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失蹤(1 / 2)

陳升每隔三天就會來一次沈牧家給夏歌看病。經過這幾次的溝通治療,夏歌已經有了明顯好轉,雖然依舊是不說話,但已經可以與別人有了簡單的行動交流,這說明她的心在一點一點的被打開,陳升知道,對她來說最接受不了的還是這次流產的意外,陳升小心翼翼的為她做著疏導、催眠,試圖讓她從內心接受這件事情,並且相信孩子是去往了更好的地方。

疏導時,雖然夏歌的眼睛都會在過程中哭的紅腫,但結果還是可觀的,每次結束後,沈牧都會留陳升在家裏一起用餐,兩個人交流著夏歌的病情,偶爾也聊些其他,他們很快就像兄弟一般,無話不談,而陳升作為心理醫生,又是一個極好的傾訴對象。

“對了,嚴亦深這段時間怎麼樣?”陳升突然問道。

沈牧臉上看不出陰晴,輕輕搖了搖頭,說了句:“不好。”

陳升放下手裏的報紙,抬頭看他,眼神裏顯然是繼續追問的意思。

“他白天看起來像平常人一樣,瘋狂的投入工作,晚上就夜夜買醉,他的精神已經繃到了極限,隨時可能整個人垮掉,之前他高燒住院身子就沒好利索,再加上現在的折騰,怕是夠他喝一壺的。”沈牧不知道該如何評價自己的這位好兄弟,對他又心疼又覺得可恨,如果不是他,事情不會演變到現在的局麵,如果當初他聽自己的把與宋家的關係處理好再來找夏歌,夏歌也不會動搖這麼快就回來,

自然也不會出現流產的事情,在嚴亦深麵前,沈牧不會說這些話,因為他知道嚴亦深心裏也並不好過,作為兄弟,他會去體諒他,但是這並不代表自己對他的所作所為沒有不滿,而實際上,自己對他早就不滿到了極點,有時候他真的替夏歌感到可惜,為什麼夏歌的視線一直鎖定在他的身上,自己又有哪點比他差呢……

想到這裏沈牧攥緊了拳頭,陳升看在眼裏卻什麼都不說,他將報紙拿起來接著剛才的地方看下去,嘴上問道:

“你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沈牧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向落地窗前,將手插在口袋裏,望著外麵落在草坪上的小鳥,回答道:

“我打算盡快帶夏歌出國。”

陳升聽後並不吃驚,其實這個回答他早就猜個八九不離十,此次詢問也不過是求證一下罷了。

“想好去哪兒了嗎?美國?俄羅斯?法國?”陳升看著報紙,上麵有哪個國家就問哪個國家。

“可能都會去,想帶她先去旅行,出去走走散散心,最後可能會去墨爾本,我有家分公司在那邊,而且那裏環境還不錯。”其實沈牧都已經打算的差不多了,等夏歌狀態好一點以後便開始動身,而現在看來,差不多是時候了。

“你下午是要出去?”陳升把報紙扔一邊,自己起身去冰箱裏拿出一罐啤酒,他已經對沈牧家十分自來熟了,沈牧自然也不會在意。

“嗯,工作上的事情要做些交接,回來就開始準備收拾東西了。”沈牧看了看表,該做午飯了,今天就做夏歌喜歡吃的糖醋魚吧。

看著沈牧去廚房穿戴上圍裙的樣子,陳升就不禁感歎,這人啊還真是沒法比,又有錢又有顏又專一又會下廚,這種的極品去哪兒找啊,陳升盯著沈牧不禁看出神,翹起二郎腿用手托著下巴仔細的上下打量,沈牧好似察覺到來自某個方向上的視線,回頭兩人視線一對,沈牧挑眉有些不解,以為陳升有事要說,可是陳升卻是立馬移開視線,拿起被自己放下的報紙把頭埋在後麵,沈牧皺了下眉頭繼續處理自己手裏的魚,而陳升呢,報紙後麵的他臉上毫無異常,而耳朵卻做賊心虛一般紅的滾燙,他咽了口唾液,在心裏咒罵了一句。

夏歌從來不會出房門,所以每次吃飯都是沈牧給她盛出來端上去,一開始還需要盯著她吃完,但是現在已經不用了,她自己就會乖乖的吃好把碗筷放好然後回到床上,沈牧將飯菜給她放好,然後柔聲向她叮囑,自己下午出門,讓她在家裏乖乖等他回來,夏歌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聽話的接過了飯,低頭一點一點的吃著,沈牧看在眼裏,心裏便放心下來,臉上帶著笑的下樓去跟陳升吃飯。

沈牧和沈牧吃完後上樓將夏歌的碗筷拿下來,關門前又叮囑了一番,看著已經上床了的夏歌,輕聲說了句:“我很快回來。”便把門帶上,然後跟陳升一起出門了,現在的沈牧並沒有覺得不妥,可他不知道,等回來後的他,將會多麼懊悔自己出門時為什麼沒有把門鎖上。

夏歌仿佛早就麻木了一般,除了催眠後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以外,平時的她早就對外界的一切都無感,她每天看著沈牧為自己前前後後的操心,雖然什麼都不說,可她心裏疼的很,這一生她注定要對不起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沈牧。她拒絕過沈牧的示愛,拒絕過沈牧的求婚,沈牧從不會有怨言,他對夏歌說,這或許是自己上輩子欠她的,這輩子好來還,而他這輩子欠嚴亦深的,所以不想等到下輩子,這一生一起還清罷了。一想到嚴亦深,夏歌的腹部就開始抽搐的疼,她的心髒就開始抽搐的疼,那清晰的疼痛仿佛在提醒著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