陸蕭然一下子就醒了:“夏歌……”
他大步走到夏暖晴的麵前,兩眼直冒火星:“你這個女人瘋了嗎?你怎麼能讓他們去問夏歌要錢!你難道不知道他們都是群狼,是流氓!你怎麼能這樣對你妹妹!”
“我瘋了?”夏暖晴冷冷的勾起了嘴角,滿是怨恨的看著陸蕭然說:“對,我是瘋了~可是陸蕭然,這都是拜誰所賜啊?”
如果不是他一心想要創業,想要出人頭地讓夏歌能夠多看他一眼,這個家又怎麼會背負上這麼一筆巨額貸款。
夏暖晴心中有恨。
陸蕭然是覺得夏歌無辜嗎?那麼她自己又是何其的無辜。
“你這個瘋子……”陸蕭然一邊喃喃的念著,一邊問夏媽媽:“夏歌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夏暖晴把地址報給那群人的時候,夏媽媽就記住了,於是便趕緊報給了陸蕭然。報完之後又忍不住流出了眼淚:“快去,快去吧!”
她是真的很擔心夏歌。
“好。”陸蕭然應著,就急匆匆的跑出了家門。
現在已經是淩晨,不過路上的車子還是多得很,陸蕭然身上最後一點錢已經喝酒給喝完了。所以,現在就隻能靠著兩條腿往夏歌住的地方狂奔過去。
他一邊跑一邊在心裏祈求,祈求夏歌千萬不要有什麼事。
討債的那群人是群黑勢力,在他們的眼睛裏隻有錢,根本沒有什麼法律可言,更不知犯罪為何物。
夏歌的脾氣比較執拗,如果她拿不出錢,又跟他們對著幹。下場會怎麼樣,陸蕭然真的不敢想,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好不容易跑到了夏歌的小區,陸蕭然一刻都沒停歇,又一口氣跑上了樓。他站在夏歌家門口,使勁兒的捶著門。
錘了好久沒把夏歌錘出來,倒把對麵的鄰居給錘了出來。
一個體態微胖的女人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站在門口氣呼呼的看著陸蕭然說:“錘什麼錘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能不能消停會兒!”
“不好意思!”陸蕭然滿臉歉意的說:“我隻是想找一下我朋友。”
“找朋友不能打電話啊,大半夜的你這算擾民知不知道?”女人不依不饒。
陸蕭然說:“她的電話打不通,我隻能……”
“我不管其他的。”女人說:“你要是再敲,我就報警了。真是見鬼了,這裏麵究竟住的什麼人,一晚上這麼多人來找。”
女人在心裏想,恐怕總不是什麼正經的人。
一晚上這麼多人來找?
聽到女人的這句話,陸蕭然立馬在她關門之際,一把扣住了她的門。語氣非常急切的問她:“你剛剛說什麼?是……還有其他人來找過這裏麵住的女孩嗎?”
問這句話的時候,陸蕭然的心裏已經有不好的預感了,可是卻還是抱有那麼一絲絲的僥幸,希望不要是那群人來過。
那女人見他這副模樣,很不耐煩的說:“可不是!一大群男人也不知道幹什麼的,好像還發生了爭吵。哎,你別抓我門了。”
“哦。”陸蕭然立馬鬆開了手,並且道歉:“對不起,打擾你睡覺了!”
女人表情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又再一次警告:“再別敲了啊!大半夜的……真是的……”
既然他們已經來過,而且還發生了爭執,陸蕭然想夏歌一定是已經被他們給帶走了。於是,就魂不守舍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