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帶著嚴亦深去了一家名氣還不錯的燒烤店,一走到門口嚴亦深就被那難聞的煙味兒給熏得沒法兒呼吸。
可是夏歌卻很自然的找個了位子讓嚴亦深先坐下,然後自己就拿著鉗子和小框籃去選菜了。她想著嚴亦深不常接觸這些,肯定不知道哪些比較好吃,問了也是白搭。
於是幹脆就不問,她自己挑好了。
肉類蔬菜各挑了一些,已經滿滿一籃子了,夏歌把菜送到收費窗口付了錢就過去跟嚴亦深一起坐著等。
他們來到比較早,現在人不多,所以很快一串串的誘人的美食就被擺上了桌,夏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覺得十分滿足。
“老板,再來兩罐啤酒。”夏歌說。
嚴亦深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忽然覺得眼前的夏歌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的模樣,大大咧咧,一點兒也沒有女孩子該有的矜持。
可是即便是這樣,他卻還是喜歡的不得了,從來也不會認為那些秀外慧中的女孩子比她好,比她有吸引力。
就像有些歌裏麵唱的,有些人說不出哪裏好,可就是誰都替代不了。
老板應好後,就拿了兩罐啤酒過來了。夏歌熟練的扯下易拉環,自己拿起一罐喝了一口,另一罐遞給了嚴亦深。
嚴亦深沒接,說:“我要開車。”
“哦,對了。”夏歌這才想起。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不過這氣氛這麼好,燒烤又這麼香,不喝酒總會覺得少了點兒什麼似的。
想了想,她就建議道:“喝吧喝吧,等會兒我們打車回去好了,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喝酒多沒勁。”
“不喝。”嚴亦深一口拒絕。
但是在夏歌的軟磨硬泡下,最終卻還是同意了。
一人一罐啤酒就這燒烤,夏歌吃的不亦樂乎。本來嚴亦深還覺得這拷出來的東西黑乎乎的,沒什麼食欲,可看她吃的那麼歡,他也就勉為其難的也跟著吃了起來。
與想象中不一樣,嚴亦深忽然覺得這東西非但不難吃,而且還有某種特殊的魅力,讓人一吃就停不下來。
夏歌見他不再排斥了,就說:“怎麼樣?我沒騙你吧,真的很好吃!”
“少吃為妙。”嚴亦深說。
夏歌也不反對,點點頭說:“的確要少吃,據說燒烤裏麵有致癌物質,所以雖然很喜歡,但我也很克製。”
說到這裏,夏歌忽然停頓了,她用餘光瞟了嚴亦深一眼,放下竹簽喝了一口悶酒。
嚴亦深,就像喜歡你一樣,即便心裏明明喜歡的要死,可是卻隻能極力克製。她再也不能像五年前一樣任性了,這些年她已經很清楚的認識到。
任性的結果,無非是兩敗俱傷。
夏歌幾口就把一罐啤酒給喝完了,將空罐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她又扭頭對老板喊了一聲:“老板,再來一罐。不!再來五罐!”
人們不都說借酒能消愁嘛,她暫且就先忽略愁更愁的那一說法。今晚,就來個一醉方休好了。
老板又拿來了五罐啤酒,夏歌分了一罐給嚴亦深,其餘的都放在了自己這邊。燒烤她倒是沒吃幾串,隻一個勁兒的喝起了酒。
而嚴亦深也沒有阻止她,把自己麵前那已拆開的一罐喝完後,就沒有繼續喝了。
夏歌的酒量並不好,這一點嚴亦深心裏很清楚,不過這幾年似乎有些變化,以前上學的時候一罐啤酒喝下去臉都會變得通紅,可是今天連續喝了好幾罐後,才有了些許的醉意。
然而待所有的酒喝完後,便已經不省人事了,隻是一個勁兒的趴在桌子上胡言亂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喝了酒自然是不能開車,嚴亦深就直接把車扔在那兒也沒過去。
今天晚上的風透著點涼意,吹在臉上挺舒服的,很多空的計程車從身邊開過,嚴亦深也沒有攔,就這樣背著夏歌在人行道上慢悠悠的走著。
嚴亦深的思緒又回到了五年前,那時候每天晚上他都會這樣背著夏歌,在學校附近空曠無人的馬路上散步,兩人的心中皆隻有彼此,雖然生活並不富裕,可是那種快樂與滿足感卻是再多錢也買不到的。
就這樣不知道走了多久,嚴亦深終於感覺到了有點累,才招了招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回到了家裏。
林姨聽到門鈴過來開門,見嚴亦深背著夏歌兩人一起回來的,才安心了心。雖然之前夏歌已經打電話跟她說了不回來吃晚飯,但她並沒有說是什麼原因。
這麼晚了還不見人影,林姨自然是有些著急了。
“先生,小歌她怎麼了?”林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