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日,嚴亦深也不用去公司,夏歌的意思是讓他繼續在醫院待一天,好好養養,但卻被嚴亦深給拒絕了。
他非說自己已經沒事了堅持要離開,夏歌也拗不過他,就隻好同意了,兩人一起離開了醫院。
走出醫院大門,夏歌對嚴亦深說:“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我媽那裏接天源。”
嚴亦深想了想說:“一起,我去把車開回來。”
想到昨晚因為喝了酒而把車還遺留在路邊,夏歌就點頭同意了:“行吧,那去坐公交吧!”
總是打車,她也挺心疼錢的。
說起公交,嚴亦深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坐過了,去哪兒都是自己開車,要不就是計程車,早就忘了擠公交是什麼滋味兒了。
兩個人站在公交站台等了差不多十分鍾,318路公交才緩緩開來。
如同往常一樣,每到周末車子裏就坐滿了老頭老太,現在有老年卡他們坐車都不要錢,一站的路也不願意走。
夏歌是已經習以為常了,但嚴亦深卻不了解情況,皺著眉頭躊躇了一會兒硬是被夏歌給拽上了車。
他們大概要坐五六站路,夏歌一上車就往後門的方向擠,因為等會兒下車比較方便。可嚴亦深卻直接站在了前麵較為空曠的地方,他實在是不喜歡這樣擠公交。
夏歌見他沒過來就叫了兩聲,讓他來這邊,然而嚴亦深不予理會,夏歌也就沒有再自討沒趣,隨他去吧!
現在不擠,待會兒也得擠,逃不了的。
公交又開了一站路停下,這個站點沒什麼人下車,可是上車的人卻是很多。無疑,已經到了人挨人的地步。
夏歌身材柔弱,被擠在幾個男人的中間動彈不得,隻得靜靜的抓住上麵的扶手,以防等會兒車子顛簸的時候,會摔倒在別人身上,就這可就尷尬了。
車子繼續往前行進著,夏歌一邊在心裏抱怨人多,一邊透過人頭之間的縫隙往嚴亦深那邊瞟去。可惜,卻沒有看見他人。
然而就在這時,夏歌卻感覺到了一絲異樣,怎麼好像有人在摸她?是因為車子顛簸不小心碰到的原因,還是真的遇上色狼了?
不對。
這隻手有點得寸進尺了,夏歌不禁怒目掃了周圍所有男人一眼,但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的平靜,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誰。
夏歌小碎步往前麵移動了一點點,一麵期待著趕緊快點下車,一麵低著頭在心裏禱告讓色狼遠離自己。
然並卵,很快那隻手又出現了,在夏歌的大腿上不停的摸來摸去。夏歌清清楚楚的看見這是一隻黝黑,又爬滿皺紋的手。
是個老男人!
鎖定了目標,夏歌轉頭狠狠的瞪向了自己左邊那個長著一副猥瑣嘴臉的老男人。
夏歌本以為被自己發現了他會收斂一點,但是沒有,這老男人就好像認定了夏歌不會尖叫一樣,不僅沒有停止,反而還變本加厲了起來。
他的手原先隻是在後麵的腿上摸摸,而現在卻遊走到了前麵,並且還越來越往上了。
夏歌的心裏很恐慌,可的確又不敢輕易開口叫喊,如果被大家認了出來,肯定又會登上新聞,再次被推上風口浪尖。
可是眼看著那隻肮髒的手,很快就要觸碰到自己的私密處了,夏歌不由自主的喊了一聲嚴亦深。
雖然聲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但下一秒她就真的被解救了。嚴亦深就像從天而降來到她身邊一樣,把她護在身後,緊接著狠狠一拳就打到了那個老男人的臉上。
他的這一舉動立馬在車上引起了一陣騷動,老男人的鼻子被打出了血,然而其他乘客卻都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清一色用好奇的眼神盯著這邊看。
“你敢打我?”老男人抹了一把自己的鼻血,一臉凶狠的瞪著嚴亦深。
夏歌不禁偷偷瞟了嚴亦深一眼,隻見他的臉已經冷的快要結上一層霜。他以同樣凶狠的眼神回瞪那個老男人,一字一句的說:“剁了你的手都不為過。”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夏歌覺得那老男人受了教訓應該會本分一點,或者盡快下車。卻怎麼也沒料到他們碰上的竟是個不要臉到極致的人。
因為他不僅絲毫沒有本分,還在車子裏破口大罵起來,罵了好幾句又喊道:“司機,停車!這裏有人無緣無故打人,停車!”
前麵正在開車的司機聽到後麵鬧哄哄的,怕出了什麼事情,就趕緊把車停在一邊跑過來查看情況。
“怎麼回事?”司機問。
老男人指著嚴亦深說:“這人,他無緣無故的打人,鼻子都給我打出血了,今天不給我個說法別想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