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琦琦此刻心情正煩悶著,林姨此時無疑是撞在槍口上。宋琦琦白了林姨一眼,此時嚴亦深不再她也無須再偽裝,“我要做什麼需要你一個下人來提醒?”說完扭著腰肢上樓去了。
看著如此跋扈的宋琦琦,林姨越發懷念起會尊重她、跟她一個做菜的夏歌來。
嚴亦深一路疾馳,微風透過車窗拂到他的臉上卻遠不比夏歌的手來的舒服。
在路上繞了幾圈之後嚴亦深駛進了一家他以前常去的酒吧。該死的宋琦琦仗著懷著他的孩子占據了他和夏歌的家!
服務員看到嚴亦深趕忙跟了過來,“嚴少!”
嚴亦深暗沉著一張臉,輕車熟路走到角落裏才對一直在後麵亦步亦趨的服務員說道,“直管拿酒來。”
此時嚴亦深的臉色就像張貼著誰欠他八個億的欠條,服務員不敢多問,隻能循著他的心思給他上最貴的酒來。
幾杯酒下肚,嚴亦深已經有些迷迷糊糊了,一雙迷離的眼睛不知道是醉酒的原因還是情緒使然已經微微泛紅。
他掏出手機,夏歌的名字就在聯係人的置頂。他的手指在夏歌的名字前停留了好幾秒,卻終究隻能無力垂下。
天知道他有多想聽到夏歌的聲音,哪怕聽她罵他也好。但是他又怕自己一聽到夏歌的聲音就會義無反顧漂洋過海去找她,但是這樣他所做的這一切就都白費了。
夏歌!等我!我一定會接你回來的!
嚴亦深在心裏大吼,手上斟酒的動作卻越來越頻繁。今天就讓他醉一次吧,說實話宋琦琦的孩子打亂了他的計劃,但是他一定不會手軟的!他的孩子隻有夏歌才配生!
“嚴少——”一隻柔弱無骨的手伸了過來,聲音也是酥到了骨子裏,“自己一個人喝酒多沒趣啊,我陪你喝一杯吧!”
何曉曉嬌聲說著,抽走了嚴亦深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從嚴亦深一進酒吧她就一直注意著他,這一次他的完美未婚妻並沒有跟在他的身邊。而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和他的未婚妻鬧矛盾了吧!如果她能乘著這次機會上位的話……
嚴亦深冷眼看著像狗皮膏藥一樣貼在自己身上的何曉曉,女人對他來說向來隻分兩種。一種叫夏歌,另一種便是像何曉曉一樣的妖豔賤貨。
看到嚴亦深並不推開自己,何曉曉心中暗喜。她向來對自己的身材極為自信,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對她坐懷不亂的。
“嚴少——”何曉曉又魅著說道,“人家已經喝了一杯了嚴少也得喝一杯嘛!”
何曉曉將酒杯遞到嚴亦深嘴邊的那一刻喚醒了他最惡心、痛恨的記憶!曾經宋琦琦也是這樣連哄帶騙讓自己喝下她遞來的酒。如今這個女人又想上演這一幕?
帶著對宋琦琦的痛恨和對眼前這個女人的厭惡,嚴亦深一把推開了何曉曉,
原本已經把全部重量壓在嚴亦深身上的何曉曉一下子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呀!”何曉曉一臉委屈地看著嚴亦深,“嚴少你這是做什麼?我好疼……”說著便半真半假地低低啜泣了起來。
“我不過是彈掉身上的髒東西而已。”嚴亦深俯身湊近何曉曉,一雙放大的俊臉頓時又撩得何曉曉不知所以,“嚴少你討厭啦——”
真是不知好歹的家夥!嚴亦深避開了何曉曉要拉他的手,轉而捏住了她的下頷,“女人!有些人是你一輩子碰不得的!”
嚴亦深每說一個字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這些日子以來在宋琦琦那受的氣此時一並送給了眼前的女人。
何曉曉吃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此時的嚴亦深仿佛索命的撒旦。她恨不得插上雙翅立刻逃離出他的視線。
看到何曉曉的臉色漸漸漲紅嚴亦深才放開了手,輕吐出一個字,“滾!”便又重新斟了一杯酒自顧自地飲了起來。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夏歌走到自己的麵前對他笑,說她一切都會理解和支持他。
“夏歌……夏歌……”嚴亦深不斷呢喃著這個名字直到睡去。
而另一邊夏歌又一次因為嚴亦深從睡夢中驚醒,這些日子雖然她在沈牧前麵裝作無事人一樣,但是夜裏枕巾又獨自收藏了多少她無言的淚水?
“夏歌你還沒睡?”
已經深夜,夏歌沒想到出去客廳倒水會撞見正抽了一地香煙的沈牧。“我半夜渴醒了,出來倒杯水喝。”
“恩……”沈牧輕輕應了一聲便不再搭話,嘴裏依然叼著根香煙,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
夏歌甚少看到沈牧如此深沉的樣子,“你不知道孕婦是不能吸食二手煙的嗎?”
沈牧這才反應過來,平日裏他比夏歌自己還注意這些,“我以為你睡了。”說完便把煙一把掐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