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輪回千轉,樹葉經曆了春冬替換,那時的溫暖,你是否還記得,我還在原地,而你呢?
此時的顏子卿,已經成為嚴亦深,可愛夏歌的心卻還是顏子卿時的那顆熾熱真心,而現在的夏歌,仿佛在聽著別人的故事唱著別人的歌,那被埋藏起來的愛情,被層層鐵甲包裹著,無論嚴亦深如何去撼動,都仿佛隻是徒勞。
無論嚴亦深將那時懵懂的愛情講述的有多麼動人,多麼讓人想要回到當年那純粹的時代,無論他自己有多麼沉浸在那早已回不去的時光,他從夏歌的眼神中,看到了看客會有的眼神。
“嚴亦深,你沒去寫小說,真的可惜了。”夏歌終於說話,卻一句話將嚴亦深的心擊碎擊垮。
“如果,這是真的……”嚴亦深話還沒說話,便被夏歌抬手打住。
“不可能,我的確有些事情記不清,可我不傻,我對你有沒有感覺我自己心裏清楚,什麼顏子卿,我不認識,而且嚴亦深,我再說一遍,我不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管你叫什麼名字。”一個女人說起狠話來,真的是可以讓人仿佛置身極寒之地,嚴亦深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夏歌,也會如此絕情。
“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睡吧,明天還要辦理出院。”嚴亦深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連兩個人最甜蜜的故事都已經無法喚醒夏歌那仿佛被封印的靈魂,嚴亦深知道,再繼續,隻會讓她更加厭惡自己,絕對不可以。
夏歌躺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露著半個腦袋,夏歌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重了,可她不喜歡他,更不想讓他無謂的在自己這裏浪費時間,如果做朋友,夏歌勉強可能會去接受,可也隻能到這一步了,這個男人身上的危險氣息,讓夏歌不得不去防備。
不知過了多久,嚴亦深起身出了門,夏歌聽到他走了以後才半坐起身,她看著嚴亦深之前坐著的地方有些發呆,她不否認自己對他有種熟悉感,可就是這股未知的熟悉感才讓自己害怕。
嚴亦深從病房裏出來,去了吸煙區,他覺得自己太壓抑了,點上支煙,嚴亦深猛吸了一口,抬頭望著外麵的夜空,大學時他經常會帶夏歌去看星星,可這兩年的夜空,早已失去了那時的美,雲霧繚繞偶爾有半點星亮,卻也不一會兒就被雲彩遮住,夏歌,你還會再回到我身邊嗎。
宋琦琦的事,嚴亦深早已調查清楚,那個不屬於自己的孩子,成了宋琦琦用來傷害夏歌的武器,可是現在的他無法跟誰解釋,而現在的夏歌,也早已不會在乎這些事。
宋琦琦死了有段時間了,她在廢棄工廠裏動彈不得,那裏又一般不會有人去,也不知她是那樣流血過多而亡還是一直沒吃東西活活餓死,總之,等被人發現後,屍體已經腐爛的無法辨認身份,而公安局裏也沒有對應的人口失蹤案,便按照流浪乞丐處理了。宋琦琦到死,都沒有一個自己的身份。
嚴亦深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外麵夜幕漸退,他才回到病房,看著熟睡的夏歌,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後才回到旁邊的家屬床上休息。
第二天一早尤傾就過來了,推門進來看到病房裏隻有夏歌自己還在熟睡,嚴亦深已經不見人影,尤傾聳了聳肩,也沒有要叫醒夏歌的打算,她從果籃裏拿了個橘子,然後去沙發上坐著玩兒手機。
“嗯……”夏歌伸了個懶腰揉著眼睛醒過來,側過頭發現尤傾在沙發上打遊戲打的正嗨,而另一張床上很整潔,仿佛看不出有人在這裏睡過一般。
“你來啦。”夏歌坐起身來跟尤傾打著招呼。
“你醒啦,睡得還好嗎?”尤傾沒有抬頭,目光十分專注的看著手機屏,手中十分靈活的打著遊戲。
“嗯,在這裏睡的最後一晚啦,都沒有做夢一覺到現在呢。”夏歌起身將頭發用發圈箍起來,去洗手間洗漱,再出來時尤傾已經打完遊戲,對著她笑。
“你今天出院,中午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有什麼最最想吃的嗎?”尤傾對夏歌拋了個媚眼。
“嘿嘿,想吃火鍋誒,烤肉也行,唔,都想吃誒!”夏歌嘿嘿一笑。
“去吃自助吧,有家剛開的高檔自助餐廳,生意很棒而且它的氛圍特別好,說不定能偶遇個大佬,來場美妙的邂逅,哈哈哈!”尤傾想著美事兒,叉腰大笑。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嚴亦深從門外進來,看到兩個人正笑的特別歡,勾起嘴角看著這兩個人。
兩個人看到嚴亦深進來,明顯收斂了很多,尤傾勾了勾嘴角象征性的微笑了一下表示沒說什麼,嚴亦深也不在意。
“出院手續辦好了,可以隨時走,先收拾一下東西吧?”
“……”夏歌有些尷尬,她其實還有些介意昨晚兩個人不太愉快的談話,可是他還是在仿佛毫無芥蒂般的幫自己忙東忙西,夏歌覺得,自己好像對他是有些冷淡的絕情了:“嗯…謝謝你,不過不用等沈牧嗎,他說今天上午會來。”
“不用管他。”嚴亦深十分果斷的說,尤傾聽了差點笑出聲,她可十分清楚這兩個人現在的關係,兄弟是照常做,可追起女人來可是互不相讓。